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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九章:落荒而逃

  陸錚騎在馬上,自上而下垂眸冷冷地看著蕭良,說:“是你瘋了才對,蕭良,我記得我警告過你,別對我未婚妻有絲毫的不敬,你是不是忘了。”

  陸錚語氣其實很淡,淡到似乎讓人聽不出他到底生沒生氣,只覺得語調有些冷。

  但不知道為什么,蕭良聽著這聲音,就是莫名地覺得腿軟。

  事實上,若不是自家護衛的攙扶,他此刻早就又趴回地上去了。

  因為,他在陸錚的語氣里感覺到了殺意。

  沒錯,就是殺意。

  這個認知,讓他不禁暗暗冒冷汗。

  陸錚要殺他!

  蕭良渾身汗毛頓時就是一豎,指著陸錚手不爭氣的抖了起來,“陸陸錚,你你你要干什么。”

  明明是句質問的話,偏偏叫蕭良說的一點兒氣勢也沒有,跟他方才面對安笙和陸家護衛的時候囂張的態度,簡直判若兩人,實在叫人跌破眼睛。

  “這話難道不該我問蕭世子么?”陸錚瞇了瞇眼睛,冷冷道,“我倒想問問蕭世子,你幾次對我未婚妻出手,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果蕭世子對我或者是對我陸某人的未婚妻有什么不滿,不若直說,我倒想聽聽,我們二人,到底哪里惹了蕭世子的眼。”

  陸錚字字句句帶著寒意,表情不怒自威,氣勢當真不是蕭良這等色厲內荏之輩比得了的,直逼得蕭良節節后退,抖著唇指著陸錚你你你了半晌,也沒說出反駁的話來。

  其實也不光是被陸錚嚇的,主要也真是不占理。

  他要怎么說呢?說他就是看陸錚不在,所以才故意來找安笙的茬兒?

  這話要是說出來,陸錚還不生撕了他!

  陸錚這個粗人肯定做得出來,他都拿箭射自己了!

  陸錚說不定,真有心要殺了他!

  一想到陸錚可能真的想要殺了他,蕭良就忍不住膽慫。

  所謂,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眼下這種情況,他若是真跟陸錚正面對上,吃虧的肯定是他啊!

  沒看見陸錚身后還有四個虎視眈眈的幫手么,而他呢?他身后只有一群廢物,方才對著個女人都不敢幫他說話,何況現在對著陸錚他們幾個呢,就更加不可能幫他出頭了啊!

  蕭良暗暗權衡一番,自覺此刻不是陸錚的對手,所以,便想找機會開溜。

  可是,怎么溜走比較顯得不那么丟面子,也是個問題。

  裝暈?

  不行不行,太丟人了!

  直接走?

  也顯得沒有氣勢,怎么看怎么像落荒而逃。

  要不撂幾句狠話?

  這個好像還稍微有那么點兒靠譜。

  思及此,蕭良輕咳一聲,眼珠子滴溜一轉,忽然指著陸錚叫罵道:“陸錚,你少得意,今兒是我不與你們計較,那是本世子大度,你別以為我怕了你,你給我等著,再叫我碰見你們,別說我不客氣”

  蕭良這話說的倒是挺不客氣的,不過,一邊說著話一邊人還不停地往后退,這就有些值得玩味了。

  陸錚身后的陸文等人,表情簡直跟看猴戲似的一言難盡。

  該怎么說呢?世上怎么會有如此蠢笨又不要臉的人?

  什么叫倒打一耙,什么叫虛張聲勢,什么叫顛倒黑白,這些在蕭良身上,算是有了淋漓盡致的展現。

  可真是叫人開了眼界了!

  明明就慫的要死,偏還要占口頭上的便宜,這不有毛病么?

算了,蕭良確實有毛病,這就不是個正常人,不能用正常人的要求去衡量他  蕭良這番且退且罵且膽顫的表現,可著實是叫大家吃驚。

  其實,要是真想攔下他,別說叫他后退這么遠了,就是一步,也不行。

  陸錚畢竟不能真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了蕭良,蕭良大小是個皇親國戚,若真殺了他,陸錚定然是要有麻煩的,首先皇上那關就過不去。

  年輕人只見起了齟齬,哪怕動了手,皇上可能都不會說什么,可若是殺了人,那這性質就不一樣了。

  所以,蕭良還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陸錚手上。

  蕭良幾乎是在被幾個護衛托上馬的,許是太過害怕,他頭上的羽箭還未取下,騎馬跑起來,頭上的羽箭就跟著一顫一顫的,瞧著十分滑稽。

  蕭良跑了幾步,大概也察覺到了,遂又停了下來,指著護衛大罵道:“你們是瞎子還是手殘啊,不知道將這該死的東西給我取下來么!你們是不是故意看我的笑話!可惡!還不快點兒將這破玩意拿下來,誠心看我出丑么!”

  罵雖罵,但是一直都沒敢回頭。

  蕭家的護衛自然是不敢說什么的,被蕭良罵了也只能忍氣吞聲的聽著,繼而動作麻利地將蕭良發冠上的羽箭取下。

  但是,也不知道陸錚怎么射的,那羽箭直接插入發冠,勾住了發絲,取了好半天都沒取下來,反而扯痛了蕭良的頭皮。可可想而知,幾名護衛自然是又挨了好一通罵。

  “這蕭良可真是個奇葩!”杜奕衡忍不住吐槽道。

  “我看他是有病,病的還不輕!”文韜冷冷附和道。

  文韜甚少這樣刻薄,杜奕衡不由側頭看了他一眼,就見文韜眼含怒火,直直瞪著蕭良的背影,似乎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杜奕衡心里頓時咯噔了一聲,他想了想,不由試探道:“蕭良曾經,得罪過云亭嗎?”

  文韜聽到杜奕衡這話,目光頓時一閃,爾后答說:“他得罪衍之,與得罪我們,又有什么區別。”

  這話倒也沒錯,但是,杜奕衡心里總覺得有些奇怪。

  不過文韜既然不愿說,他自然也不好刨根問底地問,要知道,再好的兄弟朋友,也不能過分地探聽他人,這也是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之道,他們兄弟幾人,一向是秉持著這個原則的。

  想到這里,杜奕衡便沒有再問下去,而是點頭附和說:“這倒也是。”

  蕭良和他那幾個朋友灰溜溜地走了,陸錚的氣卻沒消。

  不過,他也知道此刻不是發火的時候,主要是看看安笙受驚沒有,因而,陸錚趕緊策馬到安笙身邊,問她可有受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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