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蛟風并不覺得自家窮,他還想帶蕭靈蕓四處看看,但蕭靈蕓干脆地拒絕了,被安排住在三層的一個房里只有魔石砌成的石床的房間。
倒是蛋蛋,之前就十分好奇這些從未見過的東西,和蛟風一起去了。
等傍晚蛟風待蛋蛋回到三層后,蛋蛋明顯很開心,頭里還拿著一個碧色的頭骨,說是蛟風送給他的。
蕭靈蕓看到那碧色的頭骨時,眼皮就跳了跳,這頭骨怎么看著那么像前世她看過的海骷髏。
據傳,海骷髏可以用來布一種滅殺陣,若是被在這種陣法里,便永遠別想離開,除非整個陣法里只有一個生靈存在,當時聽到時,她便覺得這像極了煉蠱陣法。
現在看到這個海骷髏,蕭靈蕓有種不好的預感。
難不成這整個深淵之地,便是一個大型的煉蠱之地?
若是這樣,倒像是炎墨元說的那般了!!
可她在深淵之地這么久了,并沒有遇到過那種除了廝殺便什么都不知道的魔物。
而且這里還有許多怪異的生靈是外面絕對沒有的存在。
蕭靈蕓并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她希望不是這樣,否則,就算找到了離夜寒,想要立刻這個地方,應該沒有那么容易。
接下來的半個月里,蛟風便一直在準備去黑海參加海晏的禮物,據說,只有每十年,黑海的海官參加海晏時,他才有機會回去黑海,其它時間,他根本沒有機會回去。
蕭靈蕓猜到蛟風可能不太受他們鮫人族的重視,這才被放逐。
看著蛟風將一座拼接成抽向城堡一般的紅色玉珊瑚準備好,她抽了抽嘴角,沒說什么。
因為她也看出,估計這是蛟風最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蕭靈蕓和蛟風離開了黑海城,來到不遠處的黑沙海灘,海中的水泛著不詳的魔氣,一望無際,蛟風對她道:
“你那什么避水丹服用沒有,用了我們就下海了,你可要想清楚了,要是避水丹沒用,你下去會死的。”
蕭靈蕓直接對他道:
“別廢話了,走吧。”
說完,帶著蛋蛋率先跳進海中,蛟風都愣了一下,這才趕緊化形成鮫人,跟著躍進了海中。
一入海,蛟風就能感覺自己在這海中如魚得水,尾巴輕輕一搖,便躥出老遠,這種體驗讓他實在太激動了,忍不住在海中翻滾。
當他躍出海面時,卻意外發現自己竟然驚起了一陣陣的巨浪,這么強大的巨浪,都能和海官的相媲美了吧。
若不是親眼所見這一幕,蛟風都不相信自己也有那么強大的時候。
不過更讓他震驚的莫過于蕭靈蕓和蛋蛋了。
蛋蛋似乎也是第一次下海,他顯得比蛟風更加活潑,甚至還激動地跳上跳下,驚起了更高的浪,甚至差點形成了海嘯。
蛋蛋和蕭靈蕓的周身都像被籠罩在氣泡中,一點都沒有沾濕,但又能活動自如。
蛟風和蛋蛋還比賽誰游得更快,像極了兩條魚。
黑饕早就進了空間,沒有出來,所以它沒辦法和蛋蛋一起玩。
蕭靈蕓看著蛋蛋那么開心的模樣,也帶上了笑容。
周圍還是有很多魚和各種生靈,有不少蕭靈蕓前世見過許多,但也有一些奇形怪狀的生靈,比如有著蛇頭的兩尾魚、全身只有魚鱗的球狀生靈,連眼睛嘴巴什么都看不到,而且隨波逐流著,以及身上長著花的巴掌大的魚。
看起來挺新奇的。
蛋蛋更是追著那些生靈們,每次抓住又放掉抓住又放掉,玩得不亦樂乎。
海底也有許多常見的各種珊瑚和五彩繽紛的怪石、五顏六色的細沙,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越是往前游去,大約十幾天后,蕭靈蕓便感覺前面的光線變得越來越亮。
不再像之前一般暗的讓人覺得壓抑。
大約又游了兩日左右,當蕭靈蕓看到眼前的海底美景時,才知道根本不是錯覺。
眼前是一片明亮而美麗的海底城堡一般存在,全是用白色或彩色的貝殼和珊瑚、海石、珍珠、夜明珠等等堆砌而成,若是沒有任何價值太高的寶物,卻將整個海底的城池構造得美輪美奐,令人一眼就驚嘆不已。
蕭靈蕓十分詫異,這傳說中的黑海竟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她還以為這黑海里也應該是壓抑的昏暗色彩。
蛟風沒注意到蕭靈蕓的詫異,他對蕭靈蕓道:
“走吧,我們趕緊下去。”
蕭靈蕓點點頭,帶著蛋蛋跟著蛟風來到依舊是貝殼堆砌而成的城門口,城門口此刻有頭上還長著一對眼睛,身旁有蟹鉗的兩個男子守衛,他們看到蛟風和蕭靈蕓,便立刻攔下他們道:
“站住,可有入城令?”
