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敏昊和李衛捷見面的地方離茶樓并不遠，開車大概10分鐘就可以到。
由于司若妍有車，陳敏昊就沒有叫陳強來送自己，就讓司若妍開車帶自己去約定的飯店見面。
飯店不大，但是看起來很干凈。帶著口罩的陳敏昊和服務員說了一下包間號，兩人就被服務員直接帶進去了。
陳敏昊有些意外李衛捷還沒有到，他坐下后就給李衛捷發了一條微信說：“我們已經到了。”
發完后抬起頭，他看到司若妍的神色有些緊張。
“怎么了？”陳敏昊疑惑的問道。
“我第一次見導演，有點緊張。”司若妍的聲音非常猶豫：“你之前有和他談過演唱會的事情嗎？”
陳敏昊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司若妍的表情有些僵硬：“那你和他關系應該不錯吧？”
陳敏昊回憶了一下，自己已經和李衛捷兩年沒有見面了，平時沒啥聯系，也就逢年過節發個短信問候一下。
而且在《藝人練習生》期間，雙方因為《小情歌》、《想唱就唱》的版權問題發生過一些爭執。
但陳敏昊為了給司若妍信心，安撫她緊張的情緒，開口說道：“還行吧。”
司若妍有些忐忑地問道：“那他會愿意和我們合作嗎？”
陳敏昊自信地笑了笑：“現在不是我們求著他，讓他和我們合作，他也只不過是我們的一個PlanB（備胎）而已。其實圈內有不少人可以合作，如果最后咱們實在逼急了的話，我們自己以拍vlog也是一種選擇。”
司若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她的臉上恢復了往日的淡定。
陳敏昊繼續說道：“我對他合作的意愿挺有信心的。在商言商，合作不是看兩人的關系，而要看彼此的訴求。李衛捷這個人很聰明。他知道怎么做是最有利的選擇。”
說曹操，曹操到。
李衛捷在服務員的指引下進入了包間。
他穿了件灰色連帽衫和黑色運動褲，整個人看起來比兩年前要年輕不少。
李衛捷進門后，主動與陳敏昊握手。
陳敏昊開口問道：“好久不見，你現在在奇異果平臺干的怎么樣啊？”
李衛捷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我現在已經離開奇異果平臺，加入企鵝視頻了。”
陳敏昊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兩人一見面就立馬翻車了。
李衛捷感覺氣氛有些凝固，補充道：“其實我也是上個月才加入企鵝視頻。”
陳敏昊拿出了自己的演技，淡定地說道：“那也不錯。樹挪死，人挪活。”
李衛捷坐下后，抿了一口茶說道：“其實你是為了那個演唱會的綜藝節目找我的吧。”
陳敏昊眉毛一挑，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李衛捷笑了笑，說道：“你這么忙，當然會無事不登三寶殿了。你說要找我談事情，我打聽一下你最近發生的事情就可以了。不過我聽說你現在在和芒果衛視合作嗎？怎么會想到聯系我呢？”
陳敏昊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和我的演唱會》這個綜藝節目的想法是我提來的，而且在芒果衛視已經立項了。但是到了最后臨門一腳的時候，芒果衛視要求演唱會的公司必須是他們指定的時空無限，但是我不想和這家公司合作。”
李衛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回憶起眼前的少年2年前在自己辦公室提出了“無理”的要求，笑了笑說道：“很多人隨著時間的推移和年齡的增長，會被這個社會抹去棱角，我沒想到你卻越來越剛了。”
陳敏昊清楚李衛捷在暗指什么，他不以為然地說道：“當時沒有出道，手中底牌很少，我都不會輕易妥協，現在手中底牌多了，干嘛要慫啊？”
“說的好！”李衛捷哈哈一笑，繼續說道：“我之所以從奇異果跳槽到了企鵝視頻，就是因為企鵝視頻給了我比較大的自主權，我對你的這個主意非常看好，我也非常期待再度與你合作。”
陳敏昊說道：“鋪墊了這么多應該有個但是吧，直接來吧。”
李衛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我確實有個小小的顧慮，在芒果衛視這個節目已經臨門一腳了。但是我們在企鵝視頻立項、推進項目都需要時間在流程。
“芒果衛視現在已經立項了，如果你和我們合作了，他們無法就是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是放棄這檔綜藝節目，第二個選擇是他們重新選擇一個歌手。”
陳敏昊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李衛捷繼續說道：“如果選擇放棄，那這個結局對我們來說，自然是皆大歡喜的。但是如果他們重新選擇了一個歌手合作的話，他們的流程，很有可能是在我們之前。一旦他們先宣傳，那咱們的節目就變成了一檔跟風節目了。這對咱們觀眾的人數和節目口碑都有不小的負面影響。”
陳敏昊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李衛捷的說法。
李衛捷夾了一口菜，說道：“其實有一個辦法，就是你不要拒絕他們，先拖住他們，然后我這邊盡快推動流程。”
陳敏昊點了點頭，說道：“我覺得可以的。”
司若妍剛才聽著兩人的對話，她完全插不上嘴，但是當她聽到李衛捷要求陳敏昊拖住芒果衛視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必須要發聲了，她擔心陳敏昊掉進了李衛捷的坑里。
司若妍輕聲說了句：“陳敏昊，拖住芒果衛視的事情要不要考慮一下。”
李衛捷看到司若妍對陳敏昊有話要說，他非常識趣的說道：“我去趟洗手間。”
司若妍看到李衛捷從包廂離開后，小聲說道：“企鵝衛視愿意和我們合作當然是好事，但是如果我們先拖住芒果衛視，最后臨門一腳放鴿子的話，我們是不是就得罪芒果衛視了。”
陳敏昊說道：“其實你說的這個點，我剛才也有考慮到。但是我覺得你可以換個角度來看這件事。
“芒果衛視在明知到我不想和時空無限文化傳媒公司合作的前提下，他們還硬要和芒果衛視合作，他們就不知道他們會得罪我嗎？”
司若妍的雙頰有些發紅，開口說道：“我不是指責你，我就是想提醒一下你這里的風險。”
陳敏昊抬起頭，看著司若妍的眼睛，認真地說道：“若妍，謝謝你，其實我和你是為了我好，你說的這個問題我確實也有考慮。但現狀就是芒果衛視明知道我不想和想和時空無限文化傳媒公司合作的時候，他們明知道這樣會得罪我，但他們還是義無反顧地做了。
“換句話說，他們知道會得罪我，但是他們不在乎。其實我也是一樣，我知道這樣會得罪芒果衛視，但是我不在乎。因為我知道眼前的做法確實得罪他們了，但未來如果有一天我到達了一個新的高度的話，他們一定會不計前嫌地和我合作。”
司若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陳敏昊伸了一個懶腰，說道：“將演唱會流程展示給大眾本來就是一個很好的創意，而且我還有個殺手锏。如果一切發展順利的話，在這次綜藝節目后，我在國內、甚至海外的影響力會上一個臺階。”
從這個角度看來，為了避免得罪人而抑制自己的發展是最愚蠢的。因為你委屈了自己，成全了別人，別人不一定領情。在這種情況下，還不如委屈別人，成全自己，成就自己。”
司若妍本來以為自己就是一個厚黑學，她見識了陳敏昊之后她覺得自己單純的像一直小白兔。
她好擔心自己有一天被陳敏昊賣了，還有替他數錢。
司若妍好奇地問道：“是什么殺手锏？”
陳敏昊露齒一笑，說道：“殺手锏當然要關鍵時候用了，所以要先保密。”
司若妍的好奇心已經被勾起來了，她好煩說話說一半的人，想打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