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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4章 娜塔莎的行蹤

  和琴酒解釋了一會,她才知道原來日本現在國內的民眾居然是那副模樣。

  雖然在夏威夷也有不少日裔厚著臉皮回去了,但那些人的血統看來都不純了,一點也不像蘇明說的那樣。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堅決反對把自己變成那么丑的模樣,最后即使變成了亞洲人,還依舊是個美女。

  蘇明嘆了口氣,想要低調地行動,這偏偏又不行了,這弄得像女明星一樣走到哪里都要被人矚目的啊。

  不過就這樣吧,無非就是稍微麻煩一點。

  蘇明讓絞殺也給自己變了個模樣,既然琴酒要好看,那么自己就變個丑的吧,所以他變了個又老又丑,留著仁丹胡的老鬼子。

  還縮減了x金屬骨骼的長度,也就是說,變成了一個侏儒。

  什么?你說俊男才配美女?傍大款聽說過沒有?

  琴酒現在這樣太漂亮了,變成亞洲人外貌之后還有了一種柔弱的美感,簡直是誘人犯罪。

  這半夜走在大街上還不知道會有多少麻煩,蘇明雖然不怕麻煩和狗血的事情,但他完全沒必要替日本清理垃圾啊。

  那么就來一個怎么看都配不上美女,讓人不得不往家世和背景上去想的模樣。

  法令紋一定要深,就像刻在臉上的那種,看起來就苦大仇深,這樣才顯得有威懾力。

  “哈哈哈哈.......”琴酒指著他,笑得直不起腰來,還伸手揪他的小胡子,像是見到了什么新鮮玩意兒一樣。

  蘇明沒好氣地拍開她的手,本來兩人都變普通外貌不就得了?就是為了遷就她,才犧牲了自己,她還在狂笑?

  “別鬧,還有正事呢。”

  琴酒收回小手,把胳膊搭在他頭頂上比劃著身高:“還不是你變成這小丑一樣的模樣逗我笑,都怪你。”

  “.......走了,去監獄附近的街道打聽下消息。”蘇明懶得和她理論,拉住她的手往不遠處的小鎮上走去:“戰后那海軍監獄應該已經被廢棄了,現在看樣子是改建成了漁港,這個小鎮都是依托港口發展起來的。”

  “核輻射后的魚也敢吃?不過,要是港口小鎮的話,那么居民不是漁民就是工人,最多還有些小商人,他們能知道二戰囚犯那么隱秘的事情嗎?”

  琴酒好不容易忍住笑,她盡力把注意力放在任務上。

  蘇明拉著她穿過一片岸邊的樹林,走到了馬路上,這里還是土路,在冬天被凍得硬邦邦的。

  “我們不需要詢問什么隱秘的東西,因為娜塔莎比我們早出發,她手里的情報跟我們是一樣的,她一定會來長崎海軍基地附近找線索。”蘇明左右看了看,路上連個人影都沒有:“在這種地方,一個紅頭發的外國女子誰會注意不到呢?”

  “那就希望她已經找到什么線索了吧,不過要是沒什么問題,我們也許可以去別處玩玩?東京,京都?”

  琴酒聳聳肩,反正她是抱著度假的心態來的。

  長崎市區是被核彈炸過的地方,這里雖然不是原爆點,可也遭受了不小的輻射,說實話,沒什么好風景,還不如去北歐呢。

  “她可是職業特工,她有她的辦法,我們只要跟在后面,確定事情發展不要太出乎意料。”蘇明看著腳下的積雪,這里明顯行人也很少,雪呈現蓬松凌亂的形狀:“至于去玩的事,日本現在可真沒什么好玩的,戰爭之后百業凋敝,娛樂大概也只有喝酒了。”

  “喝酒好啊,我們這次要把日本所有的酒都喝一遍。”琴酒高興地發出了歡呼,她抱住了蘇明的胳膊,有些急不可待地拖著他穿過馬路往鎮里走。

  和所有的阿斯嘉德人一樣,琴酒對酒精這種東西有著特殊的喜愛,難道當初她主動在街頭被蘇明撿到,可能就是聽說有人要辦酒廠?

  不過緣分就是這樣,誰又說得清呢。

  “那我們可以從山梨縣開始,那地方的酒不錯。”

  蘇明笑著答應了下來,任由高自己一大截的美女拖著自己走。

  現在盯著羅根的最多也就是手合會和羅慕魯斯,他們對自己并沒有什么威脅,只要留心西崔克的手下就行了。

  鎮上也是一副衰敗的景象,土木結構的小屋上飄著淡淡的炊煙,基本都是草木的氣味,沒有誰家有大魚大肉的。

  現在能吃個飯團就算是好人家了,普通人也只有吃湯泡飯,米粒都能數得清那種。

  “行走在失敗者的城鎮里,這種感覺還真是奇怪,他們難道沒有一點榮譽之心嗎?為什么沒有戰死在戰場上,要這樣活著呢?”

