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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九章 孔家是胡人?

  “宋徽宗”

魏公公震驚了:這野雞是趙佶畫的  佟佳氏則是一臉糊涂,不知道他們說的這道君是誰,宋徽宗又是誰。

  “你確定”

  魏公公反復打量這張芙蓉錦雞圖,于書畫之道,他真是不精通。可他知道,這張畫若真是趙佶畫的,那就是價值連城啊。

道君皇帝秘藏,那是舉世無雙的國寶  秀芝姐這會卻不敢肯定了,她猶豫了下,道:“我聽我爹說起過,這道君皇帝生前曾畫有芙蓉錦雞圖,與這畫中所繪極為相像卻不知是否就是這張。”

  魏公公點了點頭,秀芝姐不是書畫大家,縱是聽過,但見識有限,不可能替他辨明真偽。

  沉吟片刻,打開另一卷來看。

  畫中描繪了一株老柳和四只白頭鴉。

  看這柳和鴉的筆墨技法,真是出彩,似以墨為骨的畫法。

  魏公公正要問秀芝姐這是什么畫,對方卻倒吸了口氣,顫抖道:“是柳鴉圖”

柳鴉圖魏公公眉頭一動,這畫名好熟悉,絞盡腦汁回想,再次一驚:難道是前世上海博物館的國寶柳鴉圖  “真是道君皇帝的秘藏”秀芝姐眼尖,伸手指著畫左上方一枚朱文長方印道。

  魏公公定睛一看,見那方印上有四字“宣和中秘”。

  “這里還有”

  一枚“紀察司印”被秀芝姐在半鈐明內府中發現。

  “是真跡,真是真跡”秀芝姐激動的說不出話。

  魏公公也激動了,要是宋徽宗的真跡,他老人家想不闊都難啊。就這兩幅畫,隨便一幅在江南出手,進賬都能把他老人家大牙笑掉兩顆啊。

  正歡喜著,秀芝姐卻突的搖了搖頭:“不對”

  “怎么不對假的不成”

  魏公公一驚,以為秀芝姐看出是贗品,那他老人家就空歡喜一場了。

  秀芝姐卻沒說這畫是贗品,而是說了另一件事。

  “我爹在世時說過,道君皇帝于他書畫極是珍愛,秘藏于畫館之中,一般臣子根本看不到。可靖康二年道君皇帝被金人俘虜,其所藏也都為金人所有,其后金人被元朝所滅,道君秘藏就不知下落了”

  秀芝姐正說著,就被魏公公打斷了,糾正道:“什么元朝,偽元而矣。”

  “偽元”

  秀芝姐一怔,這說法不曾聽聞過。

  魏公公道:“胡人入主我中國,非我中國之君,亦非我中國之民,不是偽朝是什么。”

  秀芝姐想想不對,道:“可是太祖皇帝于帝王廟中祭祀了元世祖,這元朝自是正統,何來偽說”

  “世宗皇帝數十年前已將那偽帝忽必烈移出帝王廟。”魏公公于這十分認真,一臉正色道,“當年太祖皇帝承認的是偽元對中國的政統,而非法統。我大明朝法統承接于宋,是謂日月重開大宋天,是謂宋明,無有偽元什么事。”

  “是么”

  秀芝姐到底是鄉野小戶人家,其父固是秀才,讓她讀書識字,于她講的也多,然這些大事,卻是不曾提過的。

8181xs.cc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友請提示:長時間閱讀請注意眼睛的休息。81:

81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當然。”

  嘉靖這一朝,魏公公最欣賞的就是這位同樣是“道君”的皇帝,能夠果斷糾正祖先錯誤,果然撥亂反正,將偽元徹底從正統王朝中搬出。于政統,于法統,都正本清源。

偽就是偽,任那無恥文人再如何鼓吹,也是偽  “我朝國勢之尊,超邁前古,其馭北虜西番,無漢之和親,無唐之結盟,無宋之納歲薄幣,亦無兄弟敵國之禮。此成祖君臣對談,明載于書,僅此便能看出我朝對那偽元態度,秀芝姐以后莫要再胡言什么元朝,徒的叫人發笑。”

  “元世祖畢竟雄才,如何不能入帝王廟。”秀芝姐的固有印象讓她必須說一句。

  “忽必烈以胡人入中國,初欲殺盡中原人,甚至廢滅人倫,豈當與堯舜禹湯并列”言畢,魏公公很是不快的一甩衣袖,冷冷看了眼秀芝姐,微哼一聲:“婦人焉可亂談法統,國家道統法理,盡是你們這些婦人禍害。到底是你無知,還是你這婦人之心太盛”

  “我”

  秀芝姐還是第一次見魏良臣發這么大脾氣,嚇的愣在那里不敢再言。

  佟佳氏也不敢吭聲。

  魏公公悶悶不樂一會,覺自己沖秀芝姐發這脾氣做什么,便是前世那些婦道人家,也是受了辮子戲的洗腦,不知歷史真相而矣。

  根子,還是那朝廷。

  朝廷要虛無,自虛無。

  朝廷要融合,自融合。

  一切歷史,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亦是將來,都服務于政治。

  輕嘆一聲,魏公公問秀芝姐:“這兩張畫到底是不是宋徽宗的真跡”

  “我不知道。”

  秀芝姐噘著小嘴,為先前良臣對她的態度感到委屈。

  “待到了前頭,叫人尋幾個畫師來看便是。”魏公公現在比較關心這道君秘藏真假。

  秀芝姐聽后,卻問他:“你這兩張畫是從何處得來”

  “滕縣孔家。”魏公公如實道。

  “孔家”

  秀芝姐不明,滕縣城中生事時,她可是在船上的,并不知道城中發生了什么事。

  魏公公嗯了一聲:“曲阜孔府。”

  “圣公府啊”

  秀芝姐一臉驚容,旋即不解,“孔府怎么會有道君皇帝秘藏的我爹說過,道君皇帝的書畫大半都是落在了元世祖忽必烈手中啊。”

  聽了秀芝姐這話,魏公公心中一動,眉頭皺了一皺。

金人從北宋手中搶了畫,蒙古人又從金人手中搶過去,最后這些畫沒在大明皇帝手中,卻落在了孔家之手,這是什么緣故  要知道,道君皇帝的書畫那是舉世無雙的珍品,若是明軍真從蒙古人手中繳獲了這些,沒理由不被帝王收納,反給了孔家的。

  魏公公的突然心沉了下去,他想到了一個最不可能的可能。

那便是野史所傳,曲阜孔府自偽元之后,歷來衍圣公根本不是孔圣子孫,而是蒙古人且不是一般的蒙古人,很有可能是忽必烈這個偽元世祖皇帝的野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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