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的戛納電影節華人面孔很少,遠沒有后世那樣被小花們攻占紅地毯和漫天飛通稿的地步。
所以戛納保安很少,吳孝祖蹭蹭紅地毯自然也就沒被驅趕。反而受到了不少關注。
吳孝祖和楊德倡、侯孝莧、蔣志強三個骨骼驚奇的人一起走過紅毯……他自然也無心留戀。
這幾日,他和蔣志強接連參加了不少的酒會。
《一個字頭的誕生》入選了一種特別關注,雖然沒被人特別關注,但依舊是叫響了一點名頭。
戛納不愧世界上最大電影交易平臺稱呼,憑借著蔣志強三寸不爛之舌和常年游走在西片市場上的人脈,很輕松的就把這部戲賣出了十幾個國家的買斷放映版權。
最高兩三萬美元,最低四五千美元,總體收獲了超過30萬美元,算是大賺一筆。
沒辦法,吳孝祖名氣太小。何況影片也并沒有進入正式競賽單元。一種特別關注最多只能算是戛納給新人導演表現自我的地方,屬于安慰獎……
幸好,吳孝祖的《一個字頭的誕生》獲得過亞太影展、南特三大洲電影節的獎項,不然肯能賣片都很難。
這一屆戛納注定會被很多影迷拿出來鞭撻。算得上是法國作者電影人和歐洲作家電影人的一次自嗨。
當然在影片質量上,與上屆捉襟見肘單憑著馬丁·斯科塞斯這個美國佬充場面不同。
1987年第40屆戛納競賽片質量要好了不少。
至少,影迷、記者們看到了維姆·文德斯的《柏林蒼穹下》、尼基塔·米哈爾科夫的《黑眼睛》,以及安德里康查羅夫斯基的《羞怯的人》,幾位大師的作品。
但,本屆評委會主席法國導演伊夫·蒙當率領手下評委團依舊是我行我素的把金棕櫚大獎頒給了法國電影《在撒旦的陽光下》。
法國電影時隔21年再次獲得這一榮譽,爆冷獲獎的那一刻,觀眾、記者們全場噓聲一片,甚至直接離席。
吳孝祖都懷疑這屆評委團一定認識梁靜茹,竟然把一個場刊評分倒數第一的作品捧上了寶座。這種勇氣,堪比墨鏡王在第59屆戛納電影節,放飛自我后一口氣頒出五個影帝和六個影后的壯舉!
一屆頂六屆,加量不加價!
那一年,吉爾·雅各布老爺子一口老血噴出。然后老王這個戛納嫡系電影大師就跑柏林電影節撒歡兒玩去了。
電影節,評委的口味有時候決定了電影獎項的歸屬。
吳孝祖唯一的收獲可能就是收獲了選片總監吉爾雅各布老頭的欣賞,順便混了個眼熟。
當然,如果怒上了莫妮卡·貝魯奇也算成就的話,吳孝祖干、的、不、錯!
可憐的意大利國寶,歐洲女神,西方性啟蒙老師,冷艷性感身材勁爆的莫老師免費被男人捅了一晚上,宮內灌壁,水流成河,最終……白捅了。
莫妮卡·貝魯奇老師等了幾天,最后等到的是《elle》封面上掛上了一個繞首弄姿的烏克蘭模特的照片。
生活就是這樣,總不會一帆風順。
龍城冰室,三樓。
“灣灣、港島兩岸電影人‘公車上書’,聯名發表《另一種電影宣言》!灣灣掀起電影新浪潮!”——《星島日報》。
“電影創作的自由!港島電影的創作自由何日來臨?”——《明報》。
“《我們對電影的看法》、《我們對環境的憂慮》、《我們期待的改變與我們的決心》,灣灣作者電影人上演《民國七十六年灣灣電影宣言》炮轟當局,掀起新舊影評之戰!”——《大公報》。
吳孝祖赤裸著上身,下身則套著一條短褲,手握著筆,看著平鋪在面前的報紙。
楊德倡等人的動作很快,吳孝祖剛回到港島,那邊就在《文星雜志》上“砰!砰!砰!”三聲槍響,接連刊登三篇重量級的文章,直接拉開了《灣灣電影宣言》序幕。
自此,
灣灣電影就走向了文藝電影的怪圈深淵。
再過一兩年,楊德倡、侯孝莧這一批大師級的領軍人物憑借文藝作品闖出名頭的時候,灣灣商業電影就徹底失去了唯一的可能性,被扼殺在了搖籃之中。
灣灣電影圈就像是落魄的土豪,攢了一點家底,突然冒出兩位天賦出眾萬中無一的繼承人……無奈,這兩個繼承人就喜歡賠錢!引得其他人爭相效仿!
可惜,并不是每一個拍藝術片的都是楊德倡和侯孝莧,也并不是每個人都能拍攝出《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和《悲情城市》這種經典之作。
后世,一部《海角七號》能讓灣灣人民吹好幾年不是沒有道理。
“達令——”
王祖莧套著一件白色襯衫,走路間難掩雙腿春光,膩歪的摟住吳孝祖,很自然的就跨坐在吳導演毛絨絨的大腿上。
雙毛互撩,瞬間就能感受到王仙仙的濕潤的坦誠。
聽著膩音,吳孝祖身子下意識往后一躲,打了個寒顫。
“喂,你什么表情啊?”
