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忘酒吧有通往世界各地的傳送門，也能非常方便地往返正義大廳地下的黑暗正聯總部，只不過猩猩和特蕾西現在正在忙著收拾尸體，根本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么事情。
波波回憶著自己之前的行動。
當戴安娜來找他的時候，他本以為自己要大展身手了。
他躊躇滿志，以死去的好朋友暗夜大師吉姆為榜樣，打算譜寫自己的英雄傳說。
然而事情完全沒有像他預想中那樣展開。
戴安娜沒多久就不省人事了，而且就算她清醒著，隊伍中也是喪鐘說了算。
然后波波的苦難就開始了，他的任務就是幫喪鐘拿手機，或者是打掃嘔吐物和垃圾，有時充當一下活體百科。
沒了，他想象中的英雄之路就這些內容了......
想起來就覺得辛酸。
他決定要好好鍛煉一下自己的能力，本以為有推理和破案的能力就能夠了，但現在看來，掌握一門戰斗技巧也是很重要的。
從今天開始，他計劃每天抽出四個小時去亞洲找人學習劍術。
只要練上十幾年，就算是猩猩也能成為超級高手的好么？
他的壽命是無限的，他有的是時間，當然前提是地球還能存在那么久。
此時特蕾西在準備吧臺，從酒窖里挑選一些存酒灌瓶帶上來，而波波則還是扛著拖把，費勁地拖著地上一塊人形的黑斑。
那是血肉被燒焦后烙印在地面的痕跡，非常難清理。
“戴安娜還說和喪鐘沒關系，我怎么看都有鬼。”波波一邊擦地，一邊和特蕾西吐槽：“戴安娜有時候連蝙蝠俠的指揮都不聽，卻對喪鐘的命令沒什么異議。”
特蕾西正在用手帕擦著酒杯，現在魔法有了代價，她也不敢什么事都借用魔法，終于更像一個酒保了。
但她明顯不怎么高興，這代表她沒辦法上班劃水了。
“可女王還是被打暈了，兩次......如果喪鐘什么時候突然從背后殺了老板你，我也不會奇怪。”
猩猩雙手拄著拖把桿，直起腰來伸展了一下，露出調侃的表情：“你見過哪個英雄或者反派殺動物嗎？”
“呃......”
特蕾西瞇著眼看著天花板回憶，好像還真沒有，大家都是動物保護主義者......
老板的偽裝就是這動物的外表，好狡猾！
波波倒是知道一個代號叫‘焊狗者’的家伙，他會把狗通過特殊電焊焊到目標的臉上。
但他主要還是殺人，被焊的狗只是被牽連了。
所以只要不是因為地球毀滅牽連到他波波，誰會專門來殺一只猩猩呢？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喪鐘的電話。
波波知道喪鐘想要甩開蝙蝠俠的監聽，所以分開的時候，他根本沒有提這電話的事情，裝傻把手機帶回了酒吧。
現在蝙蝠俠應該還在聽著他和特蕾西的談話，他還是繼續裝傻。
他可是馬戲團出來的，對于裝傻簡直再熟悉不過了。
“哈嘍？”
特蕾西拿起了吧臺上的手機，接電話現在也要用手而不是魔法了，好不爽！
“讓你老板來說話。”
一個冰冷嘶啞的聲音立刻傳來，而特蕾西感覺自己仿佛光溜溜地站在南極冰原上一樣，時速七十公里的寒風吹過，頓時心底一片涼颼颼。
這個世界真是邪門的不行，兩人正說著喪鐘，喪鐘的通信就來了。
酒吧老板伸手把電話拿了過去，蘇明在給波波大概講了一下分別后的狀況后，黑猩猩也嚴肅了起來。
“無論如何，先來遺忘酒吧匯合吧，知道拉林科納達鎮嗎？”
“知道，秘魯的一座小城。”蘇明回憶了一瞬間就想了起來：“位于安第斯山脈上，海拔5100米。”
“作為世界最高的城鎮，那里有遺忘酒吧的傳送門，我在那里等你。”
“很好，馬上到。”
波波放下了電話，抓起自己的帽子戴上，準備出門。
海拔5100米的城市，在被淹沒前有足夠的時間進行準備。
那是一座采礦小鎮，不太適合人類生存，原本人口只有五萬，除了礦工根本沒人愿意去那里。
但現在居然成了人類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世界還真是瘋狂。
“老板，你真的還要參與喪鐘的行動嗎？”
“這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多管。”波波點上煙，往門口走去。
“好吧，暗夜大師。”特蕾西扭頭去，臉上露出郁悶的表情。
人家明明是為你好，你還不領情。
“我說了，不要那么叫我！”
拉林科納達現在非常熱鬧，不是只有波波知道這里安全，全世界的聰明人很多，自然也有人能想到。
有些富豪自己撤離到了這里，而蝙蝠俠選定的撤離地點之一也是這里，無數英雄們正在把平民往世界各地海拔高的城市安置。
所以當蘇明抵達小鎮上空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黑色星期五一樣的景象，無數人正在為數不多的幾座超市中搶購生活必須品。
食物，水，保暖衣物，凡是能買的東西全部買下來。
如果不是很多超級英雄在鎮上，穿著制服來來回回，估計事情就不是搶購這么簡單了。
蘇明取消了飛行器的隱形功能，他要讓波波看到自己幾人的位置。
但有些人一看到正聯的飛行器就來勁了，他們要質問正義聯盟為什么世界變成這個樣子，是不是超級英雄們又引來了外在的敵人。
上次就是這樣，全球人類幾乎都被綁上了黑暗尖塔，就因為蝙蝠俠引來了黑暗騎士團和巴巴托斯。
以往超人還引來過佐德，綠燈引來過燈獸，正聯引來了達克賽德。
仔細一想，仿佛地球沒有英雄反而會更太平。
飛船在小鎮學校的操場上降落，而一些人連抗議的標語都打出來了，仿佛等正聯走出飛船，他們就要丟大便和石頭了。
然而門打開之后走出了喪鐘......
