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著的船頭上空,被鷹眼施展了兔子蹬鷹的鐵人憑空翻滾了幾圈,在無數姿態調整噴口密集地噴出氣體后,他重新穩住了身體的飛行。
“你還不錯,沒想到政府特工里還有這么能打的,要不要來斯塔克工業上班?每個月我給你十萬美元外加各種2級福利。”
托尼停手了,確切地來說這就不是什么你死我活的戰斗,他原本只是想教訓一下出言不遜的特工而已。
但隨著交手了一番,自己一拳都沒打中對方后,大富豪又看上鷹眼的一身武藝了,毫不猶豫地拿出金元大棒來揮舞。
“你也不錯。”鷹眼看到托尼身后給自己打出‘’手勢的科爾森,也收起了弓箭:“我收回我的話,你不是廢物,而且很有人格魅力。”
聽到這個托尼就開心了,他拍拍自己的鐵肚皮:
“那你來嗎?說真的,給特工機構工作沒前途的,上次奧巴代那事之后托人我查了一下,你們那個科爾森特工?今年都四十多了,連自己的房子都買不起,只能租房子住,網購記錄不是方便面就是衛生紙,太慘了。”
正在托尼身后搬運昏迷托爾的科爾森停頓了一下,抬起手捂住了胸口,但感覺到胸前口袋里美隊簽名集換卡的硬度,他又振作了起來。
飛快地和仿聲鳥拖著托爾的兩條腿,把濕漉漉的人搬進了船只一旁昆式戰機打開的后艙里。
鷹眼和托尼對戰的時候有預謀地使用了箭矢和鋁箔干擾箭,現在托尼的監控雷達和周身攝像頭畫面中全是雪花,而戰甲自身的視野就眼前那么一小片。
昆式戰機飛得這么近那當然是有聲音動靜的,但托尼沒有注意到,當時他正在和鷹眼對練,聽到聲音后抬頭一看,就看到一架‘黑鳥’向戰場上投放了變種人小隊。
‘哦,是戰警來了,那猩猩們用不著我處理了。’
這么想著,他就更專注于自己的戰斗,而后黑鳥飛走,昆式戰機偷偷靠近,科爾森他們把船尾的托爾撈起來打暈帶走的時候,托尼還以為自己身后是黑鳥戰機,是變種人打算過來抱團呢。
當然,更多是因為一個超強的女人,那女瘋子一揮拳就是地動山搖,海水倒灌,粗大的七彩能量柱更是在海面和沙灘上來回掃射,爆炸聲以及海浪的呼嘯聲不絕于耳。
托尼從來沒見過那么強的人,注意力被吸引走的同時,也覺得自己和鷹眼的戰斗像是小孩過家家一樣,沒什么意思了。
鷹眼走過來和托尼握手,突然又變得親熱起來,像是不打不相識一樣:
“我考慮一下吧,能給我留個聯系方式嗎?”
托尼掀開了面甲,又露出的得瑟的笑容,低頭拿起鷹眼攤在手中的手機給里面輸自己的號碼,完全沒有想起特工必然是可以查到他號碼這一點。
也就是這時,仿聲鳥又從昆式戰機里出來,把剛才搬運那男人的過程中他掉下的一只鞋撿走了,如此一來,托爾仿佛從來都沒出現過。
“你該換個手機的,現在翻蓋已經不流行了。”托尼在擺弄著老式的破手機,這玩意卡頓得要命,輸個電話號碼都費勁,鍵盤也有些失效:“等你入了職,我送你一部鈦金手機,那才配得上你的一身本領。”
“呵呵,我要不要從神盾局辭職還得回家跟妻子商量一下。”鷹眼笑得十分筆趣閣氣,他看到昆式戰機已經開始啟動隱身,而科爾森從后艙露出個頭來,對他招手呢。
“你結婚了?”
