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恒雖然贏下了角斗表演,但是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反而更多了。
盡管在九萬多人的見證下他被羅馬皇帝授予了象征自由的訓練劍,但是接下來他還要和馬克魯斯一起去圖拉真廣場上的“自由之家”,在戶口普查名單上將自己的奴隸身份變更為羅馬公民。
這樣,他才算是徹底獲得羅馬公民的身份。
張恒雖然贏下了角斗表演,但是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反而更多了。
盡管在九萬多人的見證下他被羅馬皇帝授予了象征自由的訓練劍,但是接下來他還要和馬克魯斯一起去圖拉真廣場上的“自由之家”,在戶口普查名單上將自己的奴隸身份變更為羅馬公民。
這樣,他才算是徹底獲得羅馬公民的身份。
之后他就要回之前住的地方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和幾個熟人告別,從角斗士學校里搬出來,而在這期間他還得和馬克魯斯進行下談判。
另外,康茂德在離開的時候也對他使了個眼色,年輕的皇帝想要招攬他的用意已經很明顯了,顯然是要他忙完手邊的事情后就立刻來見自己。
除此之外,張恒還要和波斯老訓練師也見個面,弄清楚這次的事情是不是平衡之刃策劃的,因為如果不是的話很可能意味著他又被其他勢力也盯上了。
這么一看,接下來他還是挺有的忙的。
好在事情可以一件件做。
表演結束后張恒先回到了休息室里,那里其他角斗士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巴赫和忒律菲洛斯。
估計是被之前那場提前準備好劇本的表演弄得有些神經崩潰,忒律菲洛斯似乎有點害怕見到張恒,但猶豫再三后這個大個子還是留了下來,決定表達下自己的感謝。
他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這次自己的收獲有多大,憑借著之前的精彩表演,他在觀眾心中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地位僅次于張恒,尤其當張恒獲得自由后,也就意味著他是這場角斗表演后實際上最炙手可熱的角斗士。
盡管直到現在忒律菲洛斯依舊覺得自己這個排位有點名不副實。
而張恒似乎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主動開口道,“你有什么好糾結的,你本來就是除我之外表現最好的角斗士啊。”
忒律菲洛斯聞言一愣,好像的確如此。
他本身就是第一梯隊的奪冠熱門之一,而恰好薩托尼洛斯等人又發揮稀爛,甚至有人連第一輪都沒通過,被憤怒的觀眾要求處死了,而剩下的人成績也很慘淡,忒律菲洛斯掰著手指算了下,大概除了他身邊的日耳曼人,再沒什么人能給他帶來威脅了。
而巴赫和他的風格很接近,走的都是力量流,但是力量卻明顯不如他,兩人對上,巴赫勝算渺茫。
所以這么看一圈,忒律菲洛斯這排名其實沒什么問題,就是過程有點水分。
可他之前又為什么這么別扭呢?忒律菲洛斯又仔細想了想,大概是因為張恒給他帶來的震撼太過強烈,兩人之間實力相差太多,甚至讓忒律菲洛斯都開始懷疑起自己來。
“你太強了,簡直就像怪物一樣。”忒律菲洛斯感慨道,“可你看上去年齡也不算大,我沒法想象你的那一身武技都是怎么練出來的,好在我之后應該都不會再遇上你了,我的主人一直在抱怨城里的住宿費高,我估計我們今晚就會離開羅馬城了。”
忒律菲洛斯說完伸出兩只粗壯的胳膊,擁抱了一下張恒。
結果之后他就聽眼前的東方人道,“那可不一定哦。”
“嗯?”
“只要你的老板不蠢,這次表演后他就該考慮怎么把你給賣掉了。”
忒律菲洛斯聞言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吃驚,“不,不會的,我們的關系很親近,并不像是一般的主人和奴隸,更像是老朋友,一直相依為命,在各地巡演,更何況我這次的表現不錯,他更沒有理由賣掉我了。”
張恒對兩人之間的關系不置可否,只是道,“不管你們之間有多少交情,賣掉你對他,甚至你們倆都是最好的選擇,經過這次角斗表演,你在羅馬城出名了,應該會收獲不少喜歡你的觀眾,因此你只有留在這里才能最大化你的價值,賺到最多的錢,但是你的主人估計沒有財力把自己的角斗士學校搬到這里,況且城里的其他那些角斗士學校也不是吃素的,單憑你一個人是沒法把學校撐下去的,所以賣掉你就是他唯一的選擇了。”
忒律菲洛斯聽完張恒的話下意識的想要反駁,然而話到了嘴邊卻又突然說不出什么了,這個大個子知道張恒說的是實情,盡管有些殘酷。
“放心,你應該能賣個好價錢,有了這筆錢他就能回家養老了,而你留在羅馬城,能得到的也比在外面到處漂泊多得多了。”張恒道。
雖然心底已經接受了即將發生的事情,但忒律菲洛斯還是想要先和自己的主人聊一聊,因此他也沒再說什么就匆匆告辭了。
之后休息室里只剩下張恒和巴赫。
兩人也是這次角斗表演維克多競技場僅剩的兩名角斗士,除了之前被淘汰的人,哈比圖斯讓巴赫給干掉了,而另外一個名叫穆爾卡贊的角斗士,則因為表現的太爛被觀眾要求處死。
不過巴赫還沒開口說什么,就聽到腳步聲從門外響起。
來人似乎顯得很是慌張和急切,這一點從他那雜亂的腳步聲中就能聽出來,而當張恒和巴赫看到沖進來的人時也是第一次知道,平時走路都需要奴隸來攙扶的馬克魯斯居然是可以自己跑起來的,而且跑的還不慢。
“他們怎么能這么對我?!”中年羅馬人一看到張恒就嚎啕大哭,“我容易嗎,花錢把你買來,又辛苦訓練了這么長時間才培養出一個王牌,眼看著就能重現,不,是鑄造維克多競技場新的榮光和歷史了,怎么突然這路就又被堵死了呢!你說我之前對你不差吧,你要什么我就給什么,說不約會我也就硬著頭皮把那些邀約都推了,為此還得罪了不少人,結果我就得到了這樣的回報嗎?”
馬克魯斯越說越傷心,眼淚嘩嘩的流下來。
張恒不得不提醒他,“這決定是皇帝陛下做出來的,你這么說如果被有心的人聽到可能會以為你對皇帝陛下心懷不滿。”
馬克魯斯聞言總算止住了眼淚,但是那一臉愁容卻是怎么也掩蓋不了的。
“其實也沒那么糟糕,就算我不在了不是還有巴赫嗎,這次的角斗表演他的表現僅次于我和忒律菲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