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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置信地看著齊子軒,齊子軒卻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帶著閃躲道:
“香凝,你別任性,你知道我們根本不可能逃得出去……”
還沒說完,易香菲便幸災樂禍道:
“姐姐啊姐姐,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想要和子軒私奔?你真是太好笑了!!”
“子軒?”易香凝聽到易香菲的話,不敢置信地指著齊子軒,對易香菲道:
“你叫他什么?”
易香菲見此,反而上前勾住了齊子軒的手臂,揚起得意的嘴角道:
“難道姐姐還不知道嗎,父親說等子軒高中,就同意把我許配給子軒,子軒也答應了。”
易香凝哪里會不明白易香菲這是什么意思,她有些自嘲地問道:
“齊子軒,你什么時候和她勾搭在一起的?”
齊子軒聞言臉色不是很好,易香菲不滿地直接道:
“姐姐,你最好說話注意點,我和子軒可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是父親首肯的,可不是你想的那般骯臟,姐姐你自己戀慕子軒不得,卻想拉他下水,毀他前程,你真是讓人惡心。”
易香凝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竟會被騙的那么慘,她和齊子軒自那次茶館一見傾心,兩人暗生情愫,她以為自己遇到了良配,可現在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
騎在馬上的將軍對易香凝嚴肅地說道:
“千凝郡主,你私自潛逃,我奉命前來捉拿,還請不要負偶頑抗。”
說著揮手示意侍衛上前捉拿。
易香凝此刻被齊子軒傷透了心,哪有心思反抗,她緊緊咬著牙,強迫自己不要哭出來。
當侍衛就要碰到她時,一聲清脆的厲喝聲傳來:
“住手!都退下,誰允許你們對郡主無禮!”
眾人都被這氣勢十足的聲音嚇了一跳,他們立刻看向聲音來源處,是一臉面無表情的蕭靈蕓。
蕭靈蕓淡定地站在易香凝的面前,冷漠的眸子掃了一圈眾人,最后對著馬上的將軍道:
“將軍,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你為什么會污蔑我家小姐要潛逃呢?而且你的詞用的不對,我家小姐到底犯了什么錯,竟需要潛逃?我家小姐不過是心情不好,所以來這里散散心而已,竟無緣無故被你們如此污蔑,你們當真覺得我們家小姐好欺負嗎?”
誰都沒有想到蕭靈蕓竟然會說這話。
他們震驚地看著對方,一時間都沒法反駁。
易香菲更是看怪物一般看著蕭靈蕓,這個從來沉默寡言,木訥笨拙的丫鬟,什么時候竟然變得如此牙尖嘴利了?
就連易香凝都詫異萬分地看著蕭靈蕓。
易香菲見眾人都沒法反駁,趕緊拉了拉齊子軒的手,大聲道:
“賤婢,你少強詞奪理,你家小姐讓你們送給子軒的信就是真憑實據,她在信上不知羞恥地想要和子軒私奔,她可是要和親的郡主,竟敢違背皇命逃走,單是這罪,便足以誅九族!而且身上還背著包袱,這眾目睽睽下鐵證如山,哪里容得了你狡辯!!”
齊子軒見此,趕緊把懷里的信拿出來,易香菲立刻把信奪了遞給將軍道:
“白將軍,這便是我那好姐姐寫的信,請過目。”
白將軍說著,接過信,就這明亮的火光看著,越看臉色越黑。
易香凝見此,臉再次灰敗下來,蕭靈蕓卻完全不受影響一般,冷笑著道:
“誅九族?那三小姐不是把自己也算進去了嗎?況且一封信而已,誰知道是誰寫的,也許是三小姐你故意寫了污蔑我們大小姐的呢,我明明記得是齊公子托人帶話,話里話外說他窮的買不起會試要用的最好的筆墨紙硯,我們家小姐的確對齊公子有一絲好感,加上小姐心地善良,便收拾了些首飾,按照齊公子的話,再次等候,要把首飾給齊公子換成銀子,這怎么就成了私奔了?!小姐,您現在知道了吧,你被他們騙了,他們分明就是利用您的善心想要害您!”
