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向陽也算是了解顏向暖的脾氣的,一般情況,如果沒事,顏向暖不可能這般嚴肅的和他說,姐弟兩鬧騰習慣了,正經起來,通常都是有正經事,故而,看著顏向暖的目光也帶著疑惑。
顏向暖見顏向陽疑惑,遂也實話實說:“我這兩天可能就要動身和我師傅回玄門一趟,我身為玄門弟子,玄門十年一次的歷練,我自然得去參加,但小竹筍還小,我也舍不下,他爸爸工作也忙,所以你身為舅舅自然責無旁貸,我想要你回家住,順便替我照看小竹筍。”顏向暖說著,抬手在顏向陽的肩膀上拍了拍,一副委以重任的表情。
小竹筍還太小,顏向暖帶著小竹筍回玄門歷練顯然不現實,放在家里毫無疑問是最安全的,宋嬸和靳母也會替顏向暖照顧好小竹筍,但顏向暖除了靳蔚墨之外,最相信的人就是顏向陽了。
當然顏向暖交代顏向陽的,自然不可能是指望顏向陽會照顧孩子,只是去玄門歷練了,她肯定會很想念小竹筍,什么時候回來也有些不太確定,所以便打算將這個任務交給顏向陽,讓這小子每天都將小竹筍吃的,喝的給記錄下來告訴她,這樣她即使不在小竹筍身邊,也能看到小竹筍一天天的長大,也算是彌補一些她身為媽媽的遺憾和愧疚。
雖然這種事情,讓宋嬸和靳母報備也行,但宋嬸一天當中忙碌的事情多,靳母也不能天天的過來,她離開這段時間,肯定需要找一個專業的帶孩子人選,可就算這樣顏向暖依舊還是不太放心。
也是到了這一刻,顏向暖才突然理解為什么許多女人在懷孕生子后就變成了家庭婦女,生活也只圍繞著孩子打轉,實在是孩子太牽絆人心了,在經濟能力允許的情況下,又或者是愛人支持的情況下,怎么狠得下心拋下孩子去奮斗事業,畢竟錯過孩子都得成長,對于一個母親來說,無異于是十分殘忍的一件事。
“你覺得我能照顧得了小竹筍?”他深深懷疑顏向暖實在故意和她開玩笑。
他承認,自己偶爾周末回來抱一抱哄一哄小竹筍是沒問題的,可要是一天二十四小時,吃喝拉撒睡都要他這個不到二十歲的舅舅照顧,這顯然不現實,沉重的擔子分分鐘能把他給壓垮。
他是男人好嗎?做不了這么細致又必須得耐心的活。
“沒要你幫我照顧小竹筍,小竹筍的有專門的人照顧,我就是要你暫時別住在學校宿舍,回家住,順便每天把小竹筍的事情事無巨細的告訴我,我不想錯過小竹筍每一天的成長變化。”顏向暖說著,表情淡淡的帶著認真的執著。
離開是逼不得已,作為玄門弟子,顏向暖不能太自私,但她也不想錯過小竹筍的成長,怕自己去歷練完回來,小竹筍不認識她了,也長大了,她會很失落的。
“……不行,我拒絕!”顏向陽義正言辭的抗議。
作為學生,他雖然生活條件比大多數人都要優越,青大附近也有套很不錯的公寓,但顏向陽還是選擇和同學擠宿舍,到底能考上青大的都不是一般人,住宿舍和同學打好關系,對未來肯定有好處,多一條人脈多條路走。
這個道理顏向陽懂,再者,如果不是住宿舍,他這次也不會和朋友在股市上玩轉得這么溜,甚至如果不是因為想念小外甥,他周末怕是都沒有時間回來,他也很忙的,尤其是在股市玩轉一圈之后,他就更忙了。
“嘿,你這小子,還敢拒絕,你信不信我揍你。”顏向暖沒想到顏向陽會拒絕,頓時氣惱的揮舞了下拳頭。
臭小子,實在是氣人得很,竟然敢拒絕,當然顏向暖也沒有想到顏向陽會拒絕。
“你揍啊!反正你對我就沒有說過一句真話。”顏向陽齜牙抗議著,語氣也十分的淡定。
這會顯然是顏向暖有求于他,所以顏向陽底氣很足。
“什么叫我沒有說過一句真話?”顏向暖無語的盯著顏向陽追問。
能讓這小子說出這般無情的話來,想必是有原因的,顏向暖自問自己作為姐姐,還是很懂這小子的脾氣。
“之前學校開學軍訓的時候,我碰到蘇薔了。”顏向陽倒也沒有隱瞞,想起來便和顏向暖吐槽。
他其實也沒有想到會在軍訓上遇到蘇薔,那女人兇巴巴的,還專門針對他,可把他折騰慘了,就差廢掉的節奏,但也因此收獲了一大批的迷弟迷妹。
本身女軍官就不多,軍隊男女比例更是夸張,蘇薔雖然不算是頂漂亮,但絕對也是拿得出手的長相,又穿著軍裝,又是女軍官,給他們這些青大學子軍訓時的英姿颯爽不要太帥,通常女人帥起來,就沒男人什么事情了。
雖然軍訓時,蘇薔的手段雷厲風行,顏向陽的不少男同學都嗷嗷直叫喚,折騰得慘了,卻也賤嗖嗖的哈蘇薔的氣質和長相,不少男同學都奮力的想要拿下蘇薔,可偏偏蘇薔什么套路都不吃,他也被折磨得很慘,更是沒敢招惹蘇薔。
本來顏向陽也沒有多想,可當一群男同學中說,蘇薔對他另眼相待,雖然一點都沒有留余地的折磨他,可有時候折磨就是愛,被一群同學起哄著,顏向陽也不自覺開始注意,也隱約開始懷疑顏向暖說斬斷他和蘇薔桃花的話。
當初顏向暖就說過了,斬斷桃花是一件會惹來業障的事情,她和章源大師都說不會幫他斬桃花,后來怎么又二話沒說的幫他給斬斷了桃花,他也很意外,只是當時對他而言,斬掉桃花是他心心念念的事情,雖然搞不懂顏向暖葫蘆里裝著什么藥,卻也沒有追問。
現在清醒了,卻十分肯定其中必然有詐,再者如果真的斬斷桃花的話,他和蘇薔哪里還有可能頻繁相遇,他暗戳戳的猜想,顏向暖會不會騙了他,其實他和蘇薔的桃花并沒有被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