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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8【大慈大悲宋大會長】上

客廳內  宋志超老半天才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看著金母還有金寶兒,有些哭笑不得。

  再看小保姆金三順那是一臉的膽怯,像做錯了事兒的孩子一樣,躲在金母背后,在金母為她解釋求情的時候,才敢偷偷看宋志超一眼。

  宋志超板著臉,翹著腿,坐在沙發上扯了扯領帶,任誰突然發現家里頭多了兩個陌生人,估計都會生氣。

  小保姆金三順被母親推出來,直接跪在地上搓著手,給宋志超道歉,說自己不對,做錯了事兒,不應該不經過宋志超同意,就把人留宿在家。

  她妹妹金寶兒也不知道從哪兒捧來一杯咖啡,小心翼翼地雙手捧給宋志超說,大人請您消消火。

  突然發現自己貌似成了地主老財。

  見宋志超還不吭聲,金母就說她和小女兒會馬上離開這里,讓宋志超不好生氣,不要開除金三順,總之一切都是她不對。

  然后這娘仨就開始哭哭啼啼打包行李。

  宋志超看冷眼旁觀,看著這段母女離別戲碼。

  此時差不多已經凌晨三點,外面黑黢黢的。

  金寶兒就緊緊拉著金母的手,看著夜色說:“我怕!”

  金三順哭著對金母說:“阿媽,你們慢走,我不能送了,我還要打掃客廳,要不然宋會長會不高興的。”

  金母就說:“你去吧,宋會長是個好人,他一定會原諒你的!你一定要好好伺候宋會長!”

  然后金母又回頭對宋志超說:“宋會長我們走了,您多保重,謝謝您這么久照顧三順。”然后一步一回頭一臉“仇大苦深”地走向深深夜色之中。

  金三順就哇地哭了,卻又不敢大聲哭,就壓抑著聲音,捂著嘴,渾身顫抖。

  嘆了口氣,突然朝著金母和金寶兒娘倆招手道:“好了,你們回來吧!外面烏漆抹黑的,你們哪兒去?再說了,如果你們真就這樣被我趕走,以后恐怕我這咖啡里會多很多三順加的佐料……”

  金三順:“……”

  忙擺手說:“不會的,宋會長,我不會往你咖啡里吐唾沫的!我不是那種人!”

  “是嗎?那你是哪種人?我的紅酒你偷喝的還少嗎?”

  金三順:“……”

  刷地一下整個臉都紅了,“您,您都知道?”

  “我又不是瞎子!你偷喝就偷喝吧,還光逮著一瓶偷喝,我就算想不知道都難。”

  金三順噗通一下又跪在了地上,“對不起啊,宋會長,我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你心里清楚……不過這些都是小事情,重要的是你有什么事情都不告訴我像今晚這事兒,你只要提前說一聲,我又怎么會不讓她們住在這里?”

  金三順:“……”咬著嘴唇,不敢吭聲。

  “我像那種不講理的人嗎?我像那種為富不仁的人嗎?我有那么不好溝通嗎?”宋志超三連問,問得小保姆金三順膽戰心驚,啞口無言。

  宋志超指著金三順的小腦瓜,“所以說你啊,不懂事兒!欠思考!除了手腳麻利之外,可以說一無是處!”

  小保姆金三順:“是是是!我一無是處!”

  感覺這個小保姆金三順很沒趣,自己罵她這么久,好歹硬著脖子頂幾句,怎么跟磕頭蟲似的總是求饒孤獨寂寞啊!

  宋志超不再理會金三順回頭問金母道:“不好意思,請問你叫什么名字?我總不能叫你三順媽媽吧?”

  金母不知為何,被宋志超這樣一問,突然不好意思起來,表情有些扭捏道:“我叫樸春花。”

  多少知道金母為什么羞澀了,就算他不是韓國人也能感覺出“樸春花”這個名字很土,很掉渣。

  再看樸春花本人,之前宋志超一肚子怒火沒看清楚,此刻看得明白,長得白白凈凈,三十來歲,模樣很是溫柔成熟,重要的是一雙桃花眼竟然有種說不出的魅惑力。

  當即宋志超就心說,這種女人的老公一定不長命。

  “三順她阿爸去世的早,三順和寶兒都是我一手帶大,所以教育方面難免不周全,還請宋會長您原諒!”樸春花再次向宋志超致歉。

  宋志超卻忍不住臉皮一紅,心說自己可以去算命了,她的老公真的已經掛了。

  “咳咳,你就不要再說這些了。”宋志超指了指房間,“你們要是覺得擠得慌,那邊還有一個空的客房,讓三順幫忙收拾一下,你們就暫且先在那里過一夜。”

  “多謝宋會長!多謝宋會長!”樸春花忙不迭點頭道謝。

  金三順和小妹金寶兒也一起朝宋志超鞠躬致謝。

  宋志超點點頭,會然又說:“至于寶兒上學的事兒……”

  樸春花和金三順立馬抬起頭,緊張地看向宋志超。

說實在的,今晚發生這種事兒,她們原本已經不奢求宋志超出手幫忙,給金寶兒安排學校,可是現在  滿肚子的希望卻又被宋志超提了起來。

  “我會給漢城這邊打個招呼,至于能不能進校上學就要看寶兒自己的能力了,畢竟除了關系,還要她夠聰明才行!”

  宋志超這句話剛一說完,樸春花母女仨頓時噗通一下又集體跪在地上“謝謝哈!”熱淚盈眶。

  他有些扛不住這種熱情了。

  一縷陽光透過紗窗把睡夢中的宋志超叫醒。

  宋志超搖了搖頭,感覺腦袋有些暈眩,還有些疼痛,估計是昨晚飲酒太多緣故。

  他翻身起床,找了拖鞋,擠拉著就睡眼惺忪地朝著洗手間走去。

  剛打開門,宋志超就嚇了一跳,只見一個小女孩正蹲在馬桶邊,手里拿著手帕,此刻正抬頭看著他。

  腦袋懵逼了兩秒鐘,這才想起來對方是誰,昨晚又發生了什么事兒。

  “你在這里做什么?”宋志超問。

  “我在幫你擦馬桶,尊敬的會長大人。”金寶兒站起身子,雙手拿著擦布合攏放在腹部,按照母親樸春花交代的步驟,低頭彎腰,畢恭畢敬地朝宋志超鞠躬道。

  又一陣懵逼。

  “你干嘛要幫我擦馬桶?”

  “我阿媽說的,是她要我這樣干的。”金寶兒眨巴眼說,“阿媽說會長大人您是好人,要幫寶兒進漢城學校,寶兒無以回報,只能做這些雜活兒來報答大人!”

  “咳咳,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不要一口一個大人,搞得跟演古裝劇似的。”

  “好的大人。”

  “還叫大人?”

  “是的大人!”

  罷了,也不想再和這金寶兒計較,揮揮手:“你先出去吧。”

  “不可以的大人,我還沒擦完。”

  宋志超氣惱:“我要撒尿!”

  金寶兒:“……”

  小臉一紅,雖然才十一二歲,卻也知道羞恥,“好的大人!”轉身,一溜煙跑了出去。

  宋志超這才松口氣,看著被清潔精和蘇打粉擦拭得光潔明亮的馬桶,一時間提著褲子,竟然不忍心下手。

  撒還是不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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