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張恒和溫蒂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望著遠處那座小鎮,張恒道,“你父親就是跟你說他來這里談生意的嗎?”
“是的,他臨走前是這么說的。”溫蒂點頭,之后猶豫了下又道,“你覺得他會在這件事情上也騙了我們嗎?”
“可能性不大,你之前不是發過電報給這里的治安官嗎,他說你父親已經離開了。”
“嗯。”
“至少說明他和這件事情有關,去看看就知道了。”
張恒說完和溫蒂騎馬經過了一片田地,只是田里的作物長勢并不好,不只是因為天氣還是別的什么原因,看起來都是蔫兒蔫兒的,而且最奇怪的是沒有什么耕種的人在。
張恒讓溫蒂等在一邊,他自己則翻身下馬,走進了一間屋子里,敲了敲門,里面無人應答。
于是張恒抽出了腰間的左輪手槍,推開了門,與此同時快速的閃到了一邊去。
等了幾秒鐘,里面依舊沒有什么動靜。
張恒抬頭,飛速的瞄了眼,然后收起了左輪手槍。
“怎么樣?”后面的溫蒂問道。
“安全,沒有人。”張恒道,和副本開始前他所經歷的那個無人小鎮不同,這里沒有任何撤離的跡象,張恒甚至還看到了本翻到一半的書,被倒扣在桌子上。
另外地上還有給小孩子玩的木制玩具。
溫蒂這時候也從馬上下來,走了進來,“人都去哪里了。”
“不知道。”張恒道,他簡單在屋里轉了圈,并沒有看到血跡或者其他什么可疑的東西,開口道,“出去吧。”
兩人隨后離開了那間農舍,將屋門重新掩好。
溫蒂又看了眼附近的田地,嘀咕道,“怎么會長的這么糟糕,是因為沒有人管嗎?這樣一年下來能有多少收成。”
“恐怕不是的。”張恒道,“你注意到了嗎,不止是農田,我們沿途的其他植物也都生長的不太好。”
“為什么會這樣?”
張恒聞言將目光投向了旁邊的水井,他從井里舀起一碗水,看了眼發現和普通的井水相比眼色偏渾濁,嘗起來也有股澀咸味。
張恒只抿了一口就把剩下的倒在了地上,“這里的水源被污染了,這就是為什么那些植物都生長的不好的原因。”
“是人為的嗎,還是天然就是這樣?”
“暫時還不清楚,不過鎮上的人應該知道。”張恒又騎上了蘿卜,“走吧,鎮上有炊煙,應該是有人的。”
大概一刻鐘后溫蒂和張恒進入了城鎮中,這座名為布利斯的小鎮看起來和其他的西部小鎮沒有什么區別。
雖然冷清了一點,但好歹不像外面的農舍那樣什么人都看不到。
張恒先在旅店開了兩間房,把行李之類不方便帶來帶去的東西放了上去,這一次張恒沒有讓溫蒂再獨自去打探消息。
后者站在窗前,看著下面的街道。
“是我的錯覺嗎,感覺我們這一路上看到的人都對我們挺敵視的。”
“是嗎,我是黃種人,不管走到哪里人們對我都挺敵視的。”張恒道,他一邊說著一邊清點著包里的子彈,中途他架不住溫蒂軟磨硬泡,最終還是教了她點射擊的知識,手槍,步槍,不得不承認,溫蒂在射擊上的確還挺有天賦的,學的也挺快的,至少比張恒的騎術要進展順利。
在路上停下休息的時候她還會找張恒借槍練槍法,甚至還打到了兩只野兔做晚餐。
“不過你說的事情我也注意到了。”
“我不喜歡他們的眼神。”溫蒂道,她看到了街對面在陽臺搭衣服的女人,后者只是看了她一眼,就退回到了屋里,而且還把門窗都關上了。
“這里不會是爆發了什么要命的疫病吧?水痘?還是更要命的麻風病……我剛出生的時候鎮上也爆發過一次水痘,聽爸爸說他們會把得病的人都集中在一間屋子里,避免他們傳染給健康的人,然后抓鬮,每天派一個人去送飯和水,直到……”溫蒂頓了頓,“里面的人都死完,與其說這是治療,還不如說這是謀殺。”
張恒當然也聽說過麻風病的大名,別說在19世紀了,即便在現代已經得到有效控制,一些偏遠的地方,依舊有人聞之色變,而在這個醫療尚不發達的時代,人們除了隔離外也幾乎拿麻風病沒有什么辦法。
“小心一點,這個鎮子的確不太尋常。”
“我們找到我父親后就馬上離開,所以,接下來我們應該從哪里入手?”
“直接找這里的治安官吧,”張恒道,“既然其他人都不想和我們說話,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得先去雜貨店補點貨。”
雜貨店的老板正在清掃著貨架,回頭看見張恒和溫蒂走向這邊,立刻就從腳手架上下來,掛出了closed的牌子,之后火急火燎的想要關上店門。
但是下一刻門縫中伸出一只手,阻止了他的動作。
“抱歉,先生,我們已經打烊了。”老板道,同時手上暗暗使勁兒,然而他兩只手加在一起還沒對面一只給力,門被從外面慢慢推開了。
“看來我們運氣不錯,趕上了最后一班營業。”張恒根本不等老板辯解已經帶著溫蒂走了進來。
事已至此,老板也只能無奈的接受了現實,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有什么我可以幫你們的嗎。”
“給我四盒,不,六盒子彈吧。”
“什么型號的?”
“兩盒4440溫徹斯特,四盒0.45英寸的柯爾特長彈,謝謝。”
“這么多子彈,你們是要去狩獵嗎?”老板一邊從貨架上拿出子彈,一邊勉強搭話道。
“這附近有什么可以狩獵的地方嗎?”
“據我所知沒有,你們如果想狩獵的話得再走的遠一點。”
“那我們就不狩獵。”張恒道,說完他又轉頭看向一旁的溫蒂,“你要來點甘草糖嗎?”
“我不是小孩了。”溫蒂皺眉。
“喜歡吃糖也不意味著就是小孩,我認識一個家伙,老實說我不知道他的年紀有多大了,反正比你見過的任何人都老就是了,那家伙吃起甜食來就像是個無底洞一樣。”
小呆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