人群：“......”
蘇明：“？？？”
走出來的蘇明稍微有些意外，難道還有接機的人嗎？世界末日了還這么熱情，真是夠意思。
但看到他們的標語后，蘇明就明白了。
一些破窗簾和床單上寫著血紅的字母。
‘正義聯盟，殺人兇手。’
‘還我家庭和親人！’
‘正義聯盟sucks！’
這種想法不管在dc還是漫威都在平明中很有市場。
沒有英雄反抗入侵，人們能少受到戰火波及，人人都能更安全。
政府也是這么宣傳的。
然而巴巴托斯會因為沒人抵抗就放棄自己的計劃？
滅霸會因為沒有人反抗就不彈響指？
有些反派來地球確實是因為和英雄的私人恩怨，但更多只不過是為了自己的欲望罷了。
沒有英雄，人們只能給宇宙暴君當奴隸，或者在不知不覺中變成灰燼。
蘇明不做英雄，他寧可把好名聲換成看得見，或者看不見的利益，但他不會允許現在有人給英雄們拆臺。
本來救人已經很辛苦了，還不被人理解，心理壓力也太大了，一些二三線的英雄可能承受不了。
蘇明自己無所謂，但他行動的時候，其他英雄要看家留守，那士氣就很重要。
現在打擊英雄們的士氣，就是和蘇明作對。
這些人在這個時候搞什么示威抗議？自由皿煮中毒了嗎？
不，現在的時機，傻子都不會那樣做，因為那只會帶來大家一起毀滅。
毀滅對誰有好處？
因此可以推論出，這些人里有盧瑟的間諜，煽動群眾，利用人性，這向來都是盧瑟和小丑的拿手好戲。
“絞殺，馬上就開飯。”
蘇明冷笑一聲，直接拔出了弒神者，只要有一絲嫌疑，現在就不能放過。
絞殺從來不嫌食物多，它立刻也把蘇明身上的熱武器都端了起來，向人群開火。
殺什么人，吃什么人，對它來說都不是問題，宿主下達命令，它就執行。不過為了保證大腦不會被打爛影響口感，它沒有瞄準頭部。
魔浮斗篷同樣無所謂，至尊法師的候選人在異世界打算消滅一些土著，這和它漫威的魔法圣器有什么關系？
古一殺掉的外星人和異世界土著如果手拉手，能繞地球好幾圈！她依舊是至尊法師。
蘇明翻身從艙口跳了下來，沖進人群就打算立刻把這些人全部殲滅。
大概有個不到一百普通人，遠程近戰手段齊上，就算他們朝不同方向逃跑，解決問題也就最多十幾秒的事情。
但一道紅藍色的身影立刻飛來攔住了他，不光把子彈全部擋住，還封死了他前進的方向。
“超人，不要擋著我，這些人必須死。”
蘇明借著斗篷升空，繼續追趕開始逃散的人群。
“為了什么？就因為他們向正義聯盟抗議？”超人依舊攔住了他，同時只是雙手叉腰沒有出手的意思：“我們可以聽別人的意見，他們的表達方式和時機可能不對，但對我們并不會造成傷害，有誤會我們可以解釋。”
蘇明嘆了口氣，剛才路過蝙蝠洞，怎么就忘了把氪石拿一塊？從蝙蝠俠那里獲得‘五指奪命拳’的計劃再次排位上升了。
“他們中有盧瑟的間諜。”蘇明開始另想辦法，他記住了每個示威者的特征。
“也許有，但你沒有證據，就算有證據，這也不是死罪。”超人根本不吃這一套，他有自己的處事規則：“聽我說，我們無權決定別人的生死，等一切過去，我們可以把這些人交給法律。”
蘇明嘆了口氣，超人這近乎迂腐的道德觀真的和他合不來，他收起了武器，絞殺也把槍放回了槍套中。
看起來像是放棄了。
“也許正聯確實有個好律師，能讓他們把牢底坐穿，但我不會承受間諜可能帶來的風險，這是不可控因素。”
“不，蝙蝠俠會篩查他們的身份，對他們進行監督，一切都是可控的。”超人也放松了一些，他緩緩落地，走向蘇明。
他以為蘇明是為了正義聯盟打抱不平，所以除了喪鐘手段太激烈了一些外，他倒是有些感動。
蘇明摘掉頭盔，點上了一根煙，勾住了超人的脖子，顯得很親熱一樣。
但他臉上卻只有冷笑和計謀得逞的表情。
“蝙蝠俠太忙了，而且你已經有了最好世界上的公訴人、陪審團、法官、劊子手，那就是身兼多職的我......”
他牢牢摟住超人的脖子，絞殺像是樹根一樣扎進地面，而斗篷也開始發力，讓超人動彈不得。
“你要做什么？！”超人掙扎著，但現在問題來了。
不出全力，他掙脫不了，可如果使出全力，就會傷害到喪鐘，這是兩難的選擇。
而喪鐘明顯有了對付那些人的計劃，他就是在逼超人，在自己和那些‘疑似間諜’中選擇。
他把自己當做砝碼擺上了天平。
“別激動，看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