王仙仙炸毛了!
呃……真的是炸毛!請不要歪樓。
“我小學肄業,你中學肄業,能不說鬼佬語言交流嗎?”吳孝祖硬著頭皮……真的是硬著頭皮啊揶揄,“這些天聽鬼佬話聽的都快吐了!”
“我國光藝校——”
王祖莧表情嗔怒的爭辯,夾在吳導演毛腿上的兩條大白嫩長腿下意識的緊了緊,刺撓……
吳孝祖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了笑,王仙仙這種念半年藝校就跟不上進度,然后跑港島從影的學渣……后世貌似也混成了知名校友。
呃,專科學校的榮耀校友,帶小紅花的那種。
“哥”
《倩女幽魂》前的王祖莧斷不會這樣撒嬌,那時候她千年狐貍未曾修成白淺帝姬。但如今自從開竅后,她就很懂得魅惑手法,不然吳孝祖也不會一下飛機就被她給纏綿的貢獻出一大波蛋白質。
看著順勢躺在椅子上,笑瞇瞇的打量自己,王祖莧嬌嗔開口:“《倩女幽魂》定檔港島7月暑期檔,馬上要進入宣傳。徐導說要進入宣傳期,頻發上通告。
如果票房大賣,還要去灣灣、東南亞進行路演宣傳……”
吳孝祖看著嬌媚的王仙仙,展現了一下尊重。
“你也知道港島人骨子里習慣輕視外地人,他們喜歡喊我為臺妹。上節目我免不了要受刁難……”
鳳眼查看了一下吳孝祖的臉色,繼續裝可憐,“總會被人要求表演個節目什么的吧。
跳舞……展露風騷你也不愿意吧?所以我想……我如果唱首歌,應該會更好。既沒有賣弄風騷,又應付了刁難,兩全其美——”
望著王祖莧一副梨花帶雨祈求眼神,吳孝祖正經的點點頭,然后不等王祖莧露出得意笑臉,突施冷箭問道:“徐尅的主意,還是陳自強的主意?還是兩個人的主意?”
“陳媽的主意……”
王祖莧嘴沒把門禿嚕出來,說完才發現吳孝祖戲謔的盯著她,臉一紅,嬌憨仰脖,“我不管,人家就要唱歌。”
自從上次吳孝祖為她創作了《思念是一種病》,王仙仙同學就深深陷入了歌手妄想癥之間。當初,作為《古惑仔》的插曲,《思念是一種病》也算是其中最啞火的歌曲了。
很多影迷不懂“思念是一種餅”的藝術腔調。再加上當時,王祖莧并沒有前一世的人氣,所以這個餅就真的成了一個戧面餅,沒有發起來。
如果……如果后世王祖莧沒有受情傷、躲輿論,避世到加拿大,《我是歌手》這種欄目她一定會自費參加。
這是一個從骨子里五音不全卻非要放飛自我的靈魂歌手!
“周慧慜的《怎樣》那種歌就好……現在電臺輪番播放《怎樣》。”王祖莧見吳孝祖沒拒絕,作死的順著短褲內的桿往上爬。
吳孝祖看著王祖莧,忍住沒笑。雖然小姐姐樂感也很渣,但你這是車禍現場好嗎。
你是生對了年代,如果是三十年后,黑粉能把你罵出翔。
“好。”
吳孝祖也想看看,王祖莧能不能在唱歌的路上走出一條鄉間小路。
收獲了想要的答案,王祖莧很開心的趴在吳孝祖身上,突然想起什么,抬起下巴,瞪著大眼睛問:“對了,家輝哥和嘉華姐的婚禮你準備禮物了嗎?”
禮物?
“男人之間談禮物太肉麻,我還是給錢吧。”吳孝祖想都沒想如實回答。
“真羨慕有情人終成眷屬……我聽了嘉華姐和我講過,他們結識于微末,一路走來,相互陪伴…這種感情真好。”王祖莧根本沒聽吳孝祖的話,滿臉憧憬喃喃自語。
吳孝祖當沒聽到。
感情王祖莧在這套路他呢。
“我能問一個問題嗎?”王祖莧目光婆娑的看著吳孝祖。
“愛過、不后悔、明天有事、保大、救你。”吳孝祖想都不想道。
王祖莧眨眨眼睛,懵的盯著吳孝祖。
“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話嗎?有一天你走,我不會送你。你來,不管風雨我都會接你。這就是我對你的承諾。”吳孝祖干咳一聲回答。
王祖莧好似一條美女蛇,慢慢爬上,沖著吳孝祖耳邊吹氣,伸出小舌頭輕勾滑過:“我知道。”
吳孝祖也不知道她知道什么。
但他知道,今晚,走后門的王仙仙注定也要為走后門付出一定的代價,比如,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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