蛟風立刻拿出一個類似于邀請帖的折子,那兩個男子守衛看完之后,也沒有什么表情,只是道:
“進去吧。”
蛟風收回自己的邀請帖,和蕭靈蕓一起進入了城中。
剛入城,蕭靈蕓就發現細看周圍的一切,更是顯得精致,那些貝殼也好,不同顏色的海石也好,都非常有層次地堆砌起來,構成了如同公主城堡一般的存在。
就連她們屋外的裝飾,也是用貝殼心靈手巧地串成飾品掛著。
不過最讓蕭靈蕓詫異的是,這黑海里可能很多生靈都已經能化成人形了,來來往往的很多都是帶有他們種族特色的人形生靈。
就比如此刻從她們身邊走過去一個男子,長著兩根大的白色胡須都快長的拖地了,他應該是鯰魚種族。
而前面一個穿著和海藻一樣長裙連頭發也是海藻形狀的女子,應該是海草精?
還有各種身后有大翅膀的鰈魚種族、蝦類、以及塊頭很大的鯨類、牙齒鋒利的鯊類。
若是在以前,蕭靈蕓沒有親眼看到這些,絕對不會相信竟真有海洋生靈會化成人形,可現在,她總算知道了這一切都不是假的,只要靈氣夠充足,便是一棵草都有機會可以成仙,何況是動物生靈。
蛋蛋早就被周圍形形的各種奇特的人形生靈吸引了視線,他十分驚嘆地看著頭上還窩著螺的小孩。
那小孩見蛋蛋一直看著他,對他做了個鬼臉,一溜煙跑了。
而蛟風此刻因為長得好看,也受到了不少的注意,他心里有些開心,忍不住挺起了胸膛。
但蕭靈蕓因為可以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那些實力低的人,根本無法注意到她。
在蛟風的帶領下,她們穿過了主街道后,便來到一座看起來便比剛才街上的房屋更加精美的城堡門口,才到門口,蛟風的氣勢就瞬間萎了,甚至帶上了一種難掩的自卑感。
蕭靈蕓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皺起眉道:
“這是哪里?”
蛟風這才想到他還帶著蕭靈蕓這個客人在呢,他笑著道:
“這是我家族,不過我很少回來,走吧,我帶你去見見我母親。”
說著,蛟風就深吸一口氣,極力裝作自信的模樣帶著蕭靈蕓上前。
門口兩個依舊是頭上長著黃色眼睛,除了手還有兩個蟹鉗的男子守衛。
他們看到蛟風依舊攔了下來道:
“你們是?”
蛟風有些尷尬,趕緊說道:
“我是蛟風。”
蛟風說完就一副要帶著蕭靈蕓進去的模樣,可那兩個守衛卻攔下他道:
“等等,蛟風是哪位?我們可不知道什么蛟風,你到底是何人,報上身份來!”
蛟風似乎沒有想到竟然會被如此刁難,他不敢置信地說道:
“我是三系三夫人的六子,你們的六少爺!!!你們竟然不認識我?!”
他似乎十分生氣,那兩個守衛也不知道對方是真是假,可他們看著對方的魚尾,是青色的,倒是和他們府上的老爺挺像的。
只好將信將疑地說道:
“最好你沒有騙我們,我們帶你進去見老爺!”
說著,其中一個守衛就帶著他們進去了。
蛟風實在覺得難為情,他沒有想到,這些下人竟然都不認識他了!!
他頻頻偷看蕭靈蕓的臉色,怕對方心里會看不起自己,可蕭靈蕓卻一直面無表情,似乎根本沒有看不起他的身份。
這讓蛟風悄悄松了口氣。
他們經過幾個由青色扇貝鋪就而成的走廊后,便來到一處同樣是青色扇貝堆砌的院子里。
走進去便看到許多夜明珠和拳頭大的珍珠裝飾的氣派大廳,此刻里面沒什么人,守衛帶著他們坐下后,便對一個頭上有兩個小髻的海草長裙丫鬟道:
“他說他是我們府上的六少爺,你快去請大夫人出來認認,我都從沒見過他。”
那丫鬟也好奇地看了一眼蛟風,一眼就被他的容貌驚艷了些許。
她搖搖頭道:
“不對啊,我見過六少爺的,六少爺天生無法化形,怎么可能長了一尾鮫尾呢,他不會是在騙人的吧。”
那守衛聞言也詫異道:
“當真如此?若是這樣,那他便是在騙人了,快叫老爺出來,我總覺得他來者不善!!”
