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亞,原始森林,狩獵區 抬著獵槍,在瞄準鏡內一看到那張熟悉的笑臉是宋志超,阿拉赫就冷哼一下,槍口瞄準如果可能的話,他會隨時開槍,畢竟這里是狩獵區,發生一點點“意外”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阿拉赫很快就把獵槍放下了,因為在瞄準鏡內,他看到宋志超身邊突然冒出來三個人,也都手持獵槍,而對方的獵物就是他阿拉赫。
是的,阿拉赫能夠感覺到三把槍口對準自己的那種危險味道,所以第一時間,阿拉赫就放棄了一槍擊斃宋志超的念頭,反而大笑著,朝著宋志超招手,仿佛老朋友見面般高興。
遠處,宋志超見他招手,也揮動手臂,兩人互相走向對方。
很快,兩撥人馬就碰頭了,阿拉赫和宋志超把手中獵槍交給身邊人,互相親熱的不得了,握手,擁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多么要好的朋友。
阿拉赫笑著首先對宋志超說:“你好啊,我親愛的中國朋友,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
宋志超也笑著說:“是啊,能夠再次見到你真的很榮幸。”
“不久前我們才在莫斯科見面,現在又在這里,看起來我們真的很有緣分。”阿拉赫拍打宋志超的肩膀,像是一個長輩在對晚輩訴說著心里話。
宋志超摘下自己的鹿皮手套,在掌心拍了拍,說道:“該死,不知道是哪個混蛋煽風點火,搞得我油田大罷工,沒辦法,我這個做老板的只能來看看。”
“哦,是嗎?按你這么說,那個家伙真是太可惡了。”阿拉赫恬不知恥地說。
宋志超不得不服,對付這種不要臉的人,跟他們講道理是不行的。
“不過幸虧我處理及時,現在問題都解決了。”
“那么恭喜你,看起來老約克夫有個好女婿呀雖然你是中國人,我卻也很欣賞你,只是可惜我沒有女兒,只有兩個不成器的兒子。”阿拉赫感嘆了一下。
宋志超卻突然指了指那兩只倒霉的被他開槍打傷的獵犬說道:“這兩只狗是你的吧,剛才沒弄清楚,打傷了它們真的很抱歉。”
“沒關系,你又不是故意的,不是嗎?只是可惜了那兩頭駝鹿,我西伯利亞開發部的辦公室內,剛好缺一頭駝鹿的腦袋掛在墻壁上當裝飾品。”阿拉赫說,然后意味深長地看了宋志超一眼,說道:“不過,如果能掛上別的作為裝飾,也不錯。”
宋志超笑了,摸了摸下巴:“人不能太貪心的兩頭駝鹿,你要是射中一頭就可以了,偏偏想要一箭雙雕,那就會得不償失。”
阿拉赫目光一凜:“是嗎?可是在我看來,這里是西伯利亞,好不謙虛地說,我就是這里的王我想要多少就要多少,我想射殺幾頭就射殺幾頭!狩獵區嘛,當然是射殺的獵物越多越好呃,用你們中國人的話來說叫什么,多多益善,不是嗎?”
面對阿拉赫的囂張,宋志超重新將鹿皮手套戴在手上,一邊戴一邊說道:“你說的沒錯,不過我們中國還有一句老話,叫做貪心不足蛇吞象,做任何事情都要適可而止。”
阿拉赫冷笑:“是嗎?那就讓我們比一比,看看這次在這片大地上,誰狩獵的獵物最多!”
“愿意奉陪!”宋志超笑了笑,朝身邊人打個手勢,阿金等三人,立馬持槍隨著宋志超轉身離去。
看著宋志超離去的背影,阿拉赫忍住怒氣,低聲罵道:“總有一天我要把你的腦袋當成駝鹿掛在我的墻上是的,該死的中國佬!”
就在阿拉赫大聲咒罵的時候,嘟嘟嘟,嘟嘟嘟!
旁邊手下,“部長大人,您的電話。”
作為這里的高層,阿拉赫隨身攜帶著移動電話,只是這里太過荒蕪,通訊信號不是很好。
阿拉赫接了電話,捯飭半天,才聽清楚那邊說些什么。
當弄明白那架墜落在附近的飛機上有一名石油勘探專家,并且留下一卷西伯利亞地區未曾開采的油田分布圖時,阿拉赫當即就明白了其中的利害要知道,蘇聯這才解體不到三年,很多原本的蘇聯高官全都搖身一變成了金融寡頭,還有石油大亨,可惜阿拉赫沒逮住機會,錯過了變成超級寡頭的時機。
如今,阿拉赫之所以不斷地與約克夫作對,想要吞并宋志超旗下的三座油田,目的就是為了要侵占石油龐大的利潤。
可是現在,突然冒出這樣的消息,第一時間阿拉赫就警覺這是個機會!
難得的機會!
西伯利亞地域廣闊,尤其石油天然氣等自然資源儲藏豐富,如果能夠正確地找到開采地,再通過合法的手段把那塊地購買下來,那么自己轉眼就成石油大亨!
石油大亨,
石油寡頭,
身家千億!
想到這里,阿拉赫就心內火熱,忍不住舉起獵槍朝著天空砰砰砰,亂放數槍,驚得林中野鳥鳴叫著紛紛飛出。
發泄完亢奮,阿拉赫當即在電話內回答兒子維克多道:“安排時間,我要親自見一見那個安格列夫!”
西伯利亞,最高級的俄羅斯餐廳,
彼得堡餐廳 作為西伯利亞的“王”,今晚阿拉赫直接包下了這座豪華餐廳,不允許其他人進入。
此時,餐廳內,身穿綠色俄羅斯軍服的阿拉赫早已等候多時,旁邊是他的兩個兒子維克多和賽克勞。
雖然已經從軍隊退出,做了這里的開發部部長,但阿拉赫平時還是喜歡穿軍裝,認為穿軍裝的自己,最有威嚴,也最鐵血。
的確,緊身的俄式軍裝,搭配黑色的真皮長筒靴,再加上武裝帶,讓拉阿赫那發福的身材,也變得挺拔起來。
餐廳內,播放著阿拉赫最喜歡的前蘇聯歌曲《山楂樹》
歌聲輕輕蕩漾在黃昏水面上,
暮色中的工廠已發出閃光,
列車飛快地奔馳,
車窗的燈火輝煌。
山楂樹下兩青年在把我盼望。
哦那茂密山楂樹呀白花滿樹開放,
我們的山楂樹呀為何要悲傷?
阿拉赫心不在焉地聽著歌曲,看了看手上的軍工迷彩手表,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分鐘。
阿拉赫最不喜歡那些不守時的人,心中默念著秒數,如果在數完秒數對方還沒出現的話,他就會暴怒。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
眼看就要數到最后三秒鐘,這時候,一個聲音說道:“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隨著說話聲,就見一個中年男子從外面笑吟吟地走了進來。
維克多附在阿拉赫耳朵邊輕聲說:“他就是安格列夫我查過他的底細,俄國航空部高級工程師,還是那里的負責人,權力不小。”
也是個有身份的人。
聽維克多這么一說,阿拉赫笑了,當即起身,親自迎接過去,說道:“沒關系,我叫阿拉赫歡迎你的到來!”說完,主動上前與安格列夫握手,擁抱。
兩人分開 阿拉赫朝著餐廳經理啪地一下,打個響指,命令道:“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