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秒的時間張恒一共射出了十七只箭,基本上沒有落空的,狗群也因此死傷過半。
而等他落到地上,背靠羽毛球館的一面圍墻避免了再被圍攻,隨后抽出了腰間的藏鞘,又輕松解決掉了六只狗,剩下的狗見狀終于開始感到害怕了,不再向他沖來,夾起尾巴一哄而散。
張恒沒有去追趕,一是因為經過次事情那些狗應該會感到恐懼,不會再回來了,另一方面剛才那一波戰斗也快將他箭袋里的存貨給耗完了。
不過在這之后他倒是將羽毛球館又搜索了一遍,確保里面再沒有其他流浪狗,這才又回到了之前存放食物的那間屋子里。
奎爺已經動手將地上的殘渣給清掃到屋外了,還從里面整理出沒被污染的勉強夠今晚和明早吃的食物,張恒見狀提議,“我們吃完晚飯可以再去附近的民宅里面搜集點食物。”
然而奎爺聞言卻搖頭道,“不用了。”
“嗯?”
“今晚我們就回普里皮亞季大酒店去吧。”奎爺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
“你們是準備調查謝爾比納嗎?”張恨揚了揚眉毛,“可是現在專家組的人還沒注意到反應堆可能融穿水泥板接觸到抑壓水池發生熱爆炸的問題,因此打開排水閥的三名工程師還沒出現,另外還有那些礦工也沒到達普里皮亞季。”
“他們的工作無疑都很重要,甚至可以稱得上是英雄,但是老實說我不覺得他們會是我們要找到的人。”奎爺道。
這些天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和同伴的身體狀況一點點惡化,再加上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得到任何和主線任務有關的消息,奎爺也終于開始對自己當初所選擇的方向產生了懷疑。
“雖然不愿意承認,但事實證明我們留在普里皮亞季這幾天的確沒有取得什么進展,我們現在的工作只是在浪費時間,而且每多拖一天就會多增加一天吸入的輻射量,也許維修工和醫生是對的,我們應該早早的就離開這地方,找個安全的地方等官方的調查結果出來。”
“你們是打算去找醫生和維修工嗎?”張恒問道。
“倒不一定是去找他們,”老鼠道,“老實說我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到哪兒了,等離開了這里我們可以先找家醫院檢查下身體。”
這個年頭可還沒有手機微信什么的東西,大家聯系基本上都是靠寫信和固話,然而維修工和醫生臨走之前也沒有定下會去哪里,sl這么大,有很大可能雙方這次副本中都不會再見面了。
“這只是我們初步商量的結果,”斬服少年道,“我們也想征求你的意見,就我個人而言偶像你說去哪里我就會去哪里,如果你還說留在這里,我也會留下來陪你的。”
盡管斬服少年的身體狀況是三人中最糟糕的,看上去急需治療,但是他似乎依舊打定主意跟著張恒,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老鼠見氣氛有些悲壯,試著出言緩和道,“其實情況也不一定那么嚴峻,謝爾比納是委員會的主席,主持救災工作,因此他是關鍵人物的可能性很大,說不定今晚我們就能完成主線任務了,大家都可以平安回到現實世界,椰子也能得救。”
這樣的結果當然是皆大歡喜,只是在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后眾玩家現在的心里也都有點沒底兒了。
奎爺這時候注意到張恒箭袋里的箭矢只剩下兩支了,于是開口道,“你剛才是遇到了什么麻煩嗎?”
“嗯,也談不上什么麻煩了,我剛才在羽毛球館遇到了一群流浪狗,但是已經解決掉了。”張恒淡淡道。
“流浪狗群,在這里嗎?”奎爺顯得有些意外。
現在城里的大多數流浪狗都饑腸轆轆,在想盡辦法到處找吃的,而體育館附近并沒有食物,按理說不應該吸引到流浪狗的,而且一來居然就是這么多只,還找到了玩家存放食物的房間。
張恒問道,“今天出門的時候誰是最后一個離開的?”
“我,是我。”老鼠舉手道。
“你離開的時候關門了嗎?”
“呃……我記不太清了,早上醒來我的腿就疼的很厲害,當時我的心思全在怎么讓我的腿好受一點上了,后來出門后我發現我的防毒面罩也忘拿了,還拐回去了一趟,所以可能是我再出來的時候忘記鎖門了。”老鼠道,“我下次的時候會注意的,雖然我猜也沒什么下次了。”
眾玩家倒是也沒有因為這件事情怎么責怪老鼠,雖然大部分食物和飲用水都被流浪狗污染了,但是從另一個方面來說,這件事情也終于促使他們下定了決心,不再在外圍兜圈子,直面最終的結果。
今晚過后奎爺也能知道自己的行動方向究竟對不對了。
眾玩家草草吃完了晚飯,之后就躺上了各自的吊床養精蓄銳,為晚上的行動做準備了,雖然定下了如果再沒有進展就離開普里皮亞季等官方調查結果的決定,但是眾人心里其實很清楚,這只是另一個遙遠的希望而已。
如果當初他們和維修工、醫生一起離開,也許還能拼一拼是不是能撐到那一天,但是現在因為選擇留在普里皮亞季,繼續接受輻射,每個人的身體狀況都有不同程度的惡化,再想等到官方出具調查結果恐怕已經太晚了。
因此眾人實際上早早就把賭注壓在了今晚的行動上,而現在終于到了謎底要揭曉的時候了,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忐忑。
老鼠已經不止一次的抱怨過這次副本的難度了,出門就挨了一記核爆就不說了,關鍵是主線任務這么模糊,一點提示也沒有,而且一連試了兩個方向也都沒有任何結果,老鼠甚至已經開始懷疑這次副本背后的神明就是想要玩兒死他們了。
四人中大概也只有張恒的注意力現在并不在晚上的行動上,因為在此之前他還有一個更大的麻煩要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