于是,在蛟風和蕭靈蕓不知道的情況下,她們等了一炷香,便等來了氣勢洶洶的一群中年和青年鮫人。
他們手里拿著三叉戟出現,一副要大斗一場的模樣:
“是誰想在我們翼府鬧事啊!!”
當他們風風火火沖出來時,蕭靈蕓和蛟風都疑惑地看著對方。
為首的是一個有著火紅發色的紅色鮫尾的中年男子,他長得也彪悍,肌肉鼓囊,一看便不好惹。
他身后還有幾個鮫尾有青有紫有藍的中年和青年,他們的容貌長得都很不錯,甚至和蛟風有些許相像。
蛟風看到他們那么大的陣仗,嚇得差點結巴,他對為首的紅色鮫尾中年道:
“大、大伯,我是蛟風啊……”
說著,對一個青色鮫尾、面容帶著憤怒的中年喊道:
“父親。”
不僅是紅色鮫尾的中年,就連青色鮫尾的中年都沒認出來,更何況其它人,他們一個個都詫異地瞪著蛟風。
似乎正在努力辨識對方的身份。
一個紅色鮫尾的剛硬青年上前兩步,疑惑地問道:
“你真的是蛟風?怎么可能,你天生便是殘缺,無法長出鮫尾!”
另一個藍尾的清秀少年也站出來道:
“就是啊,而且蛟風長得哪有你這樣好看,你根本就是在騙我們對不對!!”
蛟風十分尷尬,他說道:
“我真是蛟風!”
他沒想到,自己不過是皮膚白了一點,長出了鮫尾,他們就完全不認識自己了一般,他以前是多么沒有存在感啊!
他都不想多說什么了,他直接道:
“我這次來是來參加海官的海晏的,會在府上住幾日,順便看看母親。”
原本蛟風還想要留在黑海,可這些親人的態度卻讓他覺得很受傷,他分明就是已經快被遺忘了吧。
蕭靈蕓也沒想到蛟風在這府上的存在感幾乎等同于沒有。
那些鮫人似乎有些相信蛟風的話了,畢竟他們也想起來十年一次的海晏明日就要舉辦了。
他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青色鮫尾的中年男子翼水天對他道:
“既然回來了,便去給你母親請安去吧。”
翼水天有點尷尬,他連自己兒子都沒認出來,不過這也不能怪他,畢竟這個兒子,他其實早就已經是當作不存在的了,畢竟不能化形,注定一輩子不能回到黑海來。
不過現在他卻有些奇怪,為什么蛟風又能長出鮫尾來了呢?
蛟風沒給他們詢問的機會,氣呼呼地帶著蕭靈蕓走向了一群粉色、紅色貝殼堆砌的院子里。
蛟風走進去,就有丫鬟看到他,丫鬟一陣茫然,喝道:
“你是何人,怎能亂闖內院!”
蛟風都已經氣得快要爆炸了,他直接道:
“貝淘,我是蛟風!!”
那叫貝淘的丫鬟愣了一下,突然一躥進了屋中,很快,便扶著一個滿頭白發的看起來都快五十歲的婦人走出來。
那婦人身上有著銀色的鮫尾,但卻暗淡無光,臉色也偏黃,看起來似乎身子不是很好的樣子。
但她卻滿臉溫和,一看到蛟風,就激動道:
“風兒,你回來了,今年怎地遲了兩天,我還以為你今年不回來了,是不是有什么事耽擱了。”
蛟風一看到婦人,聲音就立刻哽咽了:
“母親,孩兒不孝,一直沒能在您面前盡孝。”
說著,便撲過去,抱住了面容老態的大夫人。
蕭靈蕓一聽到這婦人的話,心里便是感慨不已,府上其它人連蛟風是府上的六少爺都不認識了,可這位母親,卻連自己孩子晚了兩日回來,都記得清清楚楚,應該是一直都在期盼自己孩子回來的吧?
