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恒用最快的速度解決掉了出來放水的男祭司,之后來到神廟門邊,向里面望了一眼。
和朱庇特神廟中的漆黑一片不同,朱諾神廟里倒是燈火通明。
張恒看到了兩個隨從在幫著一個男祭司整理著什么,應該是從剛才那些孩子的嘴里得到的有價值的情報。
三人的位置距離大門稍有點遠,張恒估算了下,他很難在對方察覺前摸到三人身邊,因此張恒取下了背上的瘟疫骨弓。
第一箭準確的命中了一個隨從的喉嚨,那個隨從一聲沒來得及吭,身體就沿著背后的大理石柱滑了下去,而他身邊的另一個隨從被箭矢射入身體的動靜驚醒,一邊抽出了武器,一邊張開嘴想要大聲示警,然而卻沒想到緊接著他也步入了同伴的后塵,第二支箭來的比他想象中要快的多,而且直接貫穿了他的心臟。
張恒為了在最短的時間里解決掉這兩個隨從,第一支箭用的是普通的箭矢,第二支箭用的卻是帕里斯之箭,就是隨便瞄了下就立刻松開了手指,下一刻帕里斯之箭的自動命中要害作用生效,自己修正了飛行的路線。
而等到那兩個隨從都倒下,埋頭整理莎草紙的祭司才意識到了什么,抬起頭來,結果張恒的波斯劍卻是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奧特魯斯在哪里?”張恒壓低聲音道。
“誰?”祭司顯得有些驚慌,“我不知道什么奧特魯斯,這里是天后朱諾的神廟,我們沒有多少錢,如果你想打劫什么人,應該去找山下那些貴族。”
“你知道我并不是沖著錢來的。”張恒道。
然而他剛說完這句話就聽見又有腳步聲從神像室后傳來。
祭司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喜色,知道是有人向這邊走來了,眼前這個黑衣人的潛行之旅恐怕也要就此結束了。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張恒在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反應也干脆,直接將手中的波斯劍推進了他的脖子里,祭司看著自己的喉嚨處冒出的鮮血,似乎還有些難以置信。
而張恒已經側身貼在了走廊的入口外。
腳步聲的主人還沒出走廊就看到了伸手捂著自己脖子的祭司,于是他下意識的想要走進看清楚一點究竟發生了什么,結果就見一道身影一頭扎進了他的懷里,張恒也借著這一躍將一把匕首插進了來者的心臟。
至此,他已經解決了五個敵人,基本都是在一招之內,盡可能的不讓死者發出太多的聲音,被人給發現。
倒不是說張恒心血來潮,突然想要追求一個潛行通關的五星成就,而是因為他知道奧特魯斯是有一條可以直通康茂德書房的密道的,而密道的另一端很可能也連著神廟,另外,張恒不知道中途是否還有別的出口什么的。
為了盡可能的不給自己找麻煩,張恒當然希望可以在奧特魯斯鉆進密道前就把這個麻煩給解決了,所以他才選擇潛行的戰斗方式。
到目前為止進展的還算順利,雖然并沒有能從男祭司嘴里直接問出奧特魯斯的所在,但好在神廟也不算特別大,張恒收起收回了帕里斯之箭,沿著走廊繼續向前走去。
走廊石壁上的油燈并沒有外面的大廳中那么明亮,將張恒的影子投射到墻上,搖搖晃晃的,顯得有些陰森。
尤其周邊還隔三差五的出現一兩間石室,看起來有相當的年頭了,應該是幾百年前的祭司所居住的房間,不過后來神廟經過了幾次擴建,現在祭司們有了新的住處,這里也就成了存放檔案和雜物的地方。
不過張恒走了一段,也發現了一些不對的地方,首先是他已經走了很長的一段路,能感覺出地勢一直在降低,其次是這里的石室比隔壁朱庇特神廟多的多,而且石室之間有很多還彼此相連,就像是座迷宮一樣,因此張恒在搜索的時候也不得不注意記下自己走過的路。
但是隨著一聲轟隆隆的巨響,張恒再回頭,發現自己來時的路上突然多出了一塊兒巨石。
與此同時奧特魯斯的聲音也在他的背后響起。
“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張恒回頭,望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然而那里卻只是一片石壁,什么人影也沒有,與此同時奧特魯斯的冷笑聲再次響起,“別白費力氣了,你是看不到我的,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愿聞其詳。”張恒一邊說著走到了那座石壁前,抬頭打量著它。
“這里是冥府,”奧特魯斯的聲音顯得有些陰森,“除了像我這樣死過一次的人,其他活人來到這里都再也沒法走出去……”
“哈。”張恒知道冥府,并不只是神話中的,實際上羅馬廣場上就有一座冥府。
就在那根象征所有道路起點的鍍金柱子邊,有一棟小建筑,上面的部分被羅馬人成為臍帶,而下面的部分就是冥府了。羅馬城中的人都相信地上的活人世界和地下的私人世界通過一條裂縫相連,每年有三天時間冥府會開門,而這些日子也被視為兇日。
但是這些東西張恒當然是不會信的,他很快就在石壁上找到了要找的東西,那是一根銅管,藏在石縫間,奧特魯斯就是靠著這根銅管讓自己的聲音傳過來,配合冥府的噱頭裝神弄鬼的。
張恒湊近銅管小聲嘟囔了幾句含糊不清的話,他知道這時候銅管另一邊的奧特魯斯八成正把耳朵豎起來仔細的在分辨他在說什么,于是之后張恒掏出匕首,在銅管上用力的刮了幾下。
另一邊的奧特魯斯立刻體會到了什么是加強版的粉筆劃黑板,差點沒被某人這一波音波攻擊將晚飯給催吐出來。
張恒也不是閑著沒事兒純粹給奧特魯斯添堵,奧特魯斯這次屬于聰明反被聰明誤,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想借著冥府的大名加上自己這手人聲分離嚇唬張恒。
不得不承認他這手段在這個時代還是挺厲害的,加上之前他那土制吐真劑,張恒甚至覺得奧特魯斯給康茂德做顧問是委屈他了,他應該在公元二世紀當個發明家或者科學先驅什么的,啟迪下全人類。
但是他這點思想的小火花在受過九年義務教育和走近科學洗禮的張恒面前就完全就是小學二年級的水準了,而且張恒還從奧特魯斯能靠銅管聽到他說話判斷出后者和他離得并不遠。
張恒送奧特魯斯一套音波攻擊也是希望能激怒奧特魯斯,讓奧特魯斯別著急鉆地道,老實等著他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