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板,你就帶人家去酒窖嘛,黑黑的地方,也沒有別人,人家好害怕哦!”
一只巨大的手掌‘噗'的一聲搭在了波波的肩上,就跟東方的功夫片一樣拍出一團灰塵。同時身后還伸來了另一只大手,從波波手里把小帽子扣了出來,戴在他的頭上。
“咕。”
波波咽了一下口水,他只覺得喘不上氣來。
“怎么了?老板,難道店里沒有白蘭地了嗎?那你跟我兩個人,出去采購怎么樣啊?還可以做點其,它,事,情,哦!”
那個催魂奪命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而且于此同時,一顆巨大的黑毛腦袋也搭上了波波的肩頭,一對超厚的雙眼皮還朝波波眨了眨。
特蕾西已經憋不住了,她抓起一塊抹布裝作要去打掃衛生,咬緊牙翻出了吧臺,因為憋笑的緣故,她的小臉看上去跟痛苦面具一樣。
波波生無可戀的目光從她的背影上掠過,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因為此時趴在他身后的,是一只身高兩米五,腰圍也是兩米五,濃妝艷抹,還穿著碎花裙子,頭上戴著超大蝴蝶結的大猩猩。
雌性。
上一次戰役的最后,喪鐘不是活捉了大猩猩格魯德么,因為他是猩猩島的國王,具有聯合國的外交豁免權,所以美國拿人家也沒有什么辦法,必須釋放。
但喪鐘對此早有預料,和那個家伙談了個條件,從猩猩國要幾只‘年輕貌美’的大猩猩來,說是要給波波介紹女友。
連珀佩圖阿都倒臺了,格魯德也不蠢,雖然覺得出賣國家內部的女子換取和平十分屈辱,但喪鐘那家伙的心太黑了,下手也狠,那一次被捅了一劍還疼著呢,這個條件不敢不聽。
于是他在猩猩國內舉辦了選美大賽,隨即將冠亞季軍全部送給了正義聯盟,當然,對內部的說法是‘外出務工’。
那個時候異世界喪鐘已經離開了,正聯的人該度假去度假,該值班的值班,面對突然拎著行李箱來到正義大廳的三只大猩猩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多虧綠箭的記憶力比較好,他記得喪鐘說過要給波波介紹對象的事情,也知道喪鐘和格魯德的交易。
于是直接讓黑暗正聯把三只雌性高智能大猩猩傳送到遺忘酒吧來了。
至于她們是不是真的貌美如花?奧利弗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人類,看所有猩猩都長一個樣子,不過他料想格魯德也不敢糊弄喪鐘。
這就沒錯了。
即便波波當時就指天罵地,摔了手里的酒杯子,綠箭也只認為它是不好意思,面皮比較薄而故作姿態。
“是喪鐘介紹給你的,要不要你自己看著辦。”
當時說完這句話后奧利弗就溜了,畢竟遺忘酒吧里全是巫士,和他不是一路人啊。
猩猩偵探倒是想十分硬氣地拒絕,說:“我不要!”
然而,想起那黑暗中喪鐘的紅色目鏡,還有那銀光閃閃的夜幕大劍 他還是忍了,把三只雌性大猩猩留在了酒吧里,充當服務員。
就這么過了幾天,他是沒有看上人家,畢竟他很理智地知道大猩猩和黑猩猩是兩個物種,只是當作員工在對待,給她們安排了宿舍,每周發薪水什么的。
但人家三位大猩猩小姐都看上他了,看上了他那濃密的黑毛,那憂傷的眼神,還有那手中仿佛永遠也喝不下去的馬丁尼。
他在猩猩群中是辣么地鶴立雞群,小個子有著大智慧,就像黑暗中的螢火蟲一樣,是辣么的耀眼,辣么的奪目,躲?是絕對躲不過去的。
于是從那以后,猩猩偵探的苦日子就來了,這三位體型在他十倍以上的‘猩猩小姐’總是有事沒事就來找他發情,還動不動就要親他的毛臉。
一開始他極力抗拒,但是胳膊怎么掰得過大腿呢?
更何況人家那胳膊比他腰都粗。
他的抵抗和拒絕被認為是想要玩情趣,因此換來了嬌羞的一句句‘你壞壞’,讓波波天天都想吐血。
如今一個月過去了,他也已經麻木了,對于大猩猩們的騷擾就是現在這‘靈魂出竅’般的模樣。
倒還別說,她們的加入對于酒吧來說倒是好事,因為猩猩國的教育水平不錯,這些大猩猩小姐的談吐和見識都不錯,能應對絕大多數的客人,服務也是彬彬有禮。
而且因為審美不同的關系,她們絕對不會被喝多了的酒鬼騷擾。
比如康斯坦丁有次來了,以往喝多了就會去撩其他客人,就因為這些大猩猩在,他那天走得特別早。
另外,因為物種的身體素質擺在那里,五百多公斤的大酒桶她們可以輕松扛起來,打掃衛生,地板打蠟,天花板掃灰,全都手到擒來。
以往那些活兒是需要特蕾西用魔法的,魔法需要代價,而現在有人可以用蠻力做到,特蕾西不是就省事了?
所以她對于這三位‘美女’是相當歡迎呢。
這三位呢?也知道特蕾西是波波最親近的人,于是一個個嘴甜的要命,天天捧著女孩吹個沒完,為的就是咨詢波波的愛好和弱點,想要跟他生猴子。
大概是猴子吧,鬼知道,黑猩猩和大猩猩是有生殖隔離的,但對于陷入愛情的她們來說,有沒有后代,那并不重要。
她們不是野獸,只知道繁衍,作為覺醒了高等智慧的生物,她們只想要甜甜的愛情!
蘇明通過渣康的傳送門借道了地獄,護送著劇團成員抵達正義大廳,和奧利弗打了個招呼后,又坐電梯去了地下的黑暗正聯總部。
人蝠還在忙活著伍德路的事情,蘇明和哈莉則通過布置在那里的后門抵達了遺忘酒吧的酒窖。
走上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當今的場面。
不光一只穿著紅花裙子的大猩猩在親波波,不遠處還有穿綠花和紫花裙子的另外兩只大猩猩在旁觀。
怎么說呢?這個場面讓蘇明想起了前世在網絡上看到的一些視頻。
主要就是講一些靚仔傍上富婆之后,坐在豪車里被阿姨親臉時的樣子,那透過車窗看向外面的眼神,和如今的波波簡直一模一樣。
是不想努力了之后的茫然?還是屈服于現實之后的麻木?沒人知道。
蘇明只知道,如今的波波的表演,就缺那一本無力掉落在地上的《全國富婆通訊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