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合作非常愉快,漢森博士。”
弗瑞慷慨地遞出一張支票,同時安排手下去制備檢驗試劑,弗瑞掌管的神盾局有個優點,就是從不拖欠科學家的報酬。
瑪雅漢森提出了一個基于人體排異反應來檢測斯克魯人的簡易方法,那就是拿斯克魯血液進行一系列處理,分離出不含血紅細胞和酶的血清,然后只需要對有嫌疑的人進行類似青霉素的皮試就可以了。
斯克魯人的身體素質強于人類,細胞活性也相當高,他們血液中的免疫細胞會和異體細胞產生強烈的排斥反應。
簡單來說,如果給一個人類皮下注射一點點微量的斯克魯血清,注射的地方就會起紅疹,體溫也會升高。
而如果被注射者是斯克魯人,則不會出現這樣的現象,因為他們是同類。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反正弗瑞他也聽不太懂。
黑鹵蛋也算是個老古董了,畢竟是從二戰活到如今的人,雖然盡力學習各種互聯網時代的技術和間諜技巧,但生物學這種東西,身為局長的他還真沒什么必要去補課。
只要知道有辦法區分混入人群的斯克魯人,然后給支票上簽字就好了。
“我也很高興。”女博士笑著收下了支票,美滋滋地收進口袋里,一點也不像其他的技術人員那么對錢避諱:“只是短短幾小時就賺了十萬美元,我想如果其他生物學家知道了,會有很多人羨慕我,這樣一來,我的研究又可以進行了。”
“這件事需要保密,博士,這是為了你好。”弗瑞的獨眼眼簾半耷著,淡淡地說道:“假如斯克魯人知道了你研發出了分辨他們的方法,接下來一定會對你進行報復,我了解這些外星人,到時候恐怕你去超市,身后排隊的老奶奶都可能是他們變形的。”
瑪雅笑了一下,她低頭收拾自己的東西,點點頭:
“我明白,只是單純地隨口一說,畢竟我知道你們的存在是機密......有件事我很疑惑,為什么你們了解這種外星人的名字,還知道他們是敵人?”
弗瑞看看科爾森使了個眼色,于是老好人笑著給博士解釋:
“我們和他們打過交道,在十多年前,那過程非常不愉快。至于他們為什么對地球抱有敵意,也許是貪圖地球上的資源,也許是有什么我們也不知道的寶藏,這就是未解之謎了。”
其實他們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因為至尊法師當年把吞星弄去了斯克魯母星,弄得人家一個星域都被吞噬殆盡,這仇可大了去了。
當年斯克魯女王幸存后就調回了皇家第一艦隊,而那些傳奇的超級斯克魯戰士從那以后就下落不明,再也沒有出現在與克里帝國的戰場上。
“唔!看來是我又問了什么不該問的事情。”博士脫下了白大褂,深吸了一口氣:“那就不問了,可以讓你的人送我離開嗎?來的一路上我都被蒙著眼睛,甚至不知道這是哪里。”
弗瑞沉默了一下,倒不是打算想要黑吃黑,而是想著另一件事。
神盾局近些年在生物學家方面有著很大的缺口,科學部門以至于差不多被以顧問托尼為首的物理學家們占領了,生物學倒是有幾個研究員,但都是凡人,算不上科研天才的那種。
皮姆博士在初代黃蜂女迷失在量子領域后就瘋了。
而班納博士只能算是半個生物學家,主修核物理專業,輔修生物學,而且綠巨人完全不受控制,還容易引來軍方窺視。
里德·理查茲雖然在生物學上也很有造詣,但是那家伙在不久前畏罪潛逃,現在也許還在亞馬遜雨林里喂蚊子。
沒人可用了。
而眼前的漢森博士,不到四十歲,對于科學家來說很年輕。而且研究的課題是病毒技術,想發明長生不老藥,這一看就是天才的選擇。
如果能吸納她加入神盾局,不說有什么深入的合作,光是做個顧問應該也很有用。
“稍等一下,博士,我還有一個項目,報酬比這個更高,有興趣了解一下嗎?”弗瑞伸出了橄欖枝,對方缺錢,那就從錢入手。
有了一小時賺十萬快錢的先例擺在那里,她應該會心動。
果然單純的博士哪里是黑心鹵蛋的對手,聽了這個邀請后,頓時又來了興趣:
“也是外星人嗎?我同意!”
“科爾森,你不是還有事要忙嗎?博士你先看一下合同。”
弗瑞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選擇先支開自己的手下,雖然如今的科爾森已經是七級特工,但這件事涉及到九級權限,自己就算是局長,也最好維護神盾局制定的規矩。
科爾森秒懂,畢竟都是老狐貍了,他嘿嘿一笑,拍拍自己的腦袋:“對,局長不說我還差點忘了,那么我先告辭,漢森博士,很高興認識你。”
博士回以一個笑臉,目送科爾森走出實驗室,看了一下合同上的一長串數字后果斷簽字,隨后等待弗瑞的答案。
黑鹵蛋還是沒有著急回答,而是帶著博士走向了另一扇門,打開了一扇隱蔽的電梯,兩人進入:“科爾森還沒有結婚,博士你對他有興趣嗎?”
如果有興趣,那弗瑞就會派出科爾森使用美男計,把博士徹底掌握在手里。
其實科爾森條件不差,雖然有些脫發,房子也是租的,工作性質更讓他經常不能回家,但他其實也是隱形富豪。
霍華德發明的地球上第一輛懸浮汽車‘蘿拉’,科爾森拿去收藏了,要是拿出來賣給托尼的話,那敗家子估計能直接拿一棟摩天樓來換。
更別說科爾森還收藏了另一輛名車,紅骷髏施密特的黑色豪華轎車,那位小胡子下士都曾經在后排上乘坐過許多次,更是價值連城。
再算上各種美國隊長的簽名卡和手辦,雖然不是有意的投資,但實際上這么些年一直是增值的,也是一筆隱形的財富。
由此可以說明,科爾森只是富得不明顯。
漢森博士笑著搖搖頭,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只是表情古怪地問:
“神盾局還負責給員工解決男女問題嗎?”
“我們是特工,深知自由是相對于紀律來說的,任何職員的親屬都必須經過嚴密審查,這是我自己的前車之鑒。”
電梯門開了,弗瑞又摸黑走到前邊,驗證了瞳孔和掌紋后點開了燈。
兩人如今所處的位置,是位于實驗室下方的秘密實驗室,或者說另一個牢房,慘白的燈光之下,不光有圍繞著墻邊的各種儀器,在房間中央還有個大罐子。
罐子里面有一灘淤泥一樣的黑色物質,正在不斷地涌動翻滾,就像是活著的。
“這就是下一個課題,它也許是人類突破身體極限的幫手,但也許同樣是毀滅人類的惡魔。”弗瑞朝著已經入迷的博士介紹著,走向大罐子,隔著厚如坦克裝甲的防彈玻璃看著它。
“它是什么?”
瑪雅跟上了腳步,她甚至伸出手想要隔著玻璃去觸摸它。
因為它表現出了迷人的智慧,在兩人進門之后,居然變出一只手來豎中指。
“你聽說過喪鐘嗎?博士。”
弗瑞答非所問,突然問起了那個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