易香菲實在沒有想到蕭靈蕓如此舌燦蓮花,黑的都能說成白的,她氣得跳腳道:
“你胡說八道,那、那就是你們家小姐寫的信!”
齊子軒也趕緊辯駁道: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接濟了,你、你們怎能如此污蔑我的氣節?若是你們再敢胡說,我們便官府見!!”
對于讀書人來說,氣節最重要,齊子軒肯定不能背上這個笑料,否則別說會試,就是走在街上,都會被人笑話。
蕭靈蕓聞言,卻冷笑道:
“那正好合了我們小姐的心意,走吧,我們去官府那里說清楚,齊公子你這兩年來,是不是經常用我們家小姐接濟的首飾去當鋪典當?我們家小姐一時因為對你的才華心生仰慕,有小女兒的思慕很正常,可齊公子你卻故意利用我們家小姐,以此謀奪錢財,還聯合三小姐想要構陷我們家小姐,其心可誅!”
蕭靈蕓敢如此有底氣,便是因為在那三天里,經常聽到小櫻說齊子軒和易香凝之間的事,說齊子軒一直受易香凝的幫助,肯定不會沒良心。
齊子軒可沒想到蕭靈蕓竟然會把以前的事拿出來說,重點是他還反駁不了前面的事,可前面的反駁不了,后面那些栽贓就要全都落在他身上了。
他真是百口莫辯,焦急地搖頭想要爭辯什么。
易香凝也自然知道現在情況對她有力,便泫然欲泣道:
“軒郎,不、是齊公子,我沒想到你竟是這種人,當初你說你也欽慕我,還說高中之后便會娶我,我雖知道私自接濟你會被說閑話,可自從我知道自己要和親后便已經絕了念頭,這次若不是你說沒銀錢,怕是會試都參加不了,我也不會念著以前的情分,想著這些首飾以后我再也用不了,干脆全都拿出來給你,可竟因為自己一時的心軟,落入今日這個境地,只能怪我識人不清,白將軍,還請你明察,還我一個清白。”
易香凝的話差點讓齊子軒和易香菲他們噴出一口老血,他們怎么都沒有想到易香凝竟然會這樣說。
白將軍見他們各有各的說法,一時之間也沒法判斷,只能道:
“這事你們還是明日見了圣上再說吧,現在,請先跟我們回去。”
易香菲和齊子軒都沒想到,好好的一個扳倒易香凝的機會,就這樣被蕭靈蕓三言兩語搞砸了!
易香菲若是以前知道蕭靈蕓如此牙尖嘴利,早就早機會把她弄死了!
她現在也只能咬碎了牙,跟易香凝她們回易親王府。
才回去,就見易親王府大亂,竟看到院子里,許多打手正在團團圍著什么,而中間,小櫻滿臉害怕地縮在那,打手們似乎想要沖向小櫻,卻每次都被無形的什么擋住。
這實在詭異至極。
“你、你到底做了什么,還不快滾出來受死!你竟敢慫恿你家小姐和人私奔?”
一個打扮妖嬈的婦人指著小櫻大罵。
小櫻坐在地上,緊緊抱住自己的膝蓋,連連搖頭,看起來很害怕。
妖嬈婦人氣得對身邊富態的中年男子道:
“王爺,您看看,連一個下人,都如此囂張,敢在王府作妖,我們可不能輕饒了他們!!”
易親王正想說什么,卻聽到易香凝憤怒地說道:
“你們對小櫻做了什么?!”
