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奴也從四周圍鬧鬧哄哄的聲音當中反應過來,看著顏向暖:“你這毒婦,你既然有辦法阻止這些蛇蠱,你為何眼睜睜的看著我的族人被蛇蠱尋為寄生體。”依奴憤怒的瞪著顏向暖,抬手指責顏向暖的狠毒。
“……”顏向暖頓時有些無語的翻白眼:“你辛辛苦苦養的蛇蠱若是讓我斬殺了,你不心疼?”
那些人雖然死了,可這樣的話蛇蠱卻活著,而且有人作為蛇蠱的蠱盅,這蛇蠱的威力將更加不可思議,只是這養蠱的時間怕是需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行。
“而且你若是舍不得那些族人死掉,你完全可以出手阻止。”依奴是有那個本事阻止這些蛇蠱的,只是她不舍得這些精心飼養的蛇蠱就這樣死掉罷了。
所以依奴這女人真的是冷血又自私,甚至不將人命當回事,否則這些人也不會出事。
“你胡說。”依奴立刻氣惱反駁。
“呵呵,蛇蠱是你養的,你應該心里有數。”她是完全沒有想到依奴竟然會開口指責她,也覺得依奴自大得有些可笑,雖然那些族人就這般慘死確實挺冤枉的,可顏向暖又不是什么大善人,剛才依奴想用這蛇蠱對付她,顯然是抱著要她死的想法。
而這些紅霧村的族人也沒有見有那么一個人會不贊同,那么她又為何要阻止,明明依奴自己可以阻止。
她放縱那些蛇蠱尋找寄宿體,卻又不想讓族人對她生恨,所以便找借口,想把責任往顏向暖的身上推,可顏向暖又不傻,豈能輕輕松松的被她指責。
“還有,即使你控制不住這些蛇蠱,但養蛇蠱的人是你,那些人無辜枉死,責任亦在于你,我哪有那大本事能阻止這些蛇蠱。更何況,我又不是你紅霧村的人,我為何要出手阻止慘劇?”顏向暖盯著依奴,語氣坦然。
依奴想要強行扣在她腦袋上的大帽子,這個大鍋,顏向暖表示自己不愿意背。
“你……”依奴伸手指著顏向暖:“賤人,我要殺了你。”依奴憤怒不已,被顏兩暖揭穿真面目的她,抓著口琴就打算沖向顏向暖。
依奴的父親,紅霧村的組長依樸嘆卻伸手攔住了憤怒的依奴,目光陰狠的盯著顏向暖,他知道顏向暖本事不小,可不能讓依奴再沖上去吃虧,沒看到蛇蠱都已經被毀掉了嗎?。
再者,他瞧著對方還沒有發揮出真本事。
“按照族規,凡是擅闖紅霧村者都得死,來人,將他們三人全部給我壓到死牢。”紅霧村的族長憤怒的開口。
一開始答應女兒的事情也完全拋擲腦后,幾個族人的無辜慘死,讓族長依樸嘆很是明白,若是不給出交代,他這族長之位怕是也坐不穩。
顏向暖頓時挑眉看著紅霧村的村長,再看著那些聽到族長吩咐,猶豫不決的是否上前抓人的紅霧村族人:“我無意傷人亦不想冒犯,請別招惹我,我們今日闖入紅霧村,為的不過是尋我丈夫的一縷魂魄,若是你們愿意將我丈夫魂魄歸還,我們立刻離開。”
“……”紅霧村的族人看著顏向暖,似乎在確定顏向暖說話的真假。
“想離開,來了我們紅霧村就休想在離開。”族長依樸嘆卻開口冷哼,面上都是陰狠。
從族長依樸嘆的身上,顏向暖看到了陰暗的色彩,巫術本身就帶著邪氣,這族長應該也是擅長巫術之人,所以他周身的氣場也夾帶著黑色的氣息。
顏向暖聞言沖其挑眉,對于牛逼轟轟的人,顏向暖一向看不慣,性子里有一種專治各種不服的霸氣:“那不妨試試?我說了,我來就是想破破你們的規矩。”
顏向暖并不怕事,也不怕惹事,若是這紅霧村不講道理,那她也不妨下狠手,這個世界對她而言,沒有什么能比靳蔚墨更重要,且這紅霧村若是再咄咄逼人,那么她又何必心慈手軟。
“看來你是不想要他的一縷魂魄了。”依奴這時卻冷冷開口,一句話算是捏住了顏向暖的命門。
“……”顏向暖深邃的眼眸望著依奴,里面有著驚濤駭浪。
這依奴竟然威脅她!
依奴也似乎很滿意自己的一句話讓顏向暖的氣焰消失,故而才勾起唇:“他的一縷魂魄已經被我禁錮,這世界上除了我沒人知道在何處,你可想清楚了,要不要老老實實的去當階下囚,若是我心情好,我興許還能告訴你,若是心情不好,那我就將他的魂魄捏碎,魂魄碎了,你知道會怎么樣的。”依奴得意開口,語氣也十分的堅定。
人啊!最怕的就是有弱點。
“你敢!”顏向暖抓著黃泉匕首的手都在顫抖,怒火高漲的她抬手對著依奴的方向就是一揮。
黃泉匕首哪怕是帶著匕首殼,依舊充滿威力,銀色的利刃飛射而出,從依奴的頸側劃過,同時也削掉依奴左半邊的頭發,也將頭發上帶著的精致銀色發飾削掉,發飾從依奴的頭發上掉落,嘩啦啦的掉在地上。
事情發生的極快,快到依奴都來不及反應,此刻的她震驚的站在原地,目光都是顫抖,里頭亦有著劫后余生之感。
她清楚的知道,對面的女人抓著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如果剛才是直接對著她腦袋揮過來,那么現在她怕是已經人頭落地了。
想想,她自然就忍不住顫抖,平日里十分陰狠邪氣的她,被顏向暖毫不掩飾的霸氣給震驚,這個女人,是真的能輕輕松松的要了她的命。
“依奴。”依樸嘆也擔憂的看著依奴,那雙眼眸在女兒身上停留了一瞬,見她只是被削掉頭發,人還完好無損時,這才緩緩松了口氣。
“阿爹。”依奴呆愣了半響,隨即瞬間就崩潰的望著依樸嘆掉出眼淚來,聲音也都是哽咽。
“不怕,阿爹在呢!”依樸嘆是個絕對的女兒奴,看得出來很寵依奴,更加見不得依奴掉一滴眼淚,看到依奴被欺負,看到依奴哭,頓時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