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煞將近用了個晚上的時間,從子時到天亮,這其的艱辛不言而喻,正常人單單是熬著夜未睡到天明都會疲憊,更何況顏向暖這還是幾次再生死之間徘徊,費盡心力,甚至受傷瀕臨死亡才總算將這條山龍脈救回來了。
但這條龍脈被七煞釘影響嚴重,此后幾十年亦無法恢復如初,這也是著實令人感到惋惜的事情。
“暖暖!”靳蔚墨直盯著顏向暖的身影看著,眼睛都不舍得移開絲毫,當紅色刺目的光亮消失的時候,他就看到了顏向暖腹部的殷紅色彩,靳蔚墨無數次見過血液凝固后的模樣,哪怕是自己槍,他都不會感到驚慌,再看到顏向暖身下的凝固的紅色時,第次發現這顏色能如此的讓他感到觸目驚心。
他意識到那是什么東西,那火紅也刺痛了他的心他的眼,高大的身體也開始忍不住顫抖。
“……”靳蔚墨覺得自己的視線全都被那抹紅色遮蓋,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靳蔚墨注視著那些血液,那么在場眾人自然也都看到了,包括霍凌塵都清晰的看到了情況,大家其實都知道顏向暖懷有身孕的事,也猜到發生了什么,但這會卻也誰都不敢開口說話。
章源大師有些自責,微微低垂著腦袋,目光看著手微微開裂的生命牌,心里也極其不是滋味。
他身為玄學掌門,又是顏向暖的師傅,再這種關鍵時刻,卻沒能護住自己的徒弟,這將成為他終身抱憾之事。
欻欻——
靳蔚墨陰沉著臉顫抖著想要邁開步伐靠近顏向暖,可步伐卻沉重非常,就在他猶豫抬腳的時候,突然天空抹金色的光暈從天而降,緩緩的包裹住顏向暖全身,顏向暖昏迷的倒在聚靈陣當,身體被那金色光暈包裹時,身體也慢慢飄起來飄到了半空之,那模樣看著十分的夢幻十分的不真實。
因為天空竟然有七色彩虹伴隨著而下,這種奇幻的場面,他只在電影里曾經看到,切都和現代明社會,崇尚科學截然相反,顏向暖整個人以物理學和地吸引力不同的方式飛在了半空,就和傳說古代的仙人般,縹緲且令人驚嘆、
“……”靳蔚墨驚詫,在場眾人也很是意外。
“功德金光。”霍英正和章源大師也很是吃驚,但卻也替顏向暖高興,目光看著那功德金光,有羨慕也有本該如此的豁然。
這處龍脈巨大,牽扯甚廣,成功化煞后換取來的功德金光也不會少,他們能理解這份天道降下的賞賜,畢竟顏向暖可是幾經生死,甚至還拿靳家還有顏家等人在做賭注,她點失敗,付出的代價也極大,極有豁出去的膽量,亦有不顧切的犧牲大義,事關帝都市幾千萬人的氣運,天道降下如此回報,倒也算是公平。
只是以后,顏向暖的能耐,怕是比他們這兩個老頭都有過之而無不及了,命也,運也!
就在章源大師和霍英正都忍不住心生羨慕的時候,也有緩緩兩道功德金光打在他們兩個身上,雖然功德金光不多,但也算是他們的辛苦做了獎勵。
只是兩人沐浴的功德金光卻比顏向暖承受的功德金光要少得多,但那剎那的感覺卻也讓他們神清氣爽,明明都年紀不小了,卻仿佛瞬間年輕不少,當然他們都能如此收益,那么顏向暖也絕對差不到哪里去了,畢竟說白了,顏向暖才是救回這條龍脈的人,如果沒有她,這條龍脈當就廢掉了,如此可謂是極大的功德。
顏向暖昏迷著并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么,功德金光沐浴在其身上許久才消失,與此同時,功德金光退去后,顏向暖的身體又輕飄飄的回到聚靈陣當,原本就清透干凈的顏向暖,在功德金光的沐浴之下,現在變得更加的氣質出塵,甚至給人有種謫仙的錯覺感。
靳蔚墨站在距離顏向暖兩米開外的地方,雙腿沉重得更加不敢靠近,他甚至覺得有些不太相信眼睛說看到的切,又不敢去想最壞的結果,可看著顏向暖無聲無息的閉著眼躺在那,最終他還是努力的克制了自己內心的膽怯,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愣頭小子。”比起靳蔚墨的膽怯猶豫,章源大師卻十分迅速,將手的生命牌往口袋塞,快靳蔚墨步的走到顏向暖面前,彎腰同時抬手捏住顏向暖的手腕,眉頭緊鎖著感受著顏向暖的生命氣息。
章源身為玄門的掌門,多少也會些基本的醫術,從把脈亦可以感受出顏向暖的具體情況,顏向暖的脈搏很有力,雖然昏迷,但情況也并沒有想象當的嚴重,只是,顏向暖肚子里的孩子情況卻不好,到底太過拼命了,孩子也在點點流逝,他甚至只能感受到那微弱的小生命再努力的渴望。
不行,絕對不能讓這個小徒孫出事。
他感受到那小生命似乎就快要離開,脆弱的,小小的條小生命,這也是之前顏向暖的生命牌之所以破裂的原因,顏向暖命格其他,他算不了她的命數,這生命牌亦不可能真的有用,所以可能便和這孩子息息相關。
他自然不希望這孩子出事,又怕這孩子的嬰兒靈直接消失,便動用術法將其嬰兒靈禁錮住,等顏向暖堅持到醫院服下保胎之藥,孩子興許就能保下來。
這孩子究竟能不能保住,這切就要看天意了!
章源大師在內心做出決定后,立刻想都沒想的便使用出玄門禁術,錮魂術,顧名思義禁錮魂魄,錮魂術,用得好是拘住魂魄,用不好就是和閻王奪人陽壽,只是章源大師比較慶幸的是,顏向暖肚子里的孩子還小,不過是縷嬰兒靈的神識,再加上顏向暖有大道功德金光護體,所以孩子還是很有希望保住的,這會兒他需要禁錮住那小嬰兒靈,以防嬰兒靈離開。
章源大師考慮著,捏著指頭開始施法,同時帶著元力的術法從他指尖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