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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8章?嚎叫突擊隊

  托尼生氣地跑掉了,有些心不在焉的霍華德釋放了弗瑞,想要扶他回到床上,但弗瑞咬著牙著拒絕。

  “不行,我還是走吧,如果托尼什么時候想要玩木乃伊,恐怕我就要被解剖了。”

  霍華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雖然他做了局長這么多年,但和當年的老朋友們相處時還是那樣,他只是個不再那么單純的科學家。

  “托尼對生物學和考古沒什么興趣,他也沒有解剖兔子或者老鼠的前科。”

  “真的么?如果他沒有解剖過老鼠,他那么逼真的機器老鼠是怎么做出來的?”弗瑞的黑臉上沒有表情,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問題所在:“你平時對他的注意不夠吧?他也許已經解剖過活人了。”

  隨著這種可能性的提出,房間中的氣氛頓時變得沉重了。

  “你別嚇唬我啊,我的兒子可不是未來的連環殺手。”霍華德趕緊擺擺手,他根本就不敢想這種事:“我承認平時局里事務比較忙,我還有自己的研究,自己的公司要打理,可能是對他缺少些關心。但是相信我,他絕對搞不到人類試驗品的。”

  弗瑞不置可否地伸出手來:“但愿如此吧,把喪鐘的名片給我。”

  看著黑鹵蛋認真的眼神,霍華德還是掏出了自己的錢包,從里面抽出了那張名片,兩指夾著遞給了弗瑞:“好吧,但你和他接觸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他隨時隨地都可能會挖坑給你,甚至讓你幫著填土。”

  “我有計劃......所以,你沒想過讓托尼早點去上學嗎?”弗瑞接過名片收好,岔開了話題:“我聽說長島有一座寄宿制貴族學校,叫什么來著......”

  “不行!”霍華德像是被針扎了一樣跳了起來,甚至都不等弗瑞想起那學校的名字,見到黑炭的目光有些古怪,他才擠出一個笑容往回兜話:“我是說,呵呵,那里不太合適。”

  別人不知道也就罷了,他還能不知道嘛,那是喪鐘的學校啊。

  把托尼送進去,再出來的時候恐怕就會被完全洗腦,然后被安排去做各種各樣黑暗的事情。

  他想要兒子平平淡淡地過完一生,作為科學家也好,作為企業老板也罷,唯獨不能是特工或者超級英雄,雇傭兵就更不行了。

  記錄者和觀察者找上門來的事情仿佛還歷歷在目,宇宙真的比以往想像中更危險,他自己可以摻合到這些事里面,但作為一個父親,他不希望兒子走上和自己一樣的路。

  說他自私也可以,但他不希望兒子去冒相同的風險......

  “你好像很激動?”弗瑞一臉狐疑。

  “呵呵,我的意思是說,我早就想過讓托尼去上學了,參考過很多學校,只不過忠嗣學院是封閉式的寄宿學校,我更希望托尼去那種更自由的,能夠和同學們下課后去城里玩玩啦,或者去別人家做客的那種學校。”

  霍華德找到了借口。

  “可托尼是你的兒子,九頭蛇和利維坦可能時時刻刻打算對他下手,公立學校的安保措施恐怕不夠。”弗瑞提出了專業意見,要讓他來說,封閉式學校才好:“要不你考慮下神盾學院?”

  “別,以后不許在我家提什么神盾局,什么特工之類的話題,這是私人空間,我要讓托尼遠離這些東西。”霍華德像是趕蒼蠅一樣兩手在頭上亂揮,他覺得弗瑞這是麻藥的勁沒過,今天光說胡話:“我在好萊塢還算有些人脈,過些日子我就把托尼送到洛杉磯去,讓他在那邊上學,做得很隱秘,不會有人知道他和我的關系。”

  弗瑞點了點頭,既然霍華德有計劃那就好,剛才他聽到托尼想玩核能也是很緊張的,畢竟這里可是紐約。

  “行,那我走了。”

  黑鹵蛋拉開了房門,探頭出去張望了一下,然后一瘸一拐地打算動身。

  “你這樣連車都沒法開,怎么能回家?你的家現在可不安全,九頭蛇也許埋伏了伏兵,或者裝了炸彈。”霍華德還是不忍心趕弗瑞走的,至少不能這樣走。

  誰知弗瑞不領情,他推開了霍華德的手臂:“杜根和嚎叫突擊隊已經過來接應我了,我有辦法去安全的地方。”

  “等等,嚎叫突擊隊是神盾局的神秘學隊伍,你怎么能讓他們做私事?還有你什么時候聯系的達姆彈?”霍華德豎起一根手指,在空中高速搖晃,示意弗瑞稍微等等。

  “外勤處指揮官遭到九頭蛇襲擊,這就已經是公事了。還有我給自己的心臟裝了監測以及定位裝置,當我心跳低于某個頻率的時候,杜根那邊的終端就能收到一個定位信息,從而發動營救以及后續計劃。”

  弗瑞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胸口,他早有準備。

  “皮姆給你裝的,對吧?”斯塔克歪歪嘴,敢把物理和生物往一起結合的也只有皮姆了:“我以為娜塔莎送你來這里,你最信任的是她呢,結果還是杜根么?”

