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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黑帆篇(7)

  一直到吃過晚飯張恒才有時間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角色面板,他的信息也再次得到更新。

姓名:張恒性別:男  年齡:19

  玩家編號:07958

  已經歷游戲輪數:3

  當前游戲積分:777

  持有物:陰影之匙(E)、陰影之刻(D)

  掌握技能:鋼琴lv1、語言精通lv1(三門語言達到日常交流水準)、改裝與維修lv1、滑雪lv1、攀巖lv1、箭術lv2、野外生存lv2、汽車駕駛技術lv2、射擊lv2

  評價:該玩家受到陰影的庇護,同時擁有汽車駕駛、射擊、野外生存和箭術等技能,具備一定的自保能力,但并沒有明顯的強項,預計可以通過七輪游戲。

  …………

  經過現實世界三個月的練習,在48小時的加成下,張恒的攀巖終于從lv0突破到lv1,現在的他可以徒手攀爬絕大多數人工巖壁,自然巖壁的話則要視情況而定,角度,巖質都有可能影響到攀爬難度。

  而射擊和滑雪則是他在上個副本中新得到的兩個技能,其中射擊也是他迄今為止展現出的最有天賦的技能,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從一個剛摸槍的新人提升到LV1的等級,而之后那晚他和西蒙逃出游擊隊的營地,在湖邊和神秘高手對決,也激發出了他身體中的潛能。

  最終他不但贏下了那場生死之戰,而且也把自己的射擊技能提升到了lv2。

  而這還不是結束,之后在瑞典的那段生活他一直和西蒙待在一起,兩人經常一起進山打獵,西蒙將包括速射在內的所有技巧都傳授給了他,因此張恒現在的射擊水平其實早已遠遠超過lv2,不過距離lv3還有多遠他就不知道了。

  實際上他也發現了,當一項技能到達lv2后再想提升就會變得非常困難,因為這已經意味著你在普通人中已經達到了極其出色的水準,之后進步的空間也會越來越狹窄,以他lv2的射箭為例,張恒已經感覺到只憑練習他頂多只能維持在這個水準,想要晉升到下一個層級,必須還有點其他什么外因的刺激。

  像是那晚湖邊的生死對決,不過這種事情并不是那么好遇到的,如果有可能的話張恒甚至希望永遠都不想遇到。

  了解現在的狀況,張恒關上了角色面板。

  入夜后海面上的風浪也大了起來,張恒躺在吊床上,感覺剛吃過的晚餐一直在肚子里來回晃蕩,他之前也坐過海船,不過時間并不長,只有半天,而且海上的風浪也相對平靜,因此倒是沒有暈過船。

  但這一次情況顯然不同,尤其是在擁擠的水手倉里,跟一群不確定有多長時間沒洗過澡的海盜們躺在一起,空氣中混合了各種令人不愉快的味道,于是沒過多久,張恒也忍不住吐了出來。

  海盜們見狀爆發出一陣轟笑,“開什么玩笑,你難道是第一次出海的雛兒嗎?”

  “是啊,我已經開始有點后悔之前在甲板上讓他加入我們了。”另一個海盜也隨聲附和道。

  海上的生活枯燥乏味,因此找樂子也是海盜們的基本技能。

  不過在這其中也有樂于助人的家伙,一個黑人海盜給張恒遞來了一只木桶,讓他可以吐在里面,除此之外還幫他倒了杯水。

  “謝謝。”

  吐過之后張恒也好受了一點,用淡水漱了漱嘴開口道謝道。

  “不用客氣,別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那些家伙只是嘴臭而已,人其實都不壞的,你待久了就會發現的。”黑人海盜伸出一只手,“古德溫,海獅號的炮手。”

  “張恒。”張恒一只手抱著木桶,用另一只手完成了握手。

  “我看到了你之前在甲板上的表現,非常令人印象深刻,你之前是做什么的,軍人嗎?”古德溫興致勃勃道。

  “差不多吧,我之前的確有參加過……一場戰爭。”

  “你們贏了嗎?”

  “不算吧,不過至少我和我在乎的人都幸存了下來。”

  “你真幸運,我也參加過一場戰爭,但是我們失敗了,”古德溫拉開自己的衣領,露出了左胸上的烙印。

  “我的部落被另一個部落擊敗,他們殺了我的父親和母親,還有部落里的老人,把我和我的兄弟還有六歲的妹妹賣給了一支捕奴隊,我不記得我們坐了多久的船,那時候所有人都戴著鐐銬,擠在底層狹小的貨倉里,一個挨一個,沒法移動,實際上就連呼吸的空間都沒有,當我們到達那片被他們稱之為新大陸的地方時,整艘船上三百名黑人,只剩下不到八十人還能喘息,而我的弟弟就死在我的懷里。”

  “很抱歉聽到這些。”張恒道。

  黑奴貿易開始于15世紀,在17,18世紀達到頂峰,殖民地的開墾和建設需要大量的廉價勞動力,僅靠單薄的歐洲移民顯然并不現實,于是商人們就將目光移向了非洲,歐洲各國在那里爭相設立商站和堡壘,或挑動各部落間的關系,收購戰爭俘虜,或自己動手捕獵黑奴。

  如今張恒所處的時代正是三角貿易興盛的時候,商人們從歐洲出發,前往非洲,購買黑奴,繼而將黑奴運送到美洲,賣給美洲的種植園和農場主,之后再把美洲的黃金、咖啡、棉花等特產運送會歐洲,以此來獲得驚人的暴利。

  這種情況一直到18世紀末19初世紀,英法美等國逐漸禁止黑奴貿易后才有所好轉,不過官方雖然不再支持這種行為,私下的走私依舊很猖獗,黑奴貿易真正衰退還要等到到19世紀六十年代,那就是后話了。

  “我在查爾斯頓被一個咖啡種植園主買下,在那里勞作了八年,之后又被賣到一條船上當水手,干最多的活,吃的卻最差,直到她發現了我們。”

  “誰?”

  “海獅號,她給了我自由,接納了我,上面的人將我當做同伴,兄弟,戰斗的時候我們照看著彼此的后背,這里沒有主人奴隸那套東西,我們都是平等的自由人,而且,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家。”

  “哪里?”

  “拿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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