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繼續上路。
“我發現你還是更適合黃燈戒指,因為白燈戒指在你手里也變成了一種刑具,哪怕隔著那蝙蝠面具,我都能感覺到蝠翼對你的恐懼。”
蘇明撤去了面具,笑著和塞尼斯托談論剛才的事情,韋恩塔近在眼前,大家可以從觀景臺的窗戶進去。
“黃燈戒指可對付不了黑燈尸,而我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本身就是半死半活的我,又有什么資格給予別人生命呢?”紅臉外星人搖了搖頭,他的拳頭緩緩捏緊:“你也許可以......”
“想要對付黑死帝的是蝙蝠俠,我要對付的是另外幾個目標。”
說著婉拒的話,喪鐘輕輕落在觀景臺內部,把蘿瑞放在身邊。
雖然她拷貝了超人的飛行能力,但平時沒怎么飛過的她,就像只玩過農藥飛機模擬游戲的孩子直接開上了F22去參加海灣戰爭,飛行起來不確定性太多,直接拖著一起飛反而更穩妥些。
“蝙蝠俠不是燈俠,你才是,我從來沒有見過有九枚戒指的人。”
賽尼斯托不知道在想什么,反而想勸蘇明去一起對付黑死帝。
“這只能說明你們地球的凱爾不爭氣。”蘇明沒有讓平時不可見的紫外燈顯形,更不會糾正紅臉的說法:“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怎么變成這半死不活的樣子,又如何獲得了白燈戒指?”
其實就是隨便的閑聊,喪鐘還在找啟動防護罩的開關呢,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但賽尼斯托很認真,他一邊幫忙警惕外界的動靜,一邊說出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
原來他是在至黑之夜中第一批戰死的人之一,整個宇宙到處都是黑燈戒指,他的老家里也不例外,雖然他實力很強,但還是被歷代黃燈魔積累下來的萬千活尸給撕了。
死了之后,他發現自己雖然戴上了黑燈戒指,卻并沒有失去意識,曾經作為綠燈俠的堅強意志力讓他在一片灰蒙蒙的亡者國度中以靈魂形態重鑄了綠燈戒,并且靠那枚戒指保住了自己的靈魂沒有墮落。
在這時,存在之靈聯系上了他,給予了他白燈戒指,讓他轉交給同樣死了的哈爾·喬丹,哈爾的靈魂也在那個說不清的維度中某處,需要賽尼斯托去尋找。
為了拯救宇宙,紅臉的男人照做了,他找到了哈爾的靈魂,并且與他并肩作戰。
但白燈之靈接下來的話觸碰到了老塞的禁區,它傳達的意識是這么說的:
“快把白燈戒指交給哈爾,他才是宇宙的希望。”
也許存在之靈沒有什么惡意,然而這話讓賽尼斯托聽了后就很不舒服,如果哈爾才是希望,自己是什么?
自己曾經是最強大的綠燈俠,但哈爾來了歐阿之后,自己的這個稱號就沒了。
自己曾經有個聽話的女兒,但是見過哈爾以后,那姑娘就變成了腦殘迷妹,處處和自己作對,還當哈爾的舔狗。
自己歷經千辛萬苦,在死者的亡魂墓園中救了哈爾,讓他免于靈魂墮落在現實中的肉體變成無腦喪尸,還手把手教他鑄造靈魂綠燈爐。
可現在,事辦成了,存在之靈卻要把自己一腳踢開?
白燈戒指給了哈爾的話,自己豈不是永遠無法離開靈魂維度了嗎?
因此賽尼斯托反水了,他轉身就走,并沒有給予哈爾白燈的力量,只留給哈爾綠燈戒指來維持靈魂清醒。
他用白燈的力量來讓自己復活,重塑身體,并準備證明自己也能救下宇宙。
存在之靈沒有形體,它不可能出來搶回戒指,但它可以讓戒指無法發揮全效,就像蘇明的白燈戒指一樣。
于是塞尼斯托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剛才蝠翼感受到的痛苦,他時時刻刻都在承受著,但他的意志力遠超常人,甚至能夠面不改色地忍耐那不斷死去活來的劇痛,甚至還保有不俗的戰斗力。
然而,回到現實維度中后,他才發現憑自己的力量沒辦法拯救世界,他犯了個錯誤。
錯誤就必須被修正。
他想要重新找到哈爾,把白燈戒指交給他,哪怕自己死去也沒關系。
但他來晚一步,哈爾沒了,燈戒都無法在地球上找到昔日宿敵的位置。
要知道賽尼斯托在過去憑氣味都能找到哈爾。
紅臉漢子當時都有點絕望了,不過很快,他感知到了哥譚出現了另一股白燈能量,并且因此而來。
卻沒料到,看到的不是哈爾,而是在賽尼斯托看來,比起白燈更適合黃燈的喪鐘。
一個更加年輕,更加強大的喪鐘。
“原來是這樣。”蘇明打開了一扇暗門,一臉理解地拍拍老塞的肩膀:“存在之靈那個貨是‘地球意志’,注意重音,地球,你是個外星人,它信不過你也是當然的了。不過看起來不管在哪個地球,它都小氣得很,我的白燈戒指也是同理,好多功能都殘缺了。”
賽尼斯托一臉找到同志的模樣:
“還是黃燈戒指好,只要能帶給別人恐懼,力量就無窮無盡。”
“是呢,黃燈戒指真好啊。”蘇明附和地點點頭,隨后思考了幾秒:“不過哈爾恐怕已經死透了,要不你把你的白燈戒指給蝙蝠俠去試試?他比哈爾強多了。”
“蝙蝠俠其實他有無數機會可以戴上某枚燈戒的,更是和黃燈戒指絕配,但他每次都拒絕了,他不愿意獲得外來的力量,他想要作為一個純粹的人。”
“那他可太純粹了,不過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他老得都走不動路了,也許你可以讓他重新考慮一下?”喪鐘按下了暗室中的一個巨大按鈕。
這大紅按鈕上畫著一個黑色蝙蝠的標志,應該就是它了。
城市的遠方,在高樓大廈間能看到天際線的地方,傳來了轟鳴聲,而天空中也開始下起了白色的光魚,城市中頓時傳來了此起彼伏的哀嚎。
時間掐得剛剛好,最終一笑的凈化協議啟動和這邊保護罩的啟動,正好如計算中那樣處于同一時間。
而就在喪鐘身邊的塞尼斯托,此時也一邊身子發軟,單膝跪了下去。
但他偏偏露出了笑容,他抓著喪鐘的手:“是的,就是你了,我不要蝙蝠俠,我只需要你的幫助,拿走我的白燈戒指,然后讓我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