戰神四號的出現,還有隨著而來的殺戮,讓整個自由島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沉寂。
大殺四方的北斗飛劍,霸道的撕碎那些攻擊海拉的變異人,然后貼著所有前來抗議的人群頭頂,拉著恐怖的音爆巡游了一圈。
直到大多數人都抱著耳朵蹲在地上,北斗飛劍這才滿意的飛回了阿爾文的身邊……
整個世界關注自由島的人,這一刻都是沉默的……
曼哈頓戰斧的出現,還有他的所作所為,讓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華爾道夫酒店的總統套房內,一個英倫大使看著面帶微笑的雷蒙德,失態的叫道:“事情不應該是這樣?
我們有機會共同制定新的變異人規則,把全球所有的變異人納入正確的軌道……
只要海拉女王離開地球,最后一切都會順理成章!
阿爾文的出現會讓一切失控的……”
雷蒙德微笑的舉起酒杯,笑著說道:“你們在事情發生的時候選擇了沉默。
你們把本應該自己承擔的責任,推給了阿爾文校長。
你們自己放棄了機會……
你們憑什么覺得,事情一定會按照你們設想的軌道前進?”
英倫大使看了一眼微笑沉默的埃利斯總統……
發現自己好像無法在埃利斯總統那里尋求到支持,英倫大使四下看了一眼了周圍的同行,他大聲的說道:“但是那樣才是對整個世界最負責任的做法!
而且海拉女王明顯是自愿的,我們沒有人逼他!”
雷蒙德喝了一口手里的紅酒,他笑著用低沉的語調說道:“但是那樣會讓阿爾文校長變得不愉快……
讓阿爾文校長保持愉快的心情,才是對世界最負責任的做法。”
說著雷蒙德攤開雙手,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環視了一周,笑著說道:“先生們,你們從一開始就放棄了事情的主導權,現在把一切都交給我們來處理,很合理……
我說的對吧?”
英倫大使瞠目結舌的看著雷蒙德,說道:“阿爾文校長就要讓事情激化了,你們又能怎么處理?
我們都知道殺人解決不了問題,不然事情根本沒有機會發展到這一步。”
雷蒙德輕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你們現在應該考慮的是,參照紐約變異人法案,去說服自己國家的最高法院……
變異人工會只能有一個,會長也只能是阿爾文校長。
你們放棄了自己的責任,自然也就失去了權利……
如果我要求你們在本國提供不少于10個辦公地點,用于成立變異人工會分會……
你們會不會覺得我太過分?”
說著雷蒙德拿出了一本外星技術目錄搖了搖,然后笑著擺手說道:“當然,我不介意你們在背后叫我‘貪婪的混蛋’!
我肯定會刷新你們對‘貪婪’的定義……
阿爾文為了這個世界貢獻了太多的力量,而你們卻看著他陷入困境。
我理解這是合理的選擇,讓偉大的人流血是歷史的習慣……
不過阿爾文不一樣!
地獄廚房不一樣!
我會替我的‘國王’,拿回他應得的‘榮耀’!”
戰神四號掠過了示威人群的頭頂,小心的停在了海拉的身邊。
褪去頭盔,阿爾文看著眼睛瞪得老大的海拉,他笑著說道:“代理會長殺人之前,是不是要向正牌的會長報告一下?”
海拉聽了,剛想說點什么……
阿爾文就接著說道:“別誤會,我的意思是,其實我們可以一起……”
海拉聽了,眼圈微微發紅的看著阿爾文,說道:“你來干什么?
事情就要解決了!
阿斯加德也是地球的一員,我更是變異人工會的會長……”
阿爾文看著海拉身后那些煮熟的面條一樣,耷拉著有氣無力的黑色飛劍……
他好笑的搖了搖頭說道:“地獄廚房不會犧牲自己人,自愿的也不行!”
海拉表情很別扭的微微偏轉了眼神,很不走心的說道:“我早就準備去尼德威尼爾前線了。
那里的局勢并不是很好,我想……”
阿爾文看著難得有點女人柔弱模樣的海拉,他笑著說道:“你應該把頭抬起來,現在的你可不是我心目中的女王陛下!
我其實挺享受被人保護的感覺,但是你要為我的自尊心著想。
我其實挺脆弱的,我的朋友里面有好幾個毒舌的混蛋……
如果他們說我是‘吃軟飯的混蛋’,我是揍他們,還是揍他們?”
海拉聽了,嘴角終于露出了笑容。
阿爾文現在表現出來的態度,讓她覺得前所未有的輕松。
女神的黑眼圈好像都有了生氣……
女人終歸還是感性動物,尤其是一個“死了”兩次的女人。
從一個瘋子,到一個為家人犧牲的女神……
從一個只想毀滅的死亡女神,到扛起命運壓力的阿斯加德女王……
海拉從命運的泥沼中掙脫出來之后,努力想要追求不一樣的人生。
她經歷了對家人的憤恨、冷漠、無視、寬恕……
這就像一個輪回!
阿爾文就像海拉的“藥”,她經歷的每一步,阿爾文都陪在她的身邊。
她享受阿爾文在身邊的日子,輕松到毫無壓力,空氣里都彌漫著幸福的味道。
然后她開始學會了嫉妒,嫉妒福克斯的好運,還有她的幸福……
但是福克斯的大度和自信,還有阿爾文的態度卻讓她非常的困惑。
她想借著變異人暴動的機會,幫助阿爾文解決問題的同時,擺脫自己內心的困境。
海拉是一個驕傲的人!
