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掌握著巨大優勢,怎么讓你玩成這樣了?”
蘇明推開這活著的腐肉,將一根香煙塞進嘴里無奈地詢問,小表弟隨時都會出狀況,這是他早就有心理準備的。
喪鐘任務達成率百分之一百,而死侍的任務達成率只有六七成的樣子。
韋德是個非常隨性的人,有時候在任務執行到一半,他假如覺得自己做得不對,甚至很可能反水去把雇主殺掉,然后搶走錢。
至于對錯的標準么,當然是根據他的個人喜好啦,假如要殺的目標和他特別合得來,他隨時都會放棄任務。
這也是為什么他的能力很強,生意卻一般的原因,真正有選擇的人誰會找這種隨時會反水的雇傭兵?
傭兵和殺手這門生意競爭也挺激烈的,尤其他所處的信息時代,任務成功率就在國際傭兵網站上擺著,下面的客戶留言全是差評,這大大影響了他的生意。
不過韋德倒是經常會搞促銷活動,比如傭金五折啦,殺一送全家啦,給尸體拍藝術照什么的。
他還在報紙雜志上發放過折價券,讓喜歡收集折價券的家庭主婦們只要集齊十張,就能免費享受到頂級的傭兵服務 可惜,這些主婦們想殺的人大多數情況下是自己的丈夫,死侍準備好的‘殺人放火’,‘滅門’等等能賺錢的增值服務根本派不上用場。
折價券這舉動讓死侍虧慘了,困難的時候為了生計,他還得接找貓找狗,幫庭院除草之類的任務 此時的死侍正在憑借寶石的力量將自己的五官重新移位,看起來就像是在電腦桌面上拖動不同的圖標一樣。
他按住自己的嘴巴,將它從額頭上拖回下巴上,但是那嘴仿佛有自己的生命一樣,還在和他較勁,它想要放聲歌唱。
死侍一發狠,直接把嘴從臉上扯了下來,丟在地上猛踩幾腳。
他的臉上真的沒有嘴了,就像是卡通片一樣,去掉嘴唇就真的沒有嘴,不是按照常理一樣露出一個洞。
他伸出一根指頭,用下巴上的眼睛嚴肅地看著地上的嘴,指著它表演了一段啞劇,大概是在提醒它要懂得誰是老大。
然后他才十分得瑟地撿起嘴巴,拍了拍上面的灰,按回自己的臉上。
有了嘴巴殺雞儆猴,其它五官都很聽話了,他很順利地把它們都歸于原位。
“斯萊德,幫我看看我的眼間距合適嗎?我還是過去那個美男子嗎?還有我的鼻子有沒有裝歪?”
蘇明看了看韋德紅腫得猶如臘腸般的嘴唇,腐爛的牛油果搭配上烈火紅唇,這組合真的有毒。
他扭過頭去,看著世界樹深深吸了一口氣:“挺好的,哪里都沒出錯,快戴上你的面罩,說說究竟為什么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洛基又跑去哪了?”
提到這個,韋德露出了憂傷的表情,他緩緩走到了鋼琴旁邊,撫摸著每一個琴鍵。
“那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了,得從我和洛基將戰場轉換為時間線說起,那大概是一百萬年前”
“那你就長話短說”
蘇明沒好氣地打斷了他,現在要搞清楚洛基去了哪里,他怎么克制掉劇情寶石的,而不是來聽韋德講什么人類起源。
韋德準備好的發言被憋了回去,他張了張嘴,紅色的臘腸蠕動了一下,油亮油亮的。
他嘆息一聲,這是多么驚心動魄,感人肺腑的經歷,表哥居然不想聽?他失望地拉下了自己的面罩,遮住了自己的臉:
“唉,你這真的會掉人氣的,也許觀眾朋友們想知道呢?我和洛基在數萬年前還一起干過一顆星球呢,在地上挖個洞”
“不,他們不想知道,那是不存在的故事,由你或者是他編出來的。”蘇明拒絕。
韋德摸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那么說,就是我陷入了臨時劇本,入戲太深了?可是我一直覺得入戲是演員的基本修養,雖然我的英俊面容完全能達到青春偶像的標準,但是我一直非常注意培養我的演技,我每天要研究劇本二十七個小時,發燒五十度還在堅持練習舞蹈”
“呼”
“為什么你的共生體也會手滑?”
“共生體不就是滑溜溜的嗎?”