再看看她身上隱隱散發著的死氣,分明是命不就矣的模樣。
蛟風和婦人走進房中,這才喋喋不休地說著這十年來黑海城中的事,他說著說著,見自己母親問他鮫尾的事,才想起什么,高興地對他母親介紹道:
“對了母親,我都差點忘記介紹了,這位是蕭靈蕓,我能長出鮫尾多虧了她。”
那婦人這才詫異地看向了一進屋便一點存在感都沒有的蕭靈蕓。
當看清蕭靈蕓和蛋蛋的那張絕美容貌時,差點愣住了。
她心中十分震驚,她之前竟然一直沒有注意到她們二人,她看到蛋蛋如此可愛的樣子,有些激動地問道:
“風兒、她們、她們是不是你的、你的妻兒……”
蛟風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母親誤會了,趕緊搖頭道:
“母親,你誤會了,她們只是孩兒的貴客而已,母親,你看,我已經長出了鮫尾,以后便能隨時來看您了。”
婦人有些失望自己孩子還沒伴侶,不過她還是很開心她的孩子終于長出了鮫尾,以后再也不是別人口中的殘廢孩子了。
婦人想多和自己孩子說話,可她說著說著便咳嗽起來,明顯是身體支撐不住。
蛟風當即焦急道:
“母親,你的身體……怎么、怎么更差了……”
蛟風十分自責地對婦人道:
“都怪我,若不是母親當時為了生下我傷了身子,也不會老的如此快,母親,父親怎么沒幫你請好的海醫,明明之前水海醫說你的身子好好調養是可以養回來的……”
婦人當即訓斥道:
“風兒,不可胡言亂語,我的身子自己清楚,能生下你,是圣魔對我最好的眷顧了,我還能看著你長得那么大,也已經知足了,現在娘親最希望看到的,便是你能知道一個相伴一生的伴侶了,可惜當初你和鯊小姐的親事沒了,不然我應該還能抱抱你的孩子……咳、咳咳!”
婦人說著,便咳嗽了起來,竟還有藍色的血絲流出嘴角,看到這一幕,蛟風嚇壞了,他大喊道:
“血、血!母親,你的身子怎會差到如此地步,貝淘,快去請海醫啊!!”
那丫鬟有些為難地看著婦人,又看看蛟風。
婦人似乎好了些,抓著蛟風的手道:
“不用了,我的身子治不好的,別浪費貝晶了。”
蛟風聽到這話,似乎想到什么,忙問道:
“母親,是不是父親不給你貝晶叫海醫?!!”
婦人和丫鬟聞此,都有些尷尬,蛟風哪里不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頓時十分憤怒,倏地站起來道:
“不行,我要去找父親評評理,每個月都要給您一千的貝晶,是不是都沒給了?”
婦人焦急道:
“風兒,沒用的,你父親不管這種內院之事,現在都是你二姨娘在管,她應該是忙著準備給海官的賀禮,所以一時忘了。”
蛟風自然一個字都不信,他怒道:
“鯊玉嬌怎么可能是忙忘了,她分明就是故意不給,貝淘,你告訴我,鯊玉嬌已經多久沒給貝晶了?!!”
貝淘有些猶豫地看了眼婦人,婦人對她搖搖頭,可蛟風瞪著她,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道:
“已、已經快三年沒、沒給了,夫人每次咳得厲害,都只能靠硬撐過來,少爺,您、您不知道,海醫早幾年就說了,若夫人再不好好養著,就、就再也治、治不好了。”
蛟風聽到丫鬟的話,感覺腦袋被什么重重一撞,嗡嗡作響。
他抓著丫鬟的雙肩質問道:
“你再說一遍,母親的身子治不好了?!”
貝淘難受的差點哭出來,她說道:
“海醫說夫人可能、可能只有幾年時間可活了……”
蛟風眼睛倏地變紅了,他難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母親道:
“母親!你是不是還想要瞞著不讓我知道這件事!!!”
婦人有些愧疚地看著蛟風道:
“為娘不是故意瞞著你的,你在黑海城里,就是知道了也不過是徒增煩惱而已,而且本來便是治不好的,浪費貝晶做什么。”
別說蛟風,就是蕭靈蕓聽到這話都覺得這婦人實在不會爭,不過想到蛟風當時在府中的地位,怕是她就是想爭,也應該是無能為力的,還有可能會連累了蛟風。
蕭靈蕓其實能感覺到蛟風的母親顧慮的事。
蕭靈蕓對婦人道:
“這位夫人,你以前不爭,但你應該也看出來了,現在蛟風可和以前不一般了,他的能力,怕是不比你們府上的人差了吧,蛟風,你說呢?”
蛟風想到之前自己造成的大風浪,他趕緊點點頭道:
“正是如此,母親,你看,我連鮫尾都長出來了,而且我現在的實力可不低了,我的鮫尾能掀起五米高的巨浪,父親好像都做不到這一點吧!!”
蛟風其實也說的有些心虛,雖然他知道自己能力強了,可他并不知道其它人的實力到底有多強,他現在只是想要趕緊證明自己的實力,他原本打算海晏結束后就離開黑海,回到自己的黑海城中去,可現在,他卻要留下來,他的母親身子如此虛弱,他怎能離開。
婦人見蛟風竟能掀起五米巨浪,眼里帶著不可思議道:
“風兒,你可沒騙我?你真能掀起巨浪?”
婦人之前沒有和蛟風說過,身為鮫人,若是能有掌控海的天賦,便是天賦出眾的鮫人,可以被重用,當時蛟風連鮫尾都沒有,她自然不會說這種事,就連蛟風的父親翼水天都做不到掀起巨浪,可她的孩子真的可以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