他們聽到易香凝的話,都驚訝地看著她。
易香凝趕緊走向小櫻,小櫻聽到易香凝的話十分詫異,連忙站起來要靠近她,可那無形的墻卻連小櫻都擋住,她根本出不去。
打手們見易香凝出現,乖乖地退開。
妖嬈婦人則一直用眼神示意后面跟進來的易香菲,易香菲陰沉著臉,一看就氣得不輕。
妖嬈婦人無法,只能對易親王道:
“王爺,大小姐她、她竟然還敢回來!!”
易親王看到易香凝,立刻震怒道:
“香凝,你還有臉回來?”
易香凝早在路上想清楚了,她無辜道:
“父親,你這是什么話,為何我沒臉回來?女兒只是去散散心而已,你們為何都如此驚訝,還有啊,你們對小櫻做了什么?!她可是母親留給女兒的貼身丫鬟,要是她有什么閃失,我可不會就這樣算了!!”
易香凝說著,摸著無形的墻壁,完全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擋著。
妖嬈婦人憤怒地說道:
“大小姐,這可不關我們的事,是這個丫鬟她會邪術才是,也不知她使了什么邪法,竟讓人靠近不了!她太邪門了,必須弄死!!”
其它人也明顯十分害怕小櫻會什么邪術,臉上帶著懼怕。
蕭靈蕓見此,平靜地說道:
“這不是邪術,這是仙術。”
蕭靈蕓的話讓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易香凝早就在古榕樹下被蕭靈蕓救時,便已經對她刮目相看,她沒想到自己平時沉默寡言的丫鬟,竟然如此厲害,不愧是她母親留給她的丫鬟。
易香凝聽到蕭靈蕓的話,便立刻附應道:
“沒錯,小櫻這是仙術,你們都忘記了嗎?我們圣上身邊可是有一位仙人在的!他也會這種厲害的仙術!!”
經過易香凝提醒,眾人才反應過來,似乎還真是這樣。
他們看小櫻的眼神立刻就變得不一樣了。
蕭靈蕓見此,悄悄地對著防御陣射去一道靈氣,防御陣便突然發光破碎。
這如同光屏破碎的一幕成功把所有人都唬住了。
小櫻趕緊出來,易香凝也驚訝地看著她,蕭靈蕓淡然地說道:
“小姐,鬧了一夜,先回去睡吧,明日還得見圣上呢。”
易香凝一下就明白了蕭靈蕓的意思,拉著蕭靈蕓和小櫻便回院子,臨走前丟下一句話對易香菲道:
“三妹妹,你敢聯合齊子軒污蔑我,明日這事沒完!”
易親王他們一時間都不知道對方這話是什么意思,自然也沒有阻止她們。
當回到院子里之后,小櫻才哇的一下哭了出來,說了今晚發生的事,說二夫人和易親王在易香凝走后不久,就沖進來找人,沒找到就要把小櫻處死,小櫻以為自己在劫難逃,誰知道被押到院子里要被亂混打死時,卻不知為什么,在棍子落下時,有什么把那些人全都彈開了,他們一直沒法碰到小櫻,而小櫻也出不去,這才能堅持到易香凝她們回來,否則小櫻早就死了。
易香凝也想不通這是怎么回事,又想到明天的事,便讓小櫻和蕭靈蕓都去好好休息。
小櫻明顯嚇得不輕,當她渾渾噩噩去洗漱時,一摸便發現自己胸口有灰燼。
好半響,小櫻終于想起這是什么,眼睛驚詫不已,但等她回到和蕭靈蕓一起睡的房間時,蕭靈蕓早已睡著。
小櫻雖沒有明確問,可她卻已經猜到,自己能保住這條命,是蕭靈蕓的手筆。
小櫻又想到今晚的驚心動魄,她心里一時間無比感動。
翌日,還沒等小櫻她們睡醒,門就被重重敲響,原來圣上聽說了昨日半夜之事,特要求小櫻一起進宮,詢問關于仙術之事。
小櫻自然無措,她知道是蕭靈蕓的本事,可她不知道蕭靈蕓想不想暴露,幸好這時蕭靈蕓開口道:
“我們一起陪小姐進宮。”
小櫻偷偷問蕭靈蕓會不會有事,見蕭靈蕓搖頭,她這才狠狠松了口氣。
皇宮,玉書殿。
當易香凝三人來到玉書殿時,便見齊子軒、易香菲和易親王他們已經先到了一步。
蕭靈蕓三人走進玉書殿時,蕭靈蕓在看到龍椅上的那位時,瞳孔瞬間驟縮!