“好有道理我也好想要共生體啊。”
“你以后會有一堆的,五種顏色的不同共生體,會把你變成五色戰隊合體機器人一樣的東西,現在回答我的問題。”
一根黑色的銳利尖刺正從韋德的胸口緩緩抽出,流回蘇明的胸口。
絞殺剛才吃了一些海拉的黑色螺旋尖刺,它無法模仿這種能量造物,但是模仿下外形倒是挺好玩的。
韋德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的制服露出一個大破洞,他有些后悔第一時間就換掉了洛基款式的長袍,結果現在自己的衣服又破了。
他撓了撓自己的頭:“那我就簡單說說,在我和洛基漫長的戰斗中,不論我使用什么樣的攻擊,他總有辦法應對,我們長時間地不分勝負,于是我想到了返回過去,去對付更年輕的他,然后他也跟來了,我們依舊僵持著,那真是漫長的歲月”
蘇明揉了下臉:“所以你們打出了感情,發現自己都奈何不了對方,于是惺惺相惜,情不自禁當起了好朋友?”
韋德頹廢地坐下,趴在鋼琴上像是在抽泣,鋼琴發出了一個重音。
“是的,在我脫掉褲子,想要讓他在我屁股上留下可愛標志的時候他背叛了我嗚嗚嗚。”
“說真的,友誼魔法在我們的世界好像不太管用,其次,如果你想要可愛標志,你應該先把自己變成馬再嘗試。”
韋德猛地從鋼琴上爬起來,面罩上兩眼周圍呈現出了濕潤的深色:“不必了,經歷了這件事之后,我又成長了,我明白了一些道理。”
“哦?明白洛基不可信了么?”
“不,我明白了想要索取之前得先要給予,我要把洛基褲子扒掉,在他的菊花里留下些東西,這樣我們就是好朋友了,沒錯。”
韋德敲打著自己的手心,他有了個計劃,可怕的、仿佛d宇宙般黑暗的報復計劃。
蘇明突然開始背起了電影分級制度的等級,韋德頓時萎靡了下去,他的計劃不能用了。
“該死的洛基,這也在他的計算中嗎?”
“你的想法我大概可以猜到,有時候我也想給洛基的菊花里裝上4引爆,看他騰空而起,但你的軍火應該又忘在出租車上了吧?這些先不提,說說他到底去哪里了?”蘇明隨手在鋼琴上彈了幾個音,其實他彈琴也彈得不錯。
“我沒有看見,之前我的眼睛在下巴上,還記得嗎?我只能看到琴鍵和我的大迪克,連樂譜都看不見。”
死侍無奈地一攤手,沒辦法,就是那么大,那么吸引注意力。
蘇明思考了一下,走過去先把鋼琴收進包里,綠色的鋼琴還挺稀有的,不能錯過。然后他示意幾人跟他走出世界樹的樹蔭,抬起頭看向天空。
“海姆達爾!帶我們回去!”
彩虹橋幾乎沒有任何延遲地落下,將眾人直接傳送回了阿斯嘉德。
在彩虹橋盡頭的天文臺里,不止是仙宮雄獅海姆達爾在這里,就連奧丁也在。他正面無表情地看著出現的幾人,手中握著長長的岡格尼爾,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你們見過我的女兒了。”
這個奧丁根本就不是之前睡覺的那位,從氣勢上來看,簡直是天差地別。
如果說在奧丁之眠中見到的那位,給人的感覺像是老虎或者其他猛獸。那眼前這位,除了讓人感覺自己是在面對神明,沒有更好的形容詞了。
但蘇明并不緊張,神明,他見得多了,更何況他看穿了奧丁和古一是同謀。
“是啊,海拉挺熱情的,但是洛基跑了,這很奇怪。”
“哦?”奧丁先是點頭,又露出一個微笑:“為什么奇怪呢?”
“他的種種行為一直都是在引誘我找到他,甚至還留下了不少細微的線索,像是惡作劇一樣引導著我的調查方向,那么當我快要和他相見的時候,他卻躲開了,難道不奇怪嗎?還是說他有少女一樣嬌羞的心思,事到臨頭了不好意思見到我?”
蘇明一本正經地說著,但不管是希里他們還是海姆達爾,臉上都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嬌羞是什么意思?
倒是死侍在一旁左看看,右摸摸,還試圖用牙去咬墻壁看是不是純金的,卻只舔到了灰塵。
聽到蘇明的話,他很是認可地點點頭,沒錯,洛基就是個蹭的累,死侍大爺不光看穿了他的本質,還能用日語專屬名詞來描述他,是不是很牛逼?
他立刻濤濤不絕地對著不存在的觀眾們說起了垃圾話,總體來說就是顯示自己的洞察力和語言能力。
其實他只會說英語,但是他可以用英語和全宇宙的智慧生物交流,反正對方能明白他的意思,讀者們見到他用英語和各種外星人交流也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對。
因為劇情非常連續,一切順理成章。
他甚至還能和蟑螂或者臭蟲,乃至于垃圾桶交流,當然,那究竟是不為人知的特殊能力,還是他病情的某種表現,就不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