托尼先是懷疑,隨后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也對,鷹眼看起來也快三十了,結婚了再正常不過,他繼續吃力地跟破電話較勁:
“好好考慮,我們雖然可能在福利方面比不上威爾遜企業,但工資比他們高得多,即便在紐約這樣的城市,年薪百萬也算得上是不錯的收入了。”
所謂的比不過,主要是因為威爾遜企業的員工福利涵蓋了方方面面。
面粉,水果,橄欖油,廚具,家電,衣服,洗漱用品等等,他們自己生產的,生活中能用得到的各種產品,威爾遜企業全都當福利在發。
托尼手里可沒有那么全面的百貨生產線,他只能通過報銷水電費,電話費,伙食費這些東西來補貼。
不過已經比奧斯本集團他們幾家強得多了,至少還有福利,奧斯本那邊可是只有加班修福報的......
“我會的,既然現在戰警都來了,想必記者們會很快趕來,我們特工不方便出鏡,就先告辭了。”取回手機,鷹眼像是躲著什么一樣,呲溜一下就跑掉了。
真的是呲溜一下,他順著甲板先是助跑,然后一個滑鏟直接鉆進了昆式戰機,隨后那飛機進入了完全隱身的狀態,狂風襲來,瞬間消失不見。
托尼扭頭看了看,沒有覺得哪里不對,不過他還是記下來開發新裝甲的時候要加上抗干擾和防輻射的功能,同時今天這《猩球崛起》一樣的事情出現,他認為自己很有必要回去開發一種專門對付大塊頭敵人的專殺戰甲。
比如‘反猩猩裝甲’?
而這時在戰斗中變得破破爛爛的船舷邊突然爬上來一個人,手里還拿著兩把手槍,濕漉漉地翻身上了甲板后對追兵們哈哈大笑:
“還追啊?我到家啦!”
正是韋德,當托爾被圍攻的時候,他開槍引開了那些猩猩,接著就在海面上套著救生圈和它們展開了游泳競速。
單純比誰游得快那肯定不行,韋德比托爾聰明得多,海面上的猩猩都處于圓形的球體內,意味著它們很難剎車,也很難拐彎。
于是他就像花樣游泳選手一般不時在海面上進進出出,還繞著其他船只的殘骸或者猩猩尸體躲迷藏,愣是找到機會爬回了托尼的船上。
剛才鐵人戰甲過來的時候他也注意到了,時間拖延夠了,這不是穩贏了嗎?
追著他的猩猩也手腳并用地爬上了船,托尼這時才拿出了跟鷹眼對打時沒用的微型導彈和掌心能量炮,輕松地幾下搞定了一群敵人。
“老板你真棒,么么噠。”韋德小鳥依人般地輕輕靠在托尼胸口,在戰場的硝煙中,用手指輕輕繞著鐵人胸口的方舟反應堆畫圈:“那個......我和托爾的薪水什么時候結?如果走銀行轉賬的話手續費我不用負擔吧?在國內避稅走什么流程?”
“避稅啊?你最好是成立慈善基金會或者開曼群島的離岸公司......”托尼現在有些插不上的手,畢竟卡蘿爾也太強了,戰警的很多攻擊更是敵我不分,他不想去摻合,但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對了,說起那個壯漢,他人呢?”
“嗯?他沒有回到船上來嗎?”
韋德震驚了,他的雙手用力擠壓雙頰,緩緩向下拉,翻開了下眼瞼。
托尼聳聳肩,扭頭四處看了看,然而甲板上只有他和韋德兩人,連哈皮和小辣椒,包括整個歌舞團全都在船艙里呢。
皎潔的月色下,混雜著焦臭味的晚風吹過,這仿佛是火化的味道,空中的‘火男’飛過,他不知道在和誰說話,但聽起來像是在喊:
‘傻瓜!傻瓜!’
斯塔克先生攤開了雙手,露出了一個歉意的笑容:“伙計,真沒有,你那朋友老家在哪?有什么特殊的殯葬習俗嗎?別多想,我只是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