龍椅上的竟是一位穿著紫紗長裙的女子,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女子長得傾國傾城,一舉一動如如同九天仙子般令人移不開眼,而最重要是,她的容貌,與蕭靈蕓竟有六七分相似!!
這女子是誰,蕭靈蕓根本不需要猜,便知道對方的身份。
血脈相連,她絕對是自己母親蒼羽夕。
沒想到她竟會在這種情況下看到自己的生母,而且母親竟如此年輕,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
蒼羽夕自然注意到一直注視著自己的蕭靈蕓,不知道為何,當看到蕭靈蕓的第一眼,她的心便毫無預兆地跳快了兩下,這讓蒼羽夕十分疑惑。
當易香凝她們跪下行禮時,蕭靈蕓卻沒有跪下,蒼羽夕見此沒說什么。
其它人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十分詫異。
蒼羽夕疑惑地看著對方,似乎在思索對方為何不跪。
她似乎想到什么,心中了然,空靈的聲音悠悠響起:
“千凝,你身后這位,便是會仙術的姑娘?”
易香凝剛要搖頭,卻見小櫻悄悄道:
“昨日是小蕓救了我!”
易香凝詫異地看向小櫻,蒼羽夕卻已經猜到什么,對蕭靈蕓道:
“你會仙術?”
易親王他們什么都不敢說,只能靜靜地看著蕭靈蕓。
蕭靈蕓沒有否認,只是淡然地問道:
“這很重要?”
蒼羽夕見蕭靈蕓這樣說,便已經徹底明白了對方是什么意思。
她沒有再問,而是讓易香凝起來,這才緩緩地問道:
“聽說千凝昨夜三更想要逃,千凝,這件事是真的嗎?”
小櫻聞言臉色一白,嚇得不輕,易香凝搖搖頭道:
“啟稟陛下,香凝沒有,香凝是被誆騙的。”
說著,不等易親王他們反駁,立刻把昨夜的事再次說了一遍。
齊子軒似乎都沒有想到易香凝竟然會先發制人。
齊子軒趕緊回道:
“草民冤枉,陛下圣明,請還草民一個公道。”
蒼羽夕卻突然問道:
“易親王,香菲說你已經同意了齊子軒和她的親事,這可是事實?”
誰也沒想到蒼羽夕會突然這樣問。
易親王只好苦著臉點點頭道:
“是。”
蒼羽夕又問道:
“齊子軒,以前千凝郡主經常給你首飾接濟你,這可是真事?”
齊子軒臉色煞白,卻只能點頭道:
“是,可當時草民……”
還沒說完,就見蒼羽夕抬手,打斷了他的話。
蒼羽夕又對易香凝道:
“千凝,那你現在想不想去和親?”
易香凝之前肯定不愿意去,但現在,她卻突然覺得,去和親也比待在易親王那令人窒息的地方好,她堅定地點點頭道:
“我愿意!”
蒼羽夕聞言,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容道:
“朕明白了,齊子軒為了前途,明知不愛千凝郡主,卻利用她的欽慕為自己的前程鋪路,罰終生不得入朝為官,與易香菲的婚事既然有易親王首肯,朕便親自賜婚他二人,千凝郡主于三日后,出發前往外域和親。”
蒼羽夕的話,讓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異常難看。
齊子軒和易親王還想爭辯什么,但看到蒼羽夕冷漠的眼神之后,卻突然一個激靈,他們怎么會以為圣上什么都不知道呢。
圣上便是什么都知道,所以才這樣說的吧!!
