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向暖有天眼,看到的和郝明珠看到的畫面不盡相同,她看到了躺在鎖魂八卦上面的紅衣女鬼,因為被沾著黑狗血的鞭子抽打魂魄的緣故,她身上的戾氣比原本跟濃重了一些,而這會看到魂魄時,模樣也清晰許多,哪怕魂魄傷痕累累,卻依舊可以看得出來,這原本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姑娘。
只是這會她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八卦臺上,魂魄受了虐待,閉著眼睛,毫無聲息。
“這是怎么回事?”郝明珠有些驚悚的感受著四周圍的冷意,再看著那些有些艷俗,卻也十分壓抑的環境,雙手不自覺的環住自己的雙臂。
她很清楚,當初購買這棟別墅時,她曾經來過這個酒窖,她還特意從腐國購買了一批喜愛的上好紅酒,但是后來因為工作繁忙耽擱了,她也就將這別墅給拋擲腦后了。
現在看到這原本的酒窖變成了這么一個地方,郝明珠是真的有些驚詫。
“這是一個虐鬼魂鎖陣。”顏向暖解釋了一句:“八卦臺是個魂鎖陣,囚禁這一個魂魄,這四周圍的環境以紅色為主,紅色有時主喜,但鋪天蓋地的紅卻又十分壓抑則主兇,囚禁的魂魄身穿紅衣,戾氣重,亦被囚禁虐打,在這主兇之地,戾氣會瘋狂滋長。”
“……鬼魂?”郝明珠臉色愈加的煞白,身體也開始顫抖,目光看著那空蕩蕩的八卦臺,整個人的臉色猶如白紙。
每一個人或多或少都對鬼魂有幻想,她此刻滿腦子都是那里躺著一個鬼魂的畫面,畫面不具體但卻也是她內心深處最大的恐懼。
而原本躺在八卦上奄奄一息的女鬼,聽到對話聲,也感受到空氣中那抹淡淡的彼岸花香味,緩緩睜開眼睛,因為身上捆綁著紅色的繩索,她只能微微轉動眼眸,然后對上顏向暖的視線,隨即視線便得激動,魂魄也試圖掙扎。
可拘魂索卻突然綻放出紅色的光亮,不斷的拘著女鬼,使得紅衣女鬼魂魄痛苦不堪。
“救我……”紅衣女鬼看著顏向暖,情緒頓時很是激動,因為害怕扯動魂魄上的繩索和傷口,故而只能無力的開口求救,聲音粗糲和尖銳,帶著鬼魂特有的恐怖色彩。
郝明珠不知道紅衣女鬼正在求救,只感覺酒窖當中似乎傳出一絲淡淡的詭異回音,頓時臉色煞白,好像是這沒有任何通風口的地下酒窖又風聲在呼嘯,這使得她內心更加的慌亂震驚。
“你為何會被囚禁于此遭受虐待?”雖然對方疲憊不堪,可顏向暖卻還是開口出聲詢問,無論如何也得搞清楚事情的始末。
她看了一下郝明珠的丈夫,對方不是玄學中人,看著也和普通人類似,身上亦沒有玄學中人的氣息,所以顏向暖有些理不清,再看這八卦陣鎖魂陣的陣法,也有些怪異,因為并不是正宗的鎖魂陣陣法。
“呵呵……”紅衣女鬼聽到顏向暖的詢問,頓時有些瘋狂的冷笑,似乎想起自己被囚禁于此的原因都痛苦不堪。
紅衣女鬼在冷笑,顏向暖并沒有打斷她陷入痛苦的回憶。
“你,你在和誰說話?”而一旁的郝明珠則看著顏向暖,本來就覺得這地方看著邪門,總覺得詭異十足的郝明珠這會正顫抖著身體。
尤其是顏向暖顯然不是在和她對話后,郝明珠更是失去了淡定。
顏向暖見郝明珠面色難看,遂干脆伸手再郝明珠的眼前一晃,給郝明珠暫時開啟陰陽眼。
“你自己看吧!”顏向暖覺得多說無益,眼見為實。
郝明珠在顏向暖幫她暫時性的開啟陰陽眼時,立刻就看到了躺在八卦上被囚禁的紅衣女鬼,頓時身體都帶著顫抖,一向淡定的商場女強人,額頭直冒冷汗:“她,她是誰?”郝明珠咬住唇,顫抖片刻后開口詢問顏向暖。
其實她這會已經知道,這就是顏向暖口中那個被囚禁的鬼魂無疑。
“我也想知道。”顏向暖聳肩,目光回頭看著紅衣女鬼,她也好奇作為一個鬼魂怎么那般輕松的就被囚禁了。
“和我說說,你到底為何被囚禁于此。”顏向暖想著再次耐心詢問。
鬼魂或多或少都是痛苦的,尤其是這是被虐待的鬼魂,身心其實比常人還要脆弱得多,所以要耐心。
“……”紅衣女鬼神色痛苦的看著顏向暖,隨即視線停在郝明珠身上,那眼眸里都是愧疚之色:“對不起。”
可以看得出來,她是沖誰道歉。
“你這道歉是對我說的?”郝明珠總感覺有些詭異,雖然心里也害怕打顫,可看到紅衣女鬼似乎被捆綁著,而且又可憐兮兮愧疚十足的看向自己時,郝明珠心里隱隱覺得,事情有些復雜。
難道這女鬼認識她?
“為什么沖我道歉?”郝明珠追問。
“我叫杜娟兒。”紅衣女鬼深呼吸著開口自我介紹,一個名字似乎都帶著沉重。
“杜鵑兒。”郝明珠瞬間就瞪大雙眼,很顯然,她不認識女鬼卻知道杜鵑兒這個名字的主人。
“嗯。”紅衣女鬼一看到郝明珠這副表情,就知道郝明珠多少也是知道她的存在的,故而點點頭。
“呵呵,原來你就是賴靖偉在外頭養的那個三?沒想到你竟然死了!”郝明珠再次開口時,語氣變得有些咬牙切齒,突然之間也不再那么害怕紅衣女鬼了。
可能無論是什么樣的女人,在面對一個和自己男人有牽扯的女人時,都無法做到淡定,毫無疑問,郝明珠也是如此,原本她還有些害怕,知道這女鬼的身份時,她面上卻閃過正宮的惱怒之火。
她是多少有些知道賴靖偉在外頭搞花樣的,她也知道那金絲雀的名字叫杜鵑兒,但這個社會,哪個男人能老實本分,那個男人沒養個金絲雀玩玩,但只要他們分得清楚主次,玩玩就玩玩,不過是供男人差遣的玩意,郝明珠作為商場女強人,對這事雖然也氣惱,但到底沒有做出太過出格的事情來,只是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