  弗瑞抖抖索索地穿上了自己的黑大衣,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轉身離去:“特工總要留一手,不過我最相信的人還是你。”

  霍華德自得地點了一下頭,這下舒服了,自己就是這么值得信任的呀!

  看著弗瑞消失在走廊轉角處,霍華德滿足地走向了自己的實驗室,他要繼續研發鏟屎機器人了。

  雖然賈維斯和傭人以及保鏢們把臟東西已經打掃得差不多了,但機器人該造還是要造,萬一有下一次呢?

  在霍華德家不遠處的一個池塘邊,跌跌撞撞的弗瑞見到了杜根以及嚎叫突擊隊全員,包括狼人隊長,僵尸,午夜吸血鬼,兩棲人在內。

  “沒事吧老伙計?”杜根迎上來架住了弗瑞,他寬厚的肩膀一如既往,圓頂禮帽和衣服上滿是劣質雪茄的味道。

  “死不了。”弗瑞吐了一口濁氣:“現在送我回家,我要取一些東西。”

  作為老部下,杜根對弗瑞的命令不會有什么疑問,他只是點頭應下:“我們天黑了行動,我的隊員們晚上戰斗力更強,能夠以防萬一。聽著,我對瓦倫蒂娜的事情很遺憾,我從黑寡婦那里得知了基礎情況。”

  弗瑞苦笑了一下,揉了揉自己的光頭:“看看我中了多少槍,現在你不怪我當初橫刀奪愛了吧?”

  杜根拍了一下弗瑞的后腰:“我從來沒有怪過你,頭兒,即便當初,那也不是什么橫刀奪愛,是她選擇要和你在一起的,但恐怕那時開始,一切就是個陷阱,九頭蛇還真是狠毒。”

  “關于九頭蛇的習性,我們早就知道這一點了不是么?現在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等待天黑吧。”

  弗瑞指了指大海的方向,那邊看起來有座船屋。

  攙扶著鹵蛋另一邊肩膀的狼人隊長名叫杰克·羅素,本名也叫雅各布·魯索夫,他的祖輩獲得了從荒蠻之地中流落出的一份卷軸,結果就中了狼人化的詛咒。

  他的家人最后都被獵魔人消滅了,只有他的情況好一些,從歐洲逃到了美國,保住一命。

  他平時狼人化也能維持住理智,只有月圓之夜才會完全失控,但即便如此,他也必須依仗神盾局的庇護,才能免于被獵魔人們盯上。

  狼人全身都是寶,一張完整的皮多少錢,一顆牙齒多少錢,一只爪子多少錢,那都是有具體數值的。

  獵魔人打到一只狼人,不用出城就能換取大量金錢和不少的魔法道具,在有實力的獵魔人眼里,他簡直就是一堆移動的鈔票。

  他的隊友們狀況也差不多,非人類種族生活太難了,好人壞人都想殺他們,估計就僵尸不太值錢。

  杰克正常狀態下甚至比史蒂夫還要光偉正,是標準的超級英雄,但發狂的狀態下則是完全的野獸,每次月圓之夜都得把自己關進特殊的牢房里。

  此時聽著弗瑞和杜根談論什么橫刀奪愛的話題,他十分明智地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地充當工具人。

  不過他也大概聽明白了,看來是以前外勤組的瓦倫蒂娜女士被證明是九頭蛇了啊,還真是天意弄人,可悲可嘆。

  難道指揮官找自己等人過來,是要追捕瓦倫蒂娜么?自己的嗅覺確實對于追捕有效,但今天可是例外啊,現在他已經把鼻子堵住了,什么都聞不到。

  再看弗瑞的臉色,自己是應該抓住她,還是不要抓住她呢?

  任務成不成是一回事,領導高興不高興是另一回事,在神盾局這樣的機構里混,光能打是行不通的,要會揣摩上意才行。

  見到自己的女友一副好奇的表情,像是隨時可能向明顯心情不好的弗瑞提問,他趕緊給午夜吸血鬼打眼色,示意什么都別問。領導不說,自己就當不知道。

  這對小情侶是地下戀情,不是因為狼人和吸血鬼的之間的恩怨,而是因為神盾局的規章制度,同一部門的同事不能發展超友誼關系。

  說起來挺滑稽的,但他完全失去理智狼人化的時候,也只有吸血鬼能制得住他。

  于是一行人都很沉默,只有杜根和弗瑞時不時聊幾句,他們在破舊的船屋中等到天黑,過程中僵尸又給弗瑞好好包扎了一下,然后他們才把弗瑞送回了家。

  漆黑一片的,至少曾經被弗瑞稱為家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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