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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勇氣10

  陳帆長這么大別說軍刀了,就連菜刀都沒摸過,他唯一用過的刀大概就是鉆筆刀。

  但是他提出要求要一把刀當然不是為了現場整活的。

  實際上陳帆之所以敢這么說靠的是洛基送他的金手指——狐假虎威。

  燒烤攤上,中年上班族大叔拖著下巴打量著面前那個顯得很是拘謹緊張的少年,“誒呀呀,真是頭疼呢,該送給你什么樣的能力好呢?”

  陳帆不喜歡洛基的眼神,因為那眼神他很熟悉,就好像一只獵食者正在盯著他肥美的獵物,“你的代理人的能力不是那個什么神奇橡皮泥嗎?不,不對,我還沒答應要當你的代理人呢。”

  陳帆本能的察覺出了洛基找他當代理人沒安什么好心,嗯,這種事情就算用腳趾也能猜到,畢竟坐在他面前的不是別人,而是大名鼎鼎的謊言與惡作劇之神,洛基要是不搞事才會讓人覺得奇怪吧。

  但是謊言與惡作劇之神本人卻似乎一點自覺性也沒有,聽到陳帆的反問后他只是似笑非笑的望著對面的少年。

  陳帆在他的目光下沒過多久就變得越來越心虛。

  要知道他可是連校園不良都不敢反抗的咸魚路人,更何況現在坐在他面前的是北歐神話中的邪神,而且陳帆不傻,在那句話脫口而出后他就知道自己又犯傻了。

  在代理人這件事情上他根本就沒有什么話語權,不只是因為雙方實力懸殊,最主要是因為相比于洛基對他的需要,他才是更需要洛基的那個人。

  像他這樣的路人菜雞,開局如果沒有金手指的話八成就直接迎來開門跪了,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光速投胎。陳帆絕望的想洛基是不是就是因為在一開始就看穿了這一點才會來找他當代理人的。

  因為洛基清楚,就算陳帆意識到了自己手中握著的是一枚包著糖衣的毒藥,他除了吞下去也沒有其他選擇。

  “嘖嘖,不錯,看來你對自己的處境已經有了清醒的認知。”洛基笑道,“你放心,就算是為了游戲變得更有趣一些我也會想辦法讓你活的更長一點的,而我能賦予代理人的能力也不只有偽裝橡皮泥一種,實際上那只是最基礎的能力,而且需要鍛煉才能使用,你既然是我親自來找的人,當然不能再拿那種入門貨糊弄你。”

  洛基一邊說著一邊又喝了口啤酒,“距離你第一個副本開啟只剩下不到二十分鐘了,我得給你一個能馬上用上的能力,讓我好好想想,我這兒都有什么存貨,嗯……有了,沒有比這個能力更適合你的了,伸出你的手來。”

  陳帆猶豫了下,最后還是乖乖的伸出了手。

  洛基抓起旁邊的一串烤魷魚,直接粗暴的塞進了陳帆的手里,同時大喝了一聲,“好好抓著!”

  陳帆嚴重懷疑面前的這位謊言與惡作劇之神只是在拿他日常開涮,畢竟他從來沒聽說過哪個神明在賦予代理人超自然力量的時候是借助地攤上的烤魷魚完成的,尤其魷魚入手后黏滑油膩,觸感非常不舒服。

  但長久以來的聽話教育還是再次發揮了作用,盡管陳帆覺得此刻抓著魷魚的自己就像是一個傻叉,但是依舊沒有松開手。

  再然后他就驚恐的發現那串魷魚居然就這么一點點的融進了他的手掌中,看到這一幕的陳帆差點嚇的尖叫出來,他下意識的想要扔掉手上的烤魷魚,但是卻驚恐的發現那玩意兒似乎已經死死黏在了他的手上。

  之后居然還加快了融合的速度,直到全部鉆進了陳帆的手掌。

  “我送你的這項能力,名字就叫做——狐假虎威!你發動狐假虎威后可以從任一指定目標角色身上隨機復制到一項技能,技能的有效時間持續一個小時,一小時后不管你是不是還需要它都會自動消失,而狐假虎威每三個自然日可以發動一次,怎么樣,這招逆天吧?”

  洛基得意洋洋道,渾然不顧陳帆正沉浸在和烤魷魚完成合體的悲痛中。

  陳帆也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么才從那噩夢般的一幕中重新回過神來的,但是現在的他也不得不承認謊言與惡作劇之神送他的這個金手指的確很好用。

  無需任何前置準備,也不需要什么練習,直接就可以使用,簡直就像是為他這樣身無長處的菜鳥新人量身打造。

  陳帆原本是想對著一個炮手海盜使用狐假虎威的,因為看過原著的他知道優秀的炮手無論在哪艘海盜船上都是搶手貨,絕對不會有人嫌多的,而且炮手在發生戰斗的時候也不需要和人貼身肉搏,只要操縱炮臺射擊就好。

  但是陳帆動手前又猶豫了,因為狐假虎威的隨機性很強,從目標身上copy一個技能,但是什么技能他根本無法指定,換句話說如果他從炮手的身上沒有copy到炮手技能,而是一個近戰技能,畢竟海盜船上的炮手基本上關鍵時刻也都是可以加入肉搏戰的,但是戰斗力肯定沒那些沖鋒隊的人強。

  那么他是有可能還是沒法被接納,所以最后陳帆一咬牙干脆將目標對準了紅發女海盜。

  他也不知道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禱告有沒有被哪個神明給聽到,反正狐假虎威生效后,陳帆在自己的角色面板上赫然看到了一個lv3的刀術技能!

  這也是他剛才為什么忽然大著膽子跟安妮要刀的原因。

  陳帆知道這是他加入海盜團最后的機會了。

  安妮沒有理會周圍海盜們那嘲笑與謾罵聲,沖一旁的軍需官道,“給他把刀。”

  結果她話音未落就又聽一個海盜道,“光讓他自己揮砍也看不出什么來,不如我來做他的對手好了。”

  說完他就用挑釁一樣的目光望向了陳帆,陳帆現在別提有多害怕了,他一高中生平時能接觸到最兇的人也就是教務處主任,哪有機會碰上真正殺過人的狠人。

  不過當他下意識的握住了迪弗雷納拋來的那柄英式軍刀后,心中卻是突然涌現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來,那種感覺,就好像那把刀已經等了他很久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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