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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可惡

  而且吳大勺出走的原因,還是因為他常三……

  那肖萬德還不得扒了他一層皮?

  常三越想越害怕,背后冷汗涔涔,慌慌張張的去尋吳大勺去了。

  而吳大勺此時正怒氣沖沖的跑到了肖萬德那里,看到肖萬德正悠閑的吃著茶水,瞪了眼睛喝道:聽說肖掌柜對我早已心存不滿?若真如此的話,肖掌柜直說便是,大不了我吳大勺走了便是!

  瞧吳大勺怒氣沖沖的,張口便說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話,肖萬德先是一愣,接著便知曉了這其中的緣故,臉色頓時一沉,暗罵了一聲。

  但表面上卻是堆滿了笑,沖吳大勺和顏悅色的說道: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的生了這么大的氣?

  肖萬德臉上滿滿都是訝異,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模樣。

  這讓吳大勺頓時一愣,還未等吳大勺說話,肖萬德又猛拍了大腿,似乎恍然大悟但又忿忿不平:我曉得了,指定是常三那個不著調的家伙在中間挑唆了,說些不三不四的話也就罷了,還總是打著我的旗號,總是讓旁人誤解,吳大勺你且放心,我回頭指定好好收拾了那小子!

  肖萬德猜得出來常三的行徑,這會兒是怒不可遏,因而此時的憤怒與不滿是由心底而生,全然沒有半分的作假。

  因而在吳大勺看來肖萬德的確是生了氣,不像是作假的模樣,只以為肖萬德這會兒對這些事全然不知,只以為這些話不過是常三狐假虎威,仗勢欺人之詞,心底里對肖萬德怨懟便消散了大半。

  方才的怒氣沖沖,變成了這會兒的言語和緩,吳大勺開了口:如此看來,到是常三那小子興風作浪了。

  可不是嘛,這小子從前還好,近些日子到是完全變了個人似的,與往常大不相同,我對他早已不滿,只是礙于我與他父親乃是世交,不得不給上三分顏面,繼續讓他在我身邊待著混個溫飽,這也是被迫無奈之舉,還望吳大勺能夠多多擔待。肖萬德沖吳大勺拱了拱手,態度十分恭敬。

  吳大勺聽了肖萬德的話,方才對肖萬德的不滿,這會兒消散的干干凈凈。

  常三這些日子的確是變了,往常還在月滿樓時,對他叔長叔短的,勤謹恭敬,懂事聽話……可以說是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言聽計從的。

  非但如此,對他吳大勺更是想其所想,急其所急,一心一意的為他吳大勺著想,吳大勺甚至一度認為這世上除了常三以外再沒有旁人能待他更親了。

  可這些時日的常三不但一反常態,對他極其不尊重,時常頂撞他的話,甚至一度與他發生爭執,險些打了起來,到后來,常三甚至對他一直冷言冷語,謾罵不斷。

  這讓吳大勺詫異的同時,更是十分惱怒。

  這會兒聽到肖萬德提及常三反常時十分痛惜且無奈的模樣,吳大勺也聯想起這幾日自個兒的遭遇,頓時覺得與肖萬德同是天涯淪落人,頗有些惺惺相惜之感,看肖萬德也越發的順眼。

  肖掌柜真乃至情至性之人,到了這般關頭還能做到仁至義盡,當真是難得。吳大勺素來極少夸人,如今卻是絲毫不吝惜夸贊之詞。

  肖萬德察覺到這個細節,嘴角不由得浮出一絲的微笑,但轉瞬即逝,表面裝作無奈的長長嘆息了一聲,道:吳大勺謬贊了,我這也是被逼無奈,被逼無奈啊……

  擺了擺手之后,肖萬德又是一聲嘆息,半晌才抬了頭,轉回到了最初的正題:我方才讓常三去找你說些事情,他可曾說了張春山之事?

  到是說了些事情,只不過張春山三個字,只字未提也就是了。吳大勺憤憤的說道,一心覺得常三方才那話定然是胡說八道,心里頭越發的氣憤,沖地上啐了一口:那廝說了一些不著邊際的話,讓我好是生氣!不過如今看來,定是那廝胡說八道,妄圖想挑撥我與肖掌柜。

  竟有這等事情,怨不得方才你如此氣憤,那廝定然是說了些不三不四的話,才將你惹惱的。肖萬德的拳頭砰的便砸上了桌上:我一定不輕饒了那廝,給你出氣!

  吳大勺自然是巴不得肖萬德如此做的,便也沒有客套的阻攔,同時也擔心附和一句顯得自個兒沒有氣度,便索性開口道:肖掌柜剛才所提張春山一事,不曉得究竟是何事?

  這……肖萬德轉了轉眼珠子,咬了一下嘴唇,頗有些痛心疾首的模樣:這事其實不提也罷,只是我左思右想的覺得還是與你說上一說為好,只是這話說了之后,你可切莫往心里頭去。

  是不是張春山那小子在背后說了我什么壞話?吳大勺眼睛頓時瞪成了銅鈴:那小子平日里瞧著就是個不安分的,這會兒更是猴子稱大王,指不定說什么話呢。

  這話啊,到是其次,主要這會兒那張春山當了月滿樓的大廚,如今又和沈香苗聯合起來做了幾道新菜,賣的那叫一個火,竟是生生將咱們德順樓,將你吳大勺的風頭給奪了去,這幾天里頭這人就都往月滿樓里頭去了,這也就罷了,現如今那些不知好歹的客人更是在外頭大放厥詞,說什么張春山的手藝,比你吳大勺要好上太多了……

  還說什么往日張春山給你當了徒弟,當真是屈才。這張春山得了夸,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竟是叫囂他今日要比你強上許多,待他日更是要將你踩在腳下,一雪前恥才成!

  嘖嘖,這話說的,好似當初給你當了徒弟便是莫大的恥辱一般,這張春山竟是全然忘卻了往日之間的師徒情分了,如此忘恩負義之徒,當真是可惡至極!

  說起來,如今可惡的到是還有那方懷仁,底下人做的如此過分,他竟是也不管不顧、聽之任之的,也是個拎不清的,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攔不住,還是說他這會兒也樂見其成?

  哎,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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