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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女歌唱家

  “你們在聊什么?”維亞爾辦理完入住手續后又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

  “倫敦都有哪些餐館,等下該請你吃點什么。”福爾摩斯一本正經道。

  “嗨,這也太見外了,我又不是來旅游的,你們不用管我,我隨便吃點就行。”紅發偵探漲紅了臉,擺著手連忙道。

  福爾摩斯見狀也不禁莞爾,“維亞爾,我的朋友,其實我們剛才在幫你找那副失蹤的油畫。”

  “什么,你們找到那副油畫了?”維亞爾驚得險些從地上跳了起來,“這么快?這怎么可能。”

  “實際上如果你愿意按照我說的,靜下心來,注意到之前那些被你落下的那些細節,你也能拼湊出答案來的。”

  “您實在是太抬舉我了,對您來說舉手之勞的事情,對我們這些天賦平平的人來說可就難如登天了。”維亞爾心悅誠服道。

  “并不是這樣的,就像我說的,你有潛力維亞爾,只是還沒有完全挖掘出來,實際上張也快要找到答案了,而他剛接觸這一行沒多久。”

  “能和您住在一起的人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輩,都是我學習的對象。”和格雷格森不同,這位紅發偵探實在有點太過謙虛了,他始終將自己的位置擺的很低,完全就是一副學生的樣子。

  福爾摩斯對此也沒轍,只能道,“雖說之前是玩笑話,但你遠來是客,正好到也快到飯點了,我們還是一起把午飯吃完,然后一下午的時間你可以稍微休息下,再思考思考這個案子,而我正好趁這段時間也去查點東西,我們晚上再見。”

  三人隨后在倫敦有名的皇家餐廳吃了午飯,飯后福爾摩斯果然如他自己所言匆匆離開,剩下維亞爾回到了旅館,張恒一個人回到貝克街,結果他剛一打開門,就看到了哈德森太太給了他一個有些奇怪的眼神。

  “怎么了?”

  “有客人來找你。”哈德森太太道。

  “客人?”張恒揚了揚眉毛,在19世紀的倫敦他完全是孤身一人,沒有親人也沒有什么朋友,唯一關系比較密切的福爾摩斯和他一樣是這里的住客,一般來說會來貝克街221B的人也都是來找福爾摩斯的。

  不過張恒旋即又想到了一個人,昨天下午他在東區遇到的那個吉普賽賣藝人,分開的時候對方要了他的名字和地址,言明會來拜訪。

  張恒原本以為對方只是隨便說說,沒想到真的來了,而且是隔天就來找他了。

  然而等張恒走進客廳,看到來客時卻微微怔了怔。

  沙發上的身影根本不是什么吉普賽賣藝人,而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不,應該說她幾乎滿足了男人們對于維多利亞時代美人的所有幻想,舉止優雅,打扮得體,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神秘氣質,一顰一笑都勾人心魄。

  “怎么?”女子吃著餅干道,“認不出我了嗎?”

  “你的變化的確很大。”張恒也不得不承認道,如果說福爾摩斯的化妝術有lv2的話,那眼前這個神秘女人的化妝術大概已經到了lv3的級別,居然女扮男裝都很自然,再加上他當時帶了一條長圍巾,把唯一可以露出破綻的脖子也給掩蓋了,讓人看不出她沒有喉結。

  當然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張恒當時沒有太過注意她,純粹只是順手幫忙,另外和福爾摩斯不同,張恒之前也和對方不熟悉,諸多因素夾雜下才沒能再第一時間注意到這一點。

  “我不是故意欺騙你的,不過想必你也能看的出來,如果我以本來面貌是沒法到東區去的。”女子道。

  “那像你這樣的淑女去東區做什么?”

  “我是一個歌劇團的主唱,在倫敦還算小有名氣,不過我猜你大概也沒有看過我的演出,我去東區是為了給新劇尋找靈感。”女子道。

  “抱歉,我的確很少看歌劇。”

  “沒關系,今晚皇后劇院就有我的演出,你如果喜歡的話可以和你的朋友一起來看看。”女子一邊說著一邊從掏出了兩張門票,放在桌子上。

  “我說過只是舉手之勞,你不用放在心上的。”張恒道。

  “那就當是交個朋友吧。”女子聞言并沒有把票收回,吃完手中最后一塊餅干,沖一旁的哈德森太太道,“好手藝。”

  “你喜歡就好。”哈德森太太被稱贊也顯得很高興。

  隨后女歌唱家伸了個懶腰,她這次來似乎就是為了送這兩張歌劇票的,既然正事已經做完,她也沒有再拖泥帶水,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轉身準備離開。

  不過張恒還是從身后叫住了她,“還沒請教你的名字。”

  “艾德勒,”女歌唱家停下腳步,回頭一笑,“艾琳·艾德勒。”

  說完她戴上了自己花盆帽和面紗,推開門,馬路邊已經有一輛雙輪馬車在等著她了。

  張恒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神色一動,看過《福爾摩斯探案集》的人當然不會對艾琳·艾德勒陌生,福爾摩斯曾親口告訴過華生他曾敗給過四個人,其中三個男人,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就是神秘的女歌唱家艾琳·艾德勒了。

  他們兩人之間的交鋒是在《波西米亞丑聞》的那個案子中,結局以女歌唱家和新婚丈夫連夜逃離倫敦,福爾摩斯未能完成委托告終,不過對于當事人也算是個完美的結局,福爾摩斯最后要了艾德勒的照片留念,并且之后一直尊稱女歌唱家為那個女人。

  也因此有讀者懷疑福爾摩斯很可能對女歌唱家暗藏情愫。

  然而作為福爾摩斯的新室友張恒還是更傾向于這只是一種惺惺相惜之情,實際上福爾摩斯這人就和愛情什么的完全站不上邊,他對愛情的態度一直嗤之以鼻,認為那種東西會損害理性,作用比他在注射用來消遣的那些玩意兒更糟糕,就好像是在一臺精密儀器中掉進了沙粒,或是哪一片高倍透鏡裂開了縫。

  因此他一直對情愛之類的東西敬而遠之,當然他也會研究戀愛中人類的心理,僅僅是為了破案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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