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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8章 我說了算

  盡管口中火辣辣的,有著十分難以忍受的灼燒感,痛的她此時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但一想到只要一張開口的就會皮肉潰爛的,立刻就死死的忍住,再不敢張口了,只死死的捂著嘴巴,任憑眼淚嘩嘩的往下流。

  錢氏狐疑的看著這些,最終則是從地上爬了起來,喝道:“你這丫頭,是騙人的吧。”

  一聽到“騙人”二字的,呂秀云也是略怔了的,雙目噴火一般的看向沈香苗。

  倘若真的是這丫頭整治了她的,看她不待會兒撕爛了這丫頭的嘴,好出了心口的惡氣。

  “騙人?”沈香苗不以為然,咯咯的笑了起來:“你若是覺得我是騙人的,那就隨你好了,只是回頭出了什么事的,可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

  “話說回來,我到是還不曾親眼看過這皮肉潰爛到底是怎樣的場景,不如你們試一試,讓我瞧瞧看?”沈香苗笑道。

  話說的輕松無比,儼然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這樣若無其事的模樣,到是讓錢氏和呂秀云泛起了嘀咕,不敢去輕易嘗試。

  畢竟,一天不吃不喝不說話罷了,不至于死了人的,忍一忍很快也就過去了,可若是去試了之后當真是皮肉潰爛,整張臉爛的只剩下了白骨的,那該如何是好?

  也正是基于此考慮的,呂秀云越發的不敢張口,只捂著嘴在那哼哼的和錢氏說話。

  只是這樣說話的聲音,任是誰也聽不懂的,尤其錢氏原本就因為今天的事情并不順利十分煩悶了,再聽到呂秀云在那哼哼啊啊的聲音,越發覺得惱怒,伸手就給了呂秀云一巴掌:“安靜一會兒的,沒得在這吵人。”

  耳光來的又狠又急,呂秀云的臉頰頓時紅腫了半邊,原本口中火辣辣的疼此時越發的疼痛難忍,這淚也是落得更多了。

  “沒用的東西,這么多年的糧食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半分忙也幫不上,就知道添亂!”錢氏大約是覺得方才那巴掌不夠解氣,又是一通的謾罵。

  但因為不能開口說話,更是因為畏懼錢氏而不敢開口說話,呂秀云也只是捂著臉默默的退到一邊去,不敢再發生任何的聲音。

  沈香苗瞧著這一幕的,心里頭又是一寒。

  這呂秀云到底是錢氏的親生女兒,可錢氏卻是下手這樣的狠,謾罵更是不留情面,如若不是這兩個人的相貌如此相像,簡直要讓人覺得這是實打實的后娘了。

  為人母親,做到這種地步的,簡直是讓人不齒。

  沈香苗對錢氏越發的厭惡,語氣中寒意也是越發的重:“你打你的女兒也好,罵你的女兒也罷,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只是這是我家的門前,你這話又是在這里指桑罵槐的,這樣倒是不妥吧。”

  “我奉勸你還是識相一些,安靜點的好,如若不然的話,我到是也不介意給你些同樣的藥,讓你也嘗嘗滋味。”沈香苗陰惻惻的說道。

  這番話,讓錢氏不由得后脊梁一涼。

  她方才,雖說只是因為單純的心里頭惱怒的,便將這滿肚子的火氣都撒在了呂秀云的身上,但也的確有沈香苗所說的,指桑罵槐的意思,借罵呂秀云,來罵沈香苗和那呂氏。

  不曾想,到是被沈香苗直接回懟了回來,這臉上自是有些掛不住的,而又被沈香苗一通的威脅,心里頭到了生出了幾分的懼意。

  這個沈香苗,看著是個清清秀秀的小姑娘,可說起話來不留情面,做起事情來更是手段毒辣,絕對不是個好惹的,她說出來的話,必定也是辦得到的。

  錢氏一想到這里,則是越發的有些害怕了,只能是惡狠狠的瞪著沈香苗,卻是再也不敢說什么過分的話來。

  色厲內荏,令人發笑!

  沈香苗在心中冷笑了一番的,心中的厭惡更是越發的濃了幾分。

  這些人,當真是令人討厭,討厭的牙根癢癢。

  呂氏是個典型的這個時代的女人,吃苦耐勞,喜歡隱忍,從這具身體中原本的記憶中就大略能得知,自沈香苗記事時起,呂氏便是如此,即使是面對從前徐氏的百般欺壓,她也從來沒有說過徐氏的半分不是,還要教導她與鐵蛋,要尊重長輩。

  然而,就是這樣的呂氏,孝順至極的呂氏,卻在出嫁之后從未回過娘家一次,從未和沈香苗與鐵蛋提及過他們還有姥姥姥爺,姨母舅舅,可見當初在呂家之時,呂氏是遭受了何等的虐待與不公。

  一想起這些,沈香苗當真是想直接叫了水蘇過來,將她們痛扁上一頓,方覺出氣。

  只可惜,倘若如此的話,只怕是她心里頭痛快了,呂氏心中會有些難過。

  到底是這個時代的人,認為自己的命是父母給的,所以無論父母做了怎樣的事情都不能怨恨,而呂氏只怕是頂多也就能做到不聞不問不見面罷了,真要讓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去暴打自己的母親和大姐,只怕是她心中也不是個滋味。

  也是因為顧慮到呂氏的,沈香苗只能暫且壓制了心中的怒火,手臂一揮,低聲喝道:“奉勸你們從我眼前立刻消失,如若不然,我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

  沈香苗這話,說的沒有半點錯處。

  此時她已經是怒火中燒,倘若錢氏和呂秀云再不知死活的在一旁聒噪不已的話,沈香苗只怕是爆發起來,什么都不管不顧了。

  這樣的怒氣沖沖,讓原本就心生畏懼的呂秀云和錢氏,這會子更是心中一顫,下意識的就想拔腿逃跑。

  到是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沈之江,突然跳起腳來的,喝道:“沈香苗,你太囂張了吧,什么叫在你眼前消失?憑什么,這天下是你的天下不是?”

  “這自然不是我的,我只知道,方掌柜用誰家的豆腐,可以由我說了算。”沈香苗斜眼瞥了沈之江一眼,冷冷說道。

  沈香苗是故意的,故意諷刺這沈之江,為的就是讓這挑事兒的沈之江,心里備受折磨。

  這話,無異于是一把尖刀,插在了沈之江的心頭上,疼的他渾身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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