易香凝也沒想到自己最后還是逃不過這個命運,不過她見易香菲要和一個平民過一輩子,卻釋然地笑了。
蒼羽夕讓所有人退下,卻唯獨留下了蕭靈蕓。
易香凝和小櫻擔心她,但卻也知道,恐怕蕭靈蕓有仙術,怕是以后和她們再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玉書殿很快便只剩下了蒼羽夕和蕭靈蕓二人。
蒼羽夕看著蕭靈蕓,慵懶地問道:
“你覺得我這樣處理對不對?”
蕭靈蕓不明白對方是什么意思,不過還是搖頭道:
“對、也不對。”
蒼羽夕有些意外蕭靈蕓會說這種話,她好奇地問道:
“哦?若你是易香凝,你會怎么做?”
蕭靈蕓勾起一抹嘴角道:
“我會殺了齊子軒,主動請纓去外域,將那些蠻夷驅趕的遠遠的,這樣便不用和親了。”
蒼羽夕沒想到蕭靈蕓竟然會說這種話,她搖搖頭笑著道:
“你想的太理想化了,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若什么都能按照自己想要的進行,便不會有那么多悲慘之事發生了。”
蕭靈蕓聞言,卻不茍同:
“一個人能做到什么程度,只有她自己能決定,若是她要隨波逐流,誰也救不了她,但若是她選擇抗爭,即使再艱難,卻能創造出自己都想不到的奇跡,你說我太理想化了,那是因為你覺得自己做不到的事,別人也做不到,但我卻不這樣想,我從來都按照自己的想法在活,外界的一切都無法左右我,更無法控制我,若是天不允我,我便與天爭,若是這世道不允我,我便與這世道抗爭。”
蒼羽夕實在詫異對方的話,從古至今,她從未見過有誰像蕭靈蕓這般,敢說如此大逆不道、但反復咀嚼后卻覺得震撼的話。
蕭靈蕓這會兒,卻終于明白了為何她會在這具身體里,之前易香凝身上發生的事,其實便是在折射著蒼羽夕心里抗爭和現實的無奈。
她內心向往肆意、完全能自己做主的生活,可現實卻讓她抗爭不過,不管怎么努力,最后只能妥協。
只是在這里待了短短三日,蕭靈蕓便已經窺探透蒼羽夕的性子。
蒼羽夕并會不知道蕭靈蕓在想什么,她疑惑道:
“你是何人,為何我從未在蒼家見過你?”
蒼羽夕自然明白了,這人應該是蒼家之人,否則怎么會進入這禁地之中來。
蕭靈蕓見此,也不想和對方多繞彎子,只是如實道:
“禁地守門獸發狂,沖進了禁地之中。”
蒼羽夕聞言,卻輕輕地笑著說道:
“你不會是可憐地被派進來制服守門獸的蒼家子弟吧?那你可是被騙了,禁地的困仙陣沒有撤,你進來便再也出不去了,你該不會是得罪了蒼家的誰,所以才倒霉地被派進來的吧?”
蕭靈蕓卻沒有在意這點,而是問道:
“這是哪里,這不是幻境吧!”
蒼羽夕沒想到對方竟然能看出來,她愉悅地點點頭道:
“這是我創造的一方小世界,你可還喜歡?”
一般擁有芥子空間的人,當她修為和實力都足夠強時,便能形成自己的一方小世界。
蕭靈蕓點點頭,面無表情道:
“這二十年來,你每日便是待在這個地方?”
蒼羽夕有些疑惑地看著蕭靈蕓,對方這問題聽起來,似乎對二十年前的事特別熟悉一般,可她確定自己從沒見過對方。
蒼羽夕還想說什么,突然,一聲怒吼聲傳來,整個皇宮都劇烈顫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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