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明準備冒充納爾和三女巫交涉的時候,那個男人站出來了。
他抬起手按住了那血紅的巨龍圖案,捏著氣管清了清嗓子,用義不容辭的語氣說道 “放著我來,不用你們說我也知道,這是我應該獻身的時候了,誰叫我就是如此英俊瀟灑,又如此卓越不凡。我只希望你們在繼續前進的時候,能想起這條路是由我開辟的,它每一寸都灑滿了我的骨血。”
此時宇宙中的無窮星光照在死侍身上,千變萬化的色彩讓他面罩下的表情模糊不清,但在光的映照下,他站在大坑旁邊的身影似乎變得高大了。
松鼠妹干嘔了一下,用大尾巴當手絹捂著嘴,和身邊的緋紅女巫小聲說 “我沒太聽懂,但莫名地覺得很惡心,好奇怪。”
而旺達對于死侍的風格很是了解,她幫松鼠捂住了耳朵 “不要聽,腦子會爛掉。”
采石場是個深坑,大坑中央倒著無數的石像,四周的峭壁上同樣固定著不少石像,他們的身體深陷于山體中,似乎還都帶著痛苦的模樣。
有的表情猙獰,有的伸出手臂在吶喊,就像是生命定格在了最后一秒。
三女巫依舊靜靜地站在大坑中央,她們穿著黑色的連帽斗篷,手腕上戴著鐐銬串聯彼此,看不清她們的面孔,只能看到她們身形佝僂,有仿佛禽類一般的干枯爪子,而兜帽下的陰影里是亮得讓人心慌的眼睛。
她們的眼睛太亮了,就像是黃色的射燈一樣,甚至遠遠看過去呈現出十字星的模樣。
怎么說呢,一般情況下來講,美女是不會有這種仿佛鷹隼般的目光了,憑直覺來說,蘇明認定她們應該都長得不像人。
而對于死侍主動站出來,表哥也很感動,他把拖來的星球丟在頭頂讓它飄著,接著又拍掉了表弟在自己胸口摸來摸去的手 “你確定要上嗎?我甚至都不確定她們究竟是什么”
“噓,不要說,因為就是這樣才更刺激。”死侍打斷了表哥的話。
他真的流出了口水,面罩相應的位置濕潤了一片。
“好吧,那你加油,記得用劇情連續性寶石。”蘇明拍拍表弟的后背,忍著惡心叮囑道“還有,我們這里有未成年人,你別把場面搞得太難看。”8柒七 “放心,我記著呢,,ok!”死侍用大拇指抹過鼻子,然后一個滑鏟就飛下了大坑。
一般情況下,如果是隕石坑,那內壁應該是個光滑的斜坡,滑鏟下去,不光速度快,還很帥氣。
但采石場嘛,內壁都是垂直的,所以他滑錯了,效果相當于跳崖。
只聽到噗嘰一聲,蘇明探頭向下看的時候,發現表弟像是一個爛番茄一樣掉在坑底,剛好有個石像的腦袋頂穿了他的肚皮,場面奔著至少級別去了。
即便如此,韋德還在掙扎著,他一邊抖落自己的內臟碎片,一邊大口吐血,還朝坑洞外的一行人不斷比出ok手勢,示意自己沒事。
“呃我們不需要干涉么?”富蘭克林看了一眼這種情況,他就覺得死侍不靠譜了。
出師未捷的人他見過,但如此拉胯的,還是第一次見,這和平地摔有什么區別?
“不需要。”杜姆抱著胳膊,走到了喪鐘身邊,他的綠色斗篷隨著步伐輕輕飄蕩著“不知道你們注意了沒有,死侍進入采石場,也沒有說自己要參加試煉,可三女巫并沒有阻止。”
就像是毀滅博士說的那樣,那三女巫雖然飄向了死侍的墜落地點,可是,沒有任何攻擊行為。
她們似乎在圍觀韋德的行為,并因此產生了好奇的心理。
“呵呵,有趣,不死性就該用在歡樂的地方。”
德古拉手里還端著紅酒杯,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但整個人都顯得非常優雅。
即便是在宇宙的邊際,是在神秘的神墓之旁,面對著可能隨時翻臉的未知生物,他依舊云淡風輕,輕輕搖晃著杯中紅色液體。
死侍的自愈能力,主要體現在隨心所欲方面上,有時候自愈奇快,有時候慢得要命。
但此時此刻,他不是一個人在戰斗,他不是一個人,多元宇宙中眾多不要臉的賤貨全都靈魂附體,他當場就爬起來了,把肚皮從石像上拔開的時候,還發出‘啵’的一聲。
接著,他浪笑著打招呼 “嘿嘿!美女們!你們好啊!”
三女巫距離變近了,可是兜帽下的黑暗中也只有那發光雙眼,她們彼此看了看,接著其中腰背最彎的那位反問 “你是來參加我們的游戲嗎?你雖然不是神,可我們可以讓你獲得資格,如果你成功通過,這里的一切隨便你拿去;如果你失敗,那你的靈魂就會和我們融為一體,也就是人類說的,被吃掉。”
“哇!熱情,太熱情了。”死侍還扭頭朝身后上方眾人方向看看,嘚瑟地挑挑眉毛,又回過頭接著說“你們很主動嘛,我喜歡,不過靈魂融為一體太深入了,那是別的美女們都沒有涉及的地方,我們剛剛才認識,可以先從淺層次的位置來試試,比如說肉體融為一體?”
三女巫互相對視,她們手腕之間的黑色鏈條嘩嘩作響,各自雙眼中長出了仿佛荊棘一般的紅色透明藤蔓,開始在空中裹挾著雷電亂舞。
她們散發出琉璃色的光彩,步步逼近,把死侍包圍了起來。
可是面對這種情況,韋德依舊不慌不忙,他就從來沒有怕過女人,別管她們是什么成份。
因此,他反手就把頭罩和制服脫了,露出了腐爛的光膀子皮膚來,接著就往地面上一躺,雙眼一閉,岔開了雙腿 “吆西,捆綁嗎?還是用能量藤蔓,你們好壞壞,但我是誰?我是宇宙中最帥氣的雇傭兵,來吧,用力,不要因為我會嬌花而憐惜我!”
三女巫眼中的光芒爆發了,她們的藤蔓卷起死侍,織成了血色大繭,下一秒,卻都消失不見。
神之采石場就這樣空置了,只剩下那密密麻麻的石像,他們空洞的眼神凝視著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