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斯提提亞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驚訝之色,“你打算和我動手?在已經知道我的身份的情況下?”
“反正類似的家伙我已經干掉過一個,也不在乎再在名單上添一個名字。”張恒道。
“你說的莫非是天啟四騎士中的瘟疫,他是你殺的?這怎么可能,”朱斯提提亞聞言神色終于發生了變化,“如果是其他神祇也就算了,白馬騎士本身就來自地獄,凡人的力量根本沒法對他造成什么有效傷害,你的身上有B級以上正好克制他的道具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張恒道,這一次他沒有再站在原地等待對方先出手,朱斯提提亞的實力很可能還在瘟疫之上,她那個無視子彈的能力太過bug,張恒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因此他也很罕見的在開局搶了次先手,尼泊爾軍刀劃過一道弧線,直接揮向正義女神的胸口。
羅馬神話中對于朱斯提提亞的外觀和神職都有詳細的描寫,然而戰斗方面的記載卻是一片空白,不過張恒不會因此就覺得對方的寶劍只是擺設,正義女神手中的天平秤是為了衡量善惡,而等她做出裁判后,就該用手中的寶劍來執行結果了。
換句話說她可不是工匠之神,或是維納斯那種非戰斗型神祇最好的結果就是趕在對方出箭前就結束戰斗!
張恒這一次沒有留力,一上來就全力以赴。
而朱斯提提亞也沒有再單靠異能硬抗傷害,她的動作也很快,甚至還在張恒的速度至上,不過見到這一幕反而讓后者暗松了一口氣,朱斯提提亞的速度再快依舊在人類極限之內,張恒憑借著lv3的刀法可以稍稍彌補一下雙方的差距。
算上在醫院中和白馬騎士的戰斗,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和神明交手了,張恒也發現了一些秘密,不同神祇之間的身體強度差距很大,有一些神祇和凡人之間的肉體也沒有太大的區別,當然他們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異能,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像是加強版的代理人,但是和代理人,乃至玩家之間的差距并非不可跨越。
而且神祇和玩家不同,玩家只要在游戲中經歷過一個副本,基本都會有所成長,而神祇的實力就比較不定了,會隨著時間波動,古神,尤其是誕生時間比較早的古神,實力大都下降的很厲害,類似他在黑帆中遇到的那個凱爾特古神,出來后就完全沒音信了,張恒甚至懷疑對方已經掛掉了。
而且很多還活著的家伙也染上了不少人類的毛病,比如酷愛甜食快把自己吃出糖尿病的唐裝老人,就連瘟疫的手機里也存了不少醫藥代表的聯系方式,周六還會和院長一起約著打網球,看起來很有想進步的欲望。
當他們安靜生活在人群中的時候,你甚至分辨不出他們和你對門的鄰居有什么區別。
當然,當他們決定露出獠牙的時候,也一定會讓人重新記起那些和他們有關的傳說。
朱斯提提亞看起來在法院待的比較久,有一段時間沒有活動筋骨了,不過她只是憑借一雙赤足就躲過了張恒絕大部分攻擊,但是這時她也快要退到走廊盡頭了。
朱斯提提亞皺了皺眉頭,終于抽出了腰間的寶劍。
“斷罪!”
朱斯提提亞輕呵了一聲,寶劍上躍起了一團金色的神圣光芒,尼泊爾軍刀和寶劍相撞,然而下一刻,張恒卻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小旅館的走廊,站在一片草地上。
之前還在和他交手的朱斯提提亞卻是已經消失不見了。
是幻覺嗎?
張恒正想著,不過當他看到了不遠處那個身影,立刻就否定了這種猜測。
“是你搞的鬼?”張恒問戴著草帽,穿著膠鞋,打扮的像是要去釣魚的唐裝怪人,自從兩人上次分開后,已經有大半年沒有再見面了。
后者被冷風一吹,打了個噴嚏,開口抱怨道,“你以為是我想這么做的嗎,你為什么要招惹那個女人,如果不是我把時間暫停,帶著你跑出來你就要被她干掉了。”
“我被干掉?”張恒挑了挑眉毛。
“好吧,你也有一定的幾率能干掉她,不過這有什么意義呢,現在已經是21世紀了,第二次世界大戰都結束了七十多年了,還總打打殺殺的也太低級了,何況人家在做的事情跟你也沒什么關系啊。”
“我欠沈熙熙和她的小隊一個人情。”張恒道。
唐裝老人拆開了一袋QQ糖,倒進嘴里,“他們反正也死不了,留著以后再還啊。”
“這些事情和你也沒什么關系,你又干嘛那么操心。”張恒一邊說著一邊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想判斷出他在那里,然而夜幕下的草原看起來都差不多是一個樣子,而且周邊看起來也沒什么人煙,這不是一個好消息。
“別看了,我們現在在壩上。”唐裝老人道,“等你回去,那邊的戰斗應該也結束了,還有,你是我的人,我當然要關心了。”
唐裝老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然而張恒卻并不怎么領情。
自從發現前者和自己的父母很早就認識后,張恒對于唐裝老人接近他的目的也越來越懷疑,既然17年前,唐裝老人和他的父母已經在一個科考隊里,那唐裝老人很可能也在那時就見過他。
張恒正在調查的身世很可能和對方有很大的關系,不過兩人再見面張恒對他已經有了很強的戒備心,并沒有直接問出來,唐裝老人也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依舊在那里喋喋不休的抱怨著草原上的蚊子多。
張恒沒管他,走到了旁邊那輛沃爾沃前,這應該是唐裝老人把他拉來這里的交通工具,然而張恒檢查了一下油箱,無奈的發現車子里的汽油已經被放完了,根本開不走。
“最近的民宿在二十公里外。”唐裝老人好意提醒道。
張恒有些無語,“那你怎么回去?”
“我叫了救援,兩個小時后來,你要不要一起。”唐裝老人干脆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