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小竹筍睡著,顏向暖倒是安心的吃了頓晚飯,而在飯桌上,對之前的所有事情所有人都選擇避之不談,靳季桐倒也識相,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飯桌上,沒有多大的存在感。
當然也因為今天是靳家難得次大家都來得齊全的次,自從上次靳家姑父出事后,靳家就有些日子沒有聚會了,靳家姑姑也因為靳家姑父的時期頹廢過陣子,現在更是在靳家仿若個透明人般,安靜沒有什么存在感的那種。
當時靳舒樺是舍不得和丈夫幾十年的夫妻情分的,但后面縱然有百般不舍,卻還是和靳家姑父沐幕棋離婚了,不久后沐幕棋就鋃鐺入獄,因此今天來的只有姑姑靳舒樺和沐芬芳。
說實話靳家幾輩人都湊齊數數足足有二十個,顏向暖有時候還蠻不喜歡這么多人的,甚至就連挨個問候都是個令人頭疼的大問題。
索性,靳家向秉持著食不言寢不語的規則,餐桌上大家都安靜用餐,偶爾才會有兩句交談,但因為靳老爺子威嚴的緣故,所有人偶爾的對話都比較小聲。
顏向暖是難得隨意的個,待結束晚餐后,顏向暖就迅速上樓去看小竹筍,擔心小竹筍醒了,沒人發現小家伙會哭鬧。
小孩子可不比大人,他們睡覺通常都是睡會醒會兒的。
顏向暖的擔心不無道理,走上樓時小竹筍其實已經醒了,不過小家伙乖乖的躺在床上,不哭也不鬧,眼睛還滴溜溜的打轉,可愛得不行。
“小竹筍,你怎么這么乖啊!”顏向暖笑嘻嘻的開口。
“……”小竹筍回應她的便是個溫暖的笑容。
“讓媽媽看看我們小竹筍尿了沒有。”顏向暖被小竹筍的模樣萌得心化成片片的,便伸手摸摸他屁屁下面的尿不濕,見尿不濕好像重了些,便準備給他換個尿布。
顏向暖給小竹筍換尿不濕的次數極少,偶爾次,但卻越來越熟練,不會兒功夫就換好了。
小竹筍全程換尿布也都是乖乖巧巧的,換好后,還沖著顏向暖握著小拳頭,然后配合著伸了個懶腰,好像在表示他的舒適度。
靳蔚墨上樓時,顏向暖恰好換好尿不濕,靳蔚墨看了眼放在旁的尿不濕,看著顏向暖抱起小竹筍,便上前將尿不濕拎著,家三口起下樓。
飯后沒多久,靳家眾人都還在客廳休息,靳蔚墨拎著尿不濕下來時,畫面多少和他以往的風格迥異,大家不由自主的看向靳蔚墨,靳蔚墨倒是坦然,可能是早已經習慣了被矚目的感覺,所以全程臉不紅心不跳。
靳老爺子自從小竹筍出生后,好像心思都被分走了大半,顏向暖和靳蔚墨起下樓,靳老爺子就只看得到顏向暖懷抱著的小竹筍,靳蔚墨做什么都不太在乎。
對于靳蔚墨待遇的變化,顏向暖只覺得好笑,兩人起又在靳家老宅呆了半個小時后,這才帶著小竹筍回家。
回家的路上,顏向暖想著餐桌上沉默,人也憔悴不少的靳家姑姑,便向靳蔚墨問起靳家姑父的事情,上次靳家姑姑開口求她后,顏向暖就選擇性的自動屏蔽了關于靳家姑父的事情,再者她當時也快臨盆了,沒那么多心思分心,后來就是坐月子,雖然見過靳家姑姑,可當時顏向暖也沒有心思關心別人,門心思都在小竹筍身上,現在沒事了,自然才想起來。
“判處十三年有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靳蔚墨坐在顏向暖旁邊,聽到顏向暖問起來,便直接說了。
當然,現在這事其實也沒有什么可隱瞞的,沐幕棋的時期鬧得挺大。
“這樣!”顏向暖嘆息聲。
對于這個判決倒是并不意外,她可是知道的,靳家姑父手伸得長,貪污受賄在這個時代又格外的敏感,以往通常落馬的都是各省各市的人,帝都可謂是天子腳下,大家都會小心翼翼些,偏偏靳家姑父被抓住了把柄。
也幸好,靳老爺子當機立斷,否則事情還不定發展成什么樣。
“嗯。”靳蔚墨點頭,抬起沒受傷的右手揉揉顏向暖的腦袋。
從靳家老宅回來后,顏向暖就閑著沒事,天天在家陪著小竹筍,很是耐心。
而顏向陽周末也都會回來,作為小竹筍的舅舅,顏向陽也是個稱職的,每個周末回來都會給小竹筍尋找些小玩具,別提有多耐心。
顏向暖看著顏向陽搜羅來的各種玩具,看著特意給小竹筍整理的玩具室,看著嬰兒房里堆著的,還有玩具室里的各種玩具,顏向暖只覺得頭疼。
“以后別再買了,家里玩具實在太多了。”顏向暖揪心的開口。
“哪里多了,我就買了些,那些又不是我買的。”顏向陽卻搖頭,對顏向暖的話相當的不贊同。
“關鍵是,你再買就沒地方放了。”小竹筍很受寵,沒出生時,靳母就開始準備嬰兒房和玩具,男孩女孩的都準備了許多,來次送不少,來次送不少,再到小竹筍出生,家里簡直都沒地方放。
就連顏哲峰,在上次帶著顏白蔭來過趟,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理虧的關系,事后也差人也送了堆東西來,孩子的嬰兒車,嬰兒床,玩具等都送了不少,本來家里就有,但是現在這些東西更是特別多。
關鍵是,都是不差錢的主,個個買的都是頂級的好東西,顏向暖連拒絕都不行,顏向陽又三天兩頭的拎著玩具回來,而偏偏小竹筍現在還不怎么會玩玩具,顏向暖可不頭疼嗎?那么多玩具,都好開家玩具店鋪,就怕外頭的玩具店都沒有家里種類這么多,這么齊全。
“那也不行,我是舅舅,我就這個小外甥,我不給他買給誰買。”顏向陽態度堅定的搖頭。
最近賺了錢,又沒地方花的顏向陽表示,不給小外甥花錢,他不知道拿那么多錢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