  琴酒看到了幾個失魂落魄的殘疾人,身上穿著土黃色的軍服,搖搖晃晃地在黑夜中遠去。

  她覺得無法理解這些人的想法了。

  聽說他們口口聲聲講究武士精神,表現得卻不像是武士,如同行尸走肉一樣茍活下來又有什么意思呢?

  蘇明笑了笑,示意她小聲一點,不會說日語就別太張揚:“小鬼子們可是很矛盾的民族,他們不怕死,但害怕死得不夠絢麗壯美,他們的武士道和阿斯嘉德的武士精神完全是兩種東西。”

  “還要死得美?”琴酒露出了糾結的表情,哭笑不得。

  作為女武神,她從千年前就在戰場上引領英靈前往瓦爾哈拉,要說是死得慘,她見得多了。

  但是......死得唯美?抱歉,想不出來。

  蘇明拍拍她的手背,他知道北歐風格的女子還是難以理解東方的文化,更別說武士道是東方思想中的奇葩。

  想必金剛狼在日本這么多年,他也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剎那芳華’,何況是更進一步的‘菊與刀’了。

  不過仔細想想,金剛狼對日本女人有一種特殊的偏好,他的妻子和女友中有很多都是日本人。

  可惜,代號里有動物的人一般都是天煞孤星,死老婆死女朋友再正常不過。

  蝙蝠......蜘蛛......就連黑豹那大土豪最后都是個離婚的下場。

  “不要想了,等有必要我給你示范一下,怎么樣讓敵人死得絢麗。那些殘疾人出來的地方看起來是小酒館,我們去打聽一下消息。”

  為什么人們喜歡去酒館打聽消息呢?因為那里必然是醉鬼最集中的地方,從酒保嘴里能問到一些隱秘的舊事。而新聞的話,找酒館里神志不清的客人去問,同樣是正確選擇。

  “失禮了。”按照日本的習慣,推門進店之后先要客套一句,表示對于打擾其他人喝酒的歉意。

  既然現在在偽裝,演戲自然是演全套,蘇明表現得就像是真正的本地人一樣。

  “歐啦,歡迎光臨。”老板娘跪坐在門邊,彎腰叩首行禮,是那種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女人。

  她穿著粗布的和服,十分普通的打扮,而店里面燈光昏暗,裝飾也非常陳舊,看起來日子也過得一般。

  這是一間和式酒館,和美國酒吧一點也不一樣。

  沒有吧臺,也沒有調酒師。進門側手邊是老板娘防止別人逃單的小桌,過后就是繞著室內墻邊一周的榻榻米大通鋪。

  人們都在那上面盤著腿吃飯喝酒,顯得很不衛生。

  在大廳的后面,還有做飯的廚房,不時有跑腿的小孩端出一道道廉價的食物來。

  黑乎乎的,大概是醬油?是,醬油不算貴,還挺有味道的。

  進門一瞬間蘇明就把情報記在心里,鎖定了幾個喝得差不多的人,而這時老板娘才抬起頭來。

  她先是看到了矮小的侏儒,隨后又看到了他身后高挑的美女,眼睛中的瞳孔都不由地放大了。

  第一反應就是這樣的美人為什么要和這種怪物在一起?而第二反應,那就是這個相貌丑陋的男人一定很不一般。

  她不自覺地再次鞠躬下去,向權威跪拜。

  “抬頭說話。”

  蘇明冷淡地說道,表現出了淡淡的疏離感,還換出了京都腔。

  “嗨。”

  不知道為什么,老板娘感覺像是被老虎盯上了一樣,這種威勢,難道是天皇當面?

  見到她這么配合,蘇明也不用去套醉鬼的話了:“幾天之前,有個紅發的外國女孩在鎮子周圍出沒,你見過嗎?想好了再回答,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有的,大人,外國人在我們這里雖然不少見,但是紅頭發的我只見過那么一個。”

  “她和什么人交談了?之后又去了哪里,知道嗎?”

  蘇明裝腔作勢地拿捏著架子,只用眼白看人,還抬起手虛掩著鼻子,就像是不屑與和平民們呼吸同一處的空氣。

  階級社會給日本留下的影響根深蒂固,尤其是在這個姓氏都沒有普及的年代。表現得高高在上,在別人沒搞清楚你的底細之前,行事就越是方便。

  “嗨,她向我詢問了一個人,曾經在不遠處老監獄里工作過的少尉,矢志田市朗大人的消息。”

  老板娘十分順從地回答了提問,蘇明摸摸胡子,目前看起來還能對得上。

  “告訴我,矢志田家的位置,然后再把你們店里最好的清酒賣給我一壺。”蘇明變戲法一樣地從西裝里掏出一張十美元來,這在日本可是最硬的貨幣了。

  有了美元,可以買到很多好東西。

  比如跟隨駐日美軍一起進入日本的各種緊俏物資。

  方便火鍋、辣條、大力飲料、美式罐頭,天行者廠牌下的各系列酒水,還有威爾遜企業生產的高檔絲襪、內衣、化妝品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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