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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4章 奇怪

  眼下的,眼瞅著快過年了的,章筠庭也快回來了,章弘鈺到是越發的有些害羞起來,竟是不愿再提及這個事情了。

  就連前兩日給章筠庭寫的信里頭,原本章弘鈺也是提及此事的,但想了想的,卻又將那句話涂抹掉了。

  現下聽到鐵蛋問及此事,這章弘鈺的心到是越發的噗通噗通的跳了起來,含糊其辭:“這事兒,回頭再說吧,再說大人的事情,咱們小孩子家家的,亂操什么心呢?”

  “說不準,說不準他早就按捺不住的,尋到合適人的,只等著到時候通知我呢!”章弘鈺強裝鎮定的,卻是明顯一副慌慌張張的樣子,更是趕緊換了話題:“不說這個了,咱們還是趕緊溫習書本么,今日先生講的,我還不曾通讀呢。”

  這個弘鈺哥哥啊,先前說他的時候,說的是大道理一堆一堆的,振振有詞的,現在好了,輪到他的時候,到是不肯說了呢。

  鐵蛋偷笑,卻還是應了章弘鈺的話,只跟著一同去復讀書本。

  外頭沈香苗和呂氏的,收拾了灶房里頭的東西,便是各自回房去歇息。

  冬日黑的早,長夜漫漫,這樣早的時候,自是睡不著的。

  沈香苗點了幾盞的油燈,倚在床頭,隨手的摸了幾本書來看。

  書是現代的書,是現代之時,沈香苗時常到各地尋找美食,時常坐火車坐長途汽車時,用來打發時間的,放在隨身廚房里頭的一個儲物間里頭。

  穿越到這個時代,因為不習慣古言繁體等,沈香苗在這樣睡不著的時候,也就時常拿了出來,算是打發這寂寂長夜。

  燈光如豆,火苗跳躍,床是暖融融的,靠在軟枕,新手的翻著書本,到是十分的愜意。

  此時遠在京都的盧少業,也是如此。

  跳動的燭火之下,仔細的翻著書卷,時不時的,抿上一口茶水。

  只不過,他看的不是打發時間的閑書,而是記錄著朝中各個官員這一年來政績的書冊。

  夜晚燭火點的再多,到底是比不過白日的光線明亮,尤其是燭火不停的跳躍的,到底是忽明忽暗的,看的人眼睛痛。

  盧少業伸手,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

  “公子。”友安端了杯茶水過來:“喝杯菊花茶,醒醒神吧。”

  “嗯。”盧少業接了過來,連品都不曾品的,便是一飲而盡。

  這樣的舉動讓盧少業也是越發的有些心疼:“公子,忙了好幾日的,每日滿共就睡上兩三個時辰的,當心身子熬不住的。”

  “圣上升我為吏部侍郎,又委任我嚴查今年朝中各官員為官狀況,我豈能辜負?”盧少業應了一句。

  更關鍵的是,這是剪掉福王黨羽的好時機,自然要好好把握一番為好。

  “公子忠心,天地動容,只是……”友安話說一半的,覺得勸說似乎也沒任何的作用,索性改了口的:“那小的給公子預備些宵夜吧,這幾日小廚房燉的藥膳,小的看的不錯,讓底下人送一些過來?”

  既是不能歇著,吃些東西也是好的,好歹也能撐了這身子的。

  “嗯……”提起這藥膳來的的,盧少業到是想了起來,抬起頭問道:“穆王府這幾日如何?”

  自上次拜訪穆王府之后,盧少業覺得其中疑點頗多,更是對那個欲言又止的鄒管家頗為感興趣,于是在離開穆王府之后,特地交代了友安多與那位鄒管家接觸一番,看看能不能有所收獲。

  “回公子的話,小的到是找了那鄒管家兩次,都是暗地里頭去的,更是明里暗里的想問些話出來,可那鄒管家卻是裝聾作啞,顧左右而言他,小的使出渾身解數,到是也一無所獲。”

  友安頓時滿臉羞愧:“小的辦事不利,請公子責罰。”

  “是那姓鄒的有意隱瞞,并非是你無能。”盧少業嘆道:“這鄒管家先前便說過,死去的人不值當追究,得為活著的人多考慮才行,只怕是這鄒管家家中有什么親人在那穆王妃的手中,因此不敢貿然行事吧。”

  “穆王府那邊,還是多派人盯一盯的,若有異動,隨時來報。”盧少業吩咐道。

  “是,公子放心,烏統領親自盯著的,不會有差池。”友安答道。

  “福王那邊,最近可有什么動作?”

  自先前兩三次的舉動都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不但不能讓盧少業和慧貴妃栽跟頭,反倒是引得皇上多疑,福王這些時日可謂是消停了不少的。

  但自盧少業做了吏部侍郎之后,先是提議秦銘晟在京都成立了聚賢苑,為賢能但出身寒門的考生提供方便,為秦銘晟和他博了不少的好名聲,這讓以謙謙君子,禮賢下士而聲名在外的福王頓時落了下風去,市井街頭的,再聽不到稱贊福王之聲,反而到處都是為秦銘晟歌功頌德之言。

  再來,便是盧少業此時考核文武百官,年后對官員任職整頓一事,此舉顯然要趁機剪去福王黨羽,削弱他的勢力。

  這兩樣事情,對福王來說可謂都是百害而無一利的,福王必定心急如焚,要想這應對之策了。

  而盧少業呢,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狗急跳墻,必定不擇手段,那也就有了能抓的把柄了。

  “說起來,這倒是奇怪的地方了。”友安的表情顯得有些惆悵:“這些時日,福王府安靜太平,就連福王妃都深居簡出,去太后宮中的次數都少了許多。”

  “且小的還聽說,福王妃這些時日好像身子不適,小的還見回春坊的蘇大夫前往福王府了。”友安答道:“這蘇大夫可是京都里頭數一數二的大夫,僅次于宮中太醫,是許多達官貴人指定的大夫,這福王妃顯然病的不輕。”

  “可這些時日,并不曾聽說太醫前往福王府過。”盧少業低頭沉思。

  福王妃生病,并不請太醫,只請了那蘇大夫的,顯然這福王府并不想讓太醫院知曉這病癥。

  不想讓太醫院知道,也就是不想讓皇上知道。

  按道理來說,福王近日境況不佳,福王妃生病,到是越發能讓太后憐惜,規勸皇上多念手足之情,福王應該更愿意張揚一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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