越是驕傲的人,越是無法容忍自己成為“最討厭的人”!
阿爾文從戰神四號當中走了出來……
他伸手在表現的有點沉默的海拉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說道:“你得笑一笑!
你不是一個人,我也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這些狗屁事情!”
說著阿爾文不再管海拉臉上的古怪表情,他向著人群的方向走了幾步。
揮手趕開了那些組成人墻的哈維手下……
阿爾文在通訊器上敲了敲,戰神四號的揚聲器發出幾聲沉悶的“咚咚”聲。
看著那些終于有點回過神來的變異人,阿爾文笑著說道:“你們想要什么?
我來了,你們可以說給我聽……
我也許解決不了問題,但是我能解決制造問題的人!”
一個西裝革履,之前一直在幫助哈維他們,阻擋變異人攻擊的英俊中年男人,憤怒的推開了幾個收起能量護盾的保安……
他激動的看著阿爾文,大聲的叫道:“為什么要殺人?
為什么要殺掉他們?
他們都該死嗎?
變異人工會就是這樣來保護變異人的嗎?”
阿爾文站在觀景臺上,眼神掃過了臺下數千變異人,還有幾千前來助威的普通人。
他突然對著那個英俊的中年笑著說道:“你叫什么名字?”
英俊中年憤怒的注視著阿爾文,他很有種的大聲說道:“我叫查爾斯……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么要殺死他們?”(再次強調沒有X戰警,就是惡搞一下)
阿爾文聽了,攤著手說道:“查爾斯,我以為在變異人工會成立的時候,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了。
死掉的那些人,他們去變異人工會注冊過了嗎?
有人拿著一把槍攻擊你,你會怎么選擇?”
查爾斯是個有正義感,而且確實在為變異人群體考慮的人。
他的頭腦非常的清醒,他不主張暴力抗爭,之前他更是幫助哈維的人維持著岌岌可危的秩序。
但是先是海拉在警察局門口殺了六十多個變異人,現在阿爾文一出場就殺掉了幾十個變異人……
這讓心懷希望的查爾斯非常的崩潰……
好人內心的那根弦被繃斷了,會產生更大的沖擊!
面對阿爾文的反問,查爾斯生氣的叫道:“但是他們沒有造成傷害……
他們甚至沒有攻擊你!”
阿爾文回頭看了一眼低著頭不敢看自己的海拉,他擺手說道:“攻擊我的妞兒也不行!
你難道會跟拿槍射擊你家人的混蛋講道理?
也許你可以,但是我不行!”
查爾斯不可思議的看著阿爾文,大聲的說道:“所以你就殺了他們?
你曾經愿意幫助一個變異人孩子去毆打‘火人’,并且為此走入監獄。
現在你因為一幫,沒有造成任何傷害的變異人,攻擊了你的妞兒,你就殺光了他們?
不,事情不應該是這樣,你也不應該是這樣……
我曾經無比的崇敬你……
但是如果變異人工會的會長,根本就不在乎變異人的生命,我們還怎么能相信你?”
阿爾文看著查爾斯,他笑著說道:“我能感覺到,你確實是個好人!
但是一個人在大街上拔槍指向人群,他被警察打死完全合理合法。
游行示威是讓你們表達訴求,但是‘拔槍射擊’就是在挑戰法律。
你們站在紐約的土地上,紐約變異人法案對你們就是適用的。”
說著阿爾文談著手,說道:“說了你們可能不相信,變異人工會是有執法權的,這些寫在了紐約變異人法案當中。
當然,只針對身在紐約的人,或者犯案逃出紐約的人。
哦,現在要加上新澤西州和密歇根州……
過去我們很少行駛自己的權利,只會在追捕完罪犯之后,把他們移交給警方。
當時我覺得這樣就足夠了……
過去一年的時間證明,也確實足夠了!
你可能不相信,變異人工會的全職執法者,到現在也只有兩個人。”
查爾斯聽了愣了一下,然后艱難的說道:“‘執法權’不代表你有權利濫殺……
來這里的都是因為自己的變異人身份受到困擾的人,我們受盡了委屈,我們滿腔憤怒……
我們想要尋求公正的待遇!”
阿爾文聽了,他同期的搖了搖頭,說道:“所以你們就來紐約,想要打碎一個同胞安居樂業的地方?
我很高興你只是說我‘濫殺’,而不是‘濫殺無辜’……
不過我要告訴你,警察局門口的大屠殺是我指使的,這里的人也是我殺的。
這是為了保護紐約現有的狀況不被破壞……
我不會再為自己的行為做辯解,我已經把該說的都說完了。
然后,你們想怎么樣?”
查爾斯看著阿爾文,有點失落的說道:“你會那些死去的變異人負責任嗎?
就像你為自己揍那個‘火人’負責任一樣!”
阿爾文遺憾的搖了搖頭,說道:“不,我不會!
因為揍‘火人’的時候,我只代表我自己。
殺那些人的時候,我代表是變異人工會……
那些死去的人的家屬可以去法院起訴……
你們也可以團結起來去向政府抗議,讓他們取消變異人工會,甚至把我定義成一個瘋狂的殺人犯。
我不在乎,因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說著阿爾文回頭看了一眼眼神迷離的海拉,他笑著搖了搖頭,看著查爾斯說道:“有個人想要替我抗下所有的責任……
但是我不會讓她一個人!
從暴動開始的時候,就注定了要流血,要死人……
我不指責你們的選擇,但是我不會看著自己人,為你們的行為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