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想到以前那個和她說話都沒有超過三句,拍婚紗照都懶得微笑個的浪蕩公子哥為什么突然轉風格,還死乞白賴的要和她舉行婚禮結婚,真的是有些莫名其妙,明明不是這種人,卻又堅持得讓她疑惑。
“結不結婚,可不是由你個人說了算的,裴初夏,你嫁我嫁定了。”樓銘冷哼,完全不理會裴初夏的氣惱,高大的身影轉身就往裴初夏辦公室外面走。
“樓銘,你個神經病!”裴初夏氣憤的從辦公桌上站起來,看著樓銘走出辦公室,開口想喊住他大吵架,因為裴初夏覺得自己的怒火已經被勾起來了,但最終吼完句后她還是選擇了放棄,而且扭頭回到辦公桌前,拿起手機給樓母打去電話。
她冷靜了片刻后想好了,準備晚上去樓家趟,解除婚約的事情必須早點說出來,否則樓銘那個瘋子,還不定玩出什么花樣來,裴初夏深深明白,樓銘這般的男人,還是輕易不要招惹為好。
但樓銘強勢要求她嫁給他的說詞卻也莫名讓裴初夏心慌。
所以她便直接去樓家將事情解決掉,結婚有時候可不是個人的事情,而是兩家人的事情!
帝都最近的天氣都不錯,原本溫度已經轉暖了,有些人已經換上了單薄衣裳,可不知道為何,明明都春天都快過去了,這天氣卻又突然溫度驟降,還再次下起雪來。
顏向暖躺在家里的客廳里,看著落地窗外頭撲簌簌掉落的雪花,不得不搖頭感嘆,這天氣的多變,也幸好她如今不怎么出門,而且因為有孕在身,師傅更是讓她在家呆著養胎,他現在已經開始準備給未來徒孫的教學,好像把大部分的精力都轉移至顏向暖肚子里的小寶貝蛋身上。
估計是顏向暖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的學習性子,讓章老爺子意識到,顏向暖這徒弟靠不住,打算從小培養小徒孫,也幸好那老頭子身子骨硬朗,也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日,明明把年紀了,可卻也精神頭十足,對于章源大師打算培養小徒孫的想法,顏向暖也沒有任何意見。
不過樂得清閑的她卻也沒有就因此而荒廢了自己對玄學的探索,她和曾經那個什么都不懂,看到鬼魂都膽怯的自己相比進步了許多,人生也因為見鬼的能力變得充實許多,每個鬼魂,都有個精彩的故事,看得多了,見得多了,顏向暖覺得對于自身也是種成長。
看過鬼生百態,如此也不錯,而曾經那個傻傻的女人已經消失,顏向暖已經完全蛻變,她現在,幸福,滿足,快樂,充實,但偶爾在不經意之間,顏向暖也會想起在牢里的蘇鐘,那個毀了她的混蛋。
說實話,想起蘇鐘的時候真的很少,少得可憐的少,但蘇鐘到底是她心頭的根刺,如鯁在喉般的讓她痛苦,但顏向暖可不是因為什么余情未了,她只是偶爾打聽下他的慘狀,如果發現他過得不夠慘的話,讓人幫忙加點料,讓他慘點罷了。
如此行為固然有些小家子氣,既然是過往云煙,那么就應該坦然面對,但顏向暖表示,她對許多人都能大方容忍,但唯獨對于蘇鐘做不到,她就是這么小氣,沒有讓蘇鐘去死,其實也已經算是顏向暖仁慈了,畢竟上輩子,顏向暖可是被他折磨得不成人樣。
拿著杯牛奶喝著,顏向暖心情極好的翻看著手的書籍。
因為外頭下了雪,溫度驟冷,最近不少冒綠葉的盆栽有些扛不住凍,侍弄花花草草的何叔便將那些脆弱的花盆盆栽開始往屋里搬,年過完后不久,何叔就回來上班了,喜愛花草的他認真伺候著那些花草祖宗,也新培育了些花草。
當何叔好不容易將花草都收拾到屋里時,外頭的雪花越加的大了。
“幸好及時將這些盆栽移到室內,不然怕是得凍壞凍死了。”精心飼養的花草其實都嬌貴,也就何叔這種穩妥有耐心的人有辦法伺候,如果換做顏向暖,怕是沒幾天就全都枯萎了。
“何叔現在忙完了,您趕緊歇會吧!”顏向暖看何叔年紀也不小了,還忙忙碌碌個不停,直打轉,她原本想幫忙的,卻被何叔拒絕,如今她已經身懷有孕,家里宋嬸等人將她當成了易碎娃娃,深怕她有絲不好,又怎么會同意讓顏向暖幫忙搬運盆栽呢!
“好的。”何叔見盆栽和花草都處理得差不多了,遂松口氣。
“看來還是需要搭建個暖房。”帝都的氣候也是莫名其妙,這些花草很難抵抗過去,如果家里搭建了溫室暖房,那何叔估計能省下不少力氣,又知道何叔是真心的喜歡花草,再加上她也喜歡隨時在家里看到花花草草盛開的場景,故而便想起這事來。
“現在是年初,等年底天冷了再考慮也不遲。”何叔考慮得很周到。
“嗯。”顏向暖欣然點頭同意,抬頭沖著何叔微笑著,卻意外看到了何叔面容上帶著股暗淡之色,那顏色出現在夫妻宮上。
因為事情并不是發生何叔身上,所以顏向暖開始沒怎么注意,現在認真看,便發現那抹暗淡還沒有徹底變質,那也就是說,何叔的妻子暫時還沒有出事或者死亡,但看夫妻宮上微微凹陷,被黑色暗淡籠罩,估計可能也沒有多長時間了。
如此會這般要么遇到什么不可控制的人禍事件,要么就是其身體出現了問題,而且還是個不小的問題,怕是可能時日無多了。
顏向暖思及此,頓時內心揪。
這其實也是玄學對于顏向暖而言有些殘忍的地方,因為單單從面相上的變化,顏向暖就能大概看出些問題,也知道得比別人都早,有時候,你知道件事情,要告訴那個可能會痛苦的人,這也是種煎熬。
“何叔。”顏向暖深呼吸著調整心態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