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帶著幾個手下直接離開了房間,將這里留給了吳炯炯和陳凱旋。
他剛將門關上,里面就傳來了一陣殺豬般的嚎叫。
“凱哥,別動手!聽我解釋!”
“我聽NMB的解釋,剛才在門后我已經聽得夠清楚了。”
說罷,又是一腳提到了對方的身上。
嗷嗚!
柳云站在門外聽著里面傳來的慘叫聲,卻是心如止水。
一旁的楊志誠悄悄上前在柳云的耳邊說道:“這幾日以來,我們幾個安保人員一直按照你的意思,不斷挑釁陳凱旋,讓他肚子里憋著一肚子火,如今更是火上澆油。”
原來過去幾日,楊志誠幾人一直以各種理由挑釁陳凱旋,甚至和他動手切磋,每一次都弄得他灰頭土臉。這家伙雖然是社會混混,但身手比起這幾個當過特種兵的安保人員,是遠遠不如的。
陳凱旋這幾日一直憋著一股氣想要發泄,如今聽到吳炯炯的話語,原來這家伙坑了他8萬元錢,拿了1萬2千的提成不說,竟然將他當槍使,打著也是挖坑陷害他的目的,在加上近日以來種種不順的經歷,他豈能不怒。
這一次,陳凱旋將身體上的怒火全部都發泄在吳炯炯的身上。
“凱哥,饒命啊!嗷嗚!”
柳云皺著眉頭吩咐道:“報警吧。”
這家伙出手還真夠重的,不知是因為這幾日受的氣,還是真被吳炯炯的言語激怒。
房間里不斷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還有繞梁三周的哀嚎聲。
一拳接著一拳,似乎還是比賽里常用到的組合拳。
拳拳打頭,拳拳見血。這世上,只會求饒不會反抗的對手,往往會讓施暴者打得更痛快,更酣暢淋漓。
也不知過了多久,陳凱旋打累了,趴在地上喘著氣,而吳炯炯則躺在地上,出氣多,吸氣少。
約過了十余分鐘,警車長鳴出現在了這棟居民樓的下面。幾個警察沖上了房間,將陳凱旋帶走,并叫了救護車。
吳炯炯此時已經是傷痕累累,神志不清,身上好幾處皮肉全部綻開,甚至露出了白骨,必須馬上送到醫院去搶救。
“柳總,手下的人已經將拍攝的視頻給了警察。”楊志誠在柳云的身旁說道。
“干得很好。”柳云微微點頭。一行人便悄然坐車離開。
第二日,悠悠網絡以公司的名義給警察局捐了一些警車以及辦公的電腦,而警察局的領導也特意接見了悠悠網絡這邊的代表,楊志誠。
兩人將手握在一起,并當著媒體的面讓他們拍照。
幾日之后,警方通知了一起惡意傷人案件,東海籍人士陳凱旋毆打他人致使重傷、昏迷不醒,被警方逮捕,稍后將會提起訴訟,被打人吳炯炯如今尚在醫院里接受搶救。
這樣的刑事案件,經常發生,也并沒有引起市民的過多關注。
此刻,已經在寧江的柳云看到東海市警方的通報之后,便關掉了電腦,將身子靠在椅子上,一件一直讓他牽掛的事情終于解決了。
吳炯炯玩的是騙人去賭錢這一手,說實話他很難取證,法律上也很難定罪。即使勉強定罪,也不會太嚴重,這不是他想要的。
柳云想到了脾氣暴躁,又愛錢如命的陳凱旋,想到了一手借刀殺人的計謀。
吳炯炯被陳凱旋揍的已然丟了半條命,他從田松身上騙來的錢,甚至家里的存款,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源源不斷地來支付醫藥費。
經歷了這一次事件,這家伙即使一年半載后,身體有所恢復,想再去賭場,對方十有八九也會拒絕。
柳云借著陳凱旋的手,可以說是廢了這個家伙的下半生。
至于陳凱旋,這家伙憋著一肚子火,出手根本不注意輕重。
他將人打成重傷,昏迷不醒。
這一次,柳云的這一手,算得上是一石二鳥,一次性將這兩個家伙通通解決,又通過對公安局的捐贈,希望他們可以對陳凱旋這個施暴者從嚴從重的處理,順帶著也廢掉他的下半生。
他對于那些喜歡威逼利誘放高利貸之人沒有一絲好感,更何況這家伙還惹到了田馥,也讓柳云下定決心絕不心慈手軟。
田馥的家事算是正式告一段落,雖然依舊不知她父親的去向,但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膽,會擔心有人會討債上門。
田母周茹決定離開東海市這個傷心地,在這里家庭破裂,甚至房子也被抵押了,她準備在寧江找一個工作,并在這邊租一套房子照顧女兒。
“在這一年當中,我所經歷的比過去二十年的人生還多。有時候我會自我安慰,希望這一輩子的苦難在這一年當中都走完了。”田馥微紅著臉,望著漆黑的夜空說道。
她的身旁正放著一罐啤酒。一個幾乎滴酒不沾的姑娘,因為心情煩悶也開始喝起了酒。
“都過去了,我相信未來是美好的。”柳云笑了笑說道,拿起身旁的罐裝啤酒喝了一口。
“柳云,謝謝你幫了我這么多。從那次高考到現在,你幫了我很多。”田馥閃動著明亮的眼睛,望著他說道。
“能幫到你,我也很開心,也希望你以后過得開心,生活還是要繼續。”
柳云拿著易拉罐站了起來,和田馥互相碰了下杯,笑道:“一杯敬過往,一杯敬明天。你要相信風雨過后,會有彩虹。”
田馥也笑了笑,柳云那樂觀的情緒感染著她,拿起瓶罐仰著頭喝了下去。
“柳云,其實我很羨慕你的表妹,她還不到二十歲,可已經出人頭地,成為一個名氣不小的明星,有兩首家喻戶曉的歌曲,她改變了自己的命運,也改變了她家里人的命運。”
田馥的目光平靜地望著遠方說道。
“去年是華夏選秀元年,她趕上了一個好時候,也算是運氣好吧。”
“運氣和實力缺一不可,她有唱功,聲音又這么清亮,這是她應得的。我多么希望有一天也能這樣,賺上好多錢,讓媽媽過上好日子,也讓她為我驕傲。”
“你唱歌水平也不錯,而且聲音很柔美,當然和我表妹是兩種類型的。”
田馥突然轉過身,跑到柳云的跟前,輕輕地踮起腳尖,將嘴唇印在了柳云的嘴上。
這一刻,柳云的大腦當中似乎有一道閃電劃過,處于呆滯狀態。
田馥只是蜻蜓點水,很快將嘴唇離開,然后頭也不會地走掉,只留下了一句“剛才酒喝多了,頭有點暈。”
柳云的鼻尖只感受到一陣芳香,還有一股啤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