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么?她今天來我家,把我女人腦袋打破了。”靳蔚墨實話實說,語氣囂張且嘲弄。
“什么?”靳問肅吃驚不已。
他知道周云菲今天出門了,還以為她是委屈了回娘家,不成想她卻是跑去找靳蔚墨媳婦麻煩,真是瘋了。
“我雖然不打女人,但我想我可以破例,所以,周云菲你能不能管?不能管,我替你管。”靳蔚墨是軍人,也是痞子,軍痞軍痞絕對不是空穴來風,靳蔚墨要紳士風度的時候,他可以紳士風度,要痞子的時候,他也可以痞到你懷疑人生。
其實顏向暖不過是小傷,可靳蔚墨覺得,他沒有讓顏向暖受一絲委屈的想法,所以無論如何他都需要靳問肅對此事給他一個交代。
“能管。”靳問肅這會什么也不想了,干脆利落的應下。
開玩笑,靳蔚墨都開口詢問了,顯然是準備充足,他如果說不能管,若是讓靳蔚墨動手管,周云菲怕是里子面子全都沒有了,而且,他相信,靳蔚墨絕對不會有絲毫心慈手軟。
“很好。”靳蔚墨說著就直接掛掉了電話。
而電話那頭的靳問肅卻在電話被掛掉的當下,有些無奈的嘆氣,隨即迅速收拾好自己辦公桌上的文件,拿起公事包趕緊下班回家。
“開車。”靳問肅坐在車里出聲吩咐司機,面色陰沉如墨。
“好。”司機立刻規矩的答應著,開車將靳問肅送回家。
靳問肅回到家中時,周云菲正坐在客廳里發愣,臉色不是很好,小晴兒則在客廳里抱著布娃娃過家家。
“你今天去找顏向暖了?”靳問肅沒有打算拐彎抹角,將手中的公文包遞給家里的傭人,伸手拉扯著穿戴整齊的西裝領帶,邁步走到周云菲面前質問。
周云菲聞言微微一愣,抬手看著靳問肅緩緩點頭:“是啊!”
“周云菲你是瘋了嗎?顏向暖救了你我,你不感激她,你還去找她麻煩,我聽說你還發瘋砸破了她的腦袋?”靳問肅說著,語氣有些氣惱,口干舌燥的他有些忍不住想發飆的沖動。
怪不得人都說,娶妻娶賢,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堂堂的周家大小姐,作為一個從小在權勢環境當中熏染長大的人,她竟然會做出如此沖動的事情,甚至還如此的不冷靜,就跟個潑婦似的上不得臺面。
“她殺了我的孩子,我還不能去找她嗎?”周云菲盡管被顏向暖給嚇到,可這會兒面對著質問的靳問肅,她卻沒有服軟,周家大小姐的理直氣壯宣泄無疑。
“孩子是不是她殺的,你心里沒數。”靳問肅卻冷笑著反問。
作為夫妻,彼此是不是省油的燈,彼此在清楚不過。
“孩子就是她顏向暖殺的。”周云菲卻開口咬死。
靳問肅頓時被氣笑了,勾唇冷哼:“周蕓菲,你自己那點破事,我不想說你別真當我毫不知道,請嬰兒靈這事理不理虧你心里有數,你肚子里那壓根就不是什么孩子,那就是個妖孽。還有,我早之前就警告過你,別被你娘家忽悠著昏了頭,你們周家如今野心越來越大,我能理解,再權勢面前沒多少人能不動心,可你們當真以為上頭那位是坐著吃干飯的嗎?還是你覺得爺爺他什么都不知道?老爺子那是什么人,華國的開國元老,就是上頭那位對老爺子都得客客氣氣的,這帝都一畝三分地里有個什么動靜他老人家更是了如指掌,我提醒過你,可你非是不聽,現在好了雞飛蛋打,如此你還不懂得學乖,你是不是不將我從現在的位置上拉下馬你就不甘心,啊!非得讓我像你堂哥一樣身敗名裂你才高興是嗎?”靳問肅真的是氣得不行。
周家心大,周家大房,周云菲的大伯和周云菲的堂哥都和玄學中人關系密切,這點子破事,他靳問肅都知道了,老爺子還能不知道?再加上,最近帝都這譚渾水又被投下幾塊巨石,這時候,老老實實謹守本分便是,她周云菲還在這當下搞封建迷信這一套。
這樣就算了,偷雞不成蝕把米,吃了虧還不知道反省,還去招惹顏向暖,真當顏向暖是吃素的嗎?你幾斤幾兩什么情況,人家說不定早看得透透的了。
身為政治家,靳問肅最忌諱的就是得罪那些凌駕于權勢金錢地位之上的人,顏向暖雖然是個商家女出生,可她的能耐,她不說,就沖老爺子對她的態度,那也能猜出一二,那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怎么這周蕓菲就是想不通非得作死呢!
“……”周云菲被靳問肅直接說的面色煞白,沒什么血色的唇微微顫抖著,顯然很是不敢置信。
“我已經幫你用身體不舒服的名義請了長假,你剛好就趁這段時間在家好好呆著,哪里也不許去,娘家也不許回,明白嗎?”靳問肅也不是什么簡單貨色,如今局勢緊張,他可不能讓周云菲在亂來。
這周家雖然是他岳家,再他政途上也算是有些幫助,可靳問肅可眼光可不會像是女人一樣短淺,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看不到長久的未來,再加上,周云菲不知道堂弟靳蔚墨的能耐,他還能不知道嗎?
這件事情,靳蔚墨既然打電話來找他說了,那么他就得給他一個交代,否則有得周云菲哭的。
“靳問肅,你這是要限制我的人生自由,你憑什么?”周云菲有些失望也有些瘋狂,聲音不自覺的提高。
“憑什么,憑我是你男人。”靳問肅別看平日里屬于憨厚的性子,可卻也是當斷則斷的人。
他之前被下放到省市兩年,前些日子老爺子才松口,年過完讓他就調回帝都任職,這機會來之不易,他不想再出絲毫差錯,因為周云菲的事情,老爺子顯然有些不高興了,他絕對不能讓周云菲再沖動惹事。
“靳問肅,你不是人。”周云菲掉著眼淚,站起來有些瘋狂有些失望的沖著靳問肅尖銳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