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朱兄好手段啊。”看著施法的朱耀,南流月輕聲笑道。
“些許手段不如掛齒,只是謀求一點舒服罷了。”朱耀搖頭道。
“這手控火之術,不要說我人族修士了,就是那超級妖獸火鳳凰,也未必比朱兄強上多少。”南流月稱贊道。
“呵呵,只是個人喜好,月少千萬別過于吹捧,我老朱可擔不起。”朱耀笑罵道。
南流月呵呵一笑,不在多說,轉而坐下閉目養神。
然而說著無心,聽著有意,本來突然變暖的洞府,就讓冰谷道一眾修士驚詫不已,自然也引起了冰月寒的注意。
而南流月和朱耀的對話,更是讓此女眼中一亮,只是這種閃光一閃而過,不要說南流月和朱耀,就是和她近在咫尺的冰谷道修士,也沒有察覺。
“兩位前輩請休息,我去最后探查一番洞府,在進來和大家一起修整。”冰月寒向南流月和朱耀說道。
“呵呵,你到謹慎。”朱耀笑道。
“若是我冰谷道自己一行也就罷了,但今次能有兩位前輩同行,實在是我冰谷道的幸事,月寒自然需要小心,不敢出一點差錯。”冰月寒恭敬道。
“呵呵,隨你吧,小心幸事。”朱耀囑咐道。
“是,多謝前輩關心。”冰月寒應道,說罷,將陣法提起,走了出去,而后,又將陣法閉合,自己這在臨時洞府外檢查起來,確保不會出現失誤。
半月冰谷的環境非常惡劣,不要說烈馬草原,就算更北面的北冰原,也遠遠沒有半月冰谷這么惡劣,不過也許這正是這里的獨特修行,不過這種修行太過于消耗靈力。
所以一行修士雖然行進的時間并不長,但是消耗并不算少,尤其是修為不足的修士,更是十分明顯,所以幾乎所有的修士在進入臨時洞府后,都選擇了開始盤膝靜坐,入定恢復靈力、體力,以保證第二天的出行狀態。
南流月和朱耀雖然不需要,但是周圍的修士都處于靜坐,兩人也不在交談,而是分別入定,不同的是,南流月入定開始,便陷入了識海中,因為此刻他正在對秦放臨走時給的那本得自符家的《控陣訣》進行仔細的研讀、研究。
那本功法博大精深,尤其是從第三層開始,所講的五行凝練之道,絕對是一種玄之又玄的道術,單是憑空用靈力凝練五行材料的方法,就足夠南流月揣摩無數遍了,所以如今在這個還算安全的環境中,南流月不禁研究起這本道訣起來。南流月甚至開始在識海中模擬道法的施展,雖然進境不大,但是也算有不小的收獲。(的新八一(м.X81zW.cō)m
而朱耀則是不同,同樣入定的他,不知道施展了什么天賦能力,渾身熱浪,凝兒不發,但是顯然,這種狀態并不是什么奇特的練功狀態,而只是在提升他自己在這冰天雪地中的修整舒適程度,僅此而已。
但不論如何,在整個臨時洞府中,所有的修士,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除了外面越來越響的風雪怒吼之聲外,盡再也沒有人發出一點聲音。
修真無歲月,一夜的時間,轉眼即逝,第二天率先醒來的是朱耀,習慣了自己的溫暖之氣,對于半月冰谷的氣息,朱耀最為敏感,也最希望事情盡快結束,所以,朱耀最先醒來。
醒來后的朱耀,看到南流月面帶微笑,顯然有所悟,不禁替他高興。
南流月似乎感覺到了朱耀的注視,也轉醒過來。
“呵呵,月少又有明悟?真是羨慕你和秦少這種天才修士。”朱耀笑道。
“朱兄取笑了,只是想通了一點事情罷了,比不得你天賦能力,事實上我和秦放都認為,很多妖修才是天地所鐘愛。”南流月搖頭道。
“呵呵,天地鐘愛只有人族修士,妖族化形就可證明,化去妖身,練就人軀。”朱耀搖頭道。
“不說這個了,盡快趕路吧,一天只有三個時辰時刻趕路,不要浪費時間。”南流月說道。
“好,我去叫醒他們。。咦?”朱耀說道,但是話到一半,突然發出一聲疑惑。
“朱兄怎么了?嗯?冰月寒不見了?!”南流月一驚道。
一夜的修整時間后,冰月寒這個被南流月一直厭惡不已的女修,竟然消失不見了。
“事情有些不對,這冰月寒怎么會突然消失不見,還沒有引起你我的察覺?”南流月皺眉道。
就算南流月和朱耀入定,但是兩人早就習慣了在生死間的休憩,警覺之心根本不會放下,如果周圍有風吹草動,必然無法逃開兩人的額法眼,所以冰月寒能在兩人眼皮底子下消失,太過不可思議了。
“這里對于靈識的壓制很大,我的靈識范圍內感覺不到此女。”朱耀靈識一展后,向南流月說道。
“我也一樣,并無所獲,還是叫起他們問問吧。”南流月搖說道。(的新八一(м.X81zW.cō)m
南流月修為級別雖然不強,但是九悟元功的鍛煉之下,南流月的靈識甚至比大成期朱耀還要強上不少,他也沒有感覺到冰月寒的所在。
“我去問一下吧。”朱耀說道,說罷便欲起身,準備叫醒冰谷道的其他修士。
然而,南流月突然拉住朱耀說道:“我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冰月寒此女昨晚出去,便在沒有進來。”
“這怎么可能?!你也感覺到了吧,昨日那裂空冰龍卷的威力確實不是此女可以抵擋的。”朱耀皺眉道。
“這個我知道。”南流月點頭道。
“而且,雖然入定,但是我感覺到,此女一直在檢查陣法,而后也有陣法開合,此女也確實進來了才是。”朱耀繼續說道。
“這個我也知道,但是,罷了,還是先叫醒這群修士問一下吧。”南流月繼續說道。
朱耀也不在多言,而是直接震醒了所有冰谷道的修士。
在一片驚詫的眼光中,朱耀吧冰月寒消失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你們說說吧,這冰月寒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手段,此女在你們冰谷道中又有什么地位?”朱耀向這群修士問道。
此話一出,冰谷道的一群修士,頓時 臉色變的極為難看,相互看了幾眼后,卻沒有一個修士出聲。
“嗯?不說?那本座就送你們去死吧!”朱耀臉色瞬間轉冷,強大的火焰氣息,頓時鋪展開來。
原本的臨時洞府之中,地面的冰凌瞬間干涸,露出本來的地面,而地面也開始逐漸融化,強大的火力已經表明,朱耀可以瞬間讓他們這群修士消失不見。
“前輩,我說!”一個身材普通的女修上前一步說道,此刻汗水已經浸透了他的衣衫,她相信,眼前這位前輩確實會殺掉他們。
“好,你說吧!”朱耀氣息不改的說道。
此女的修為不過洞虛后期,面對朱耀的龐大氣息,已然駭的面色蒼白,不過還是一咬牙說道:
“晚輩姬菱,乃是冰谷道的冰奴。”女修說道。
此話一出,大部分冰谷道修士瞬間臉色慘白,仿佛被人說道了什么痛處。
“冰奴?”朱耀皺眉道。
“不錯,正是冰奴,冰谷道一脈修士,足有數百人,但是除了谷主冰玄刀等有數的十人,剩下的都是和晚輩一樣的冰奴。”自稱姬菱的女修繼續說道。
“冰奴是做什么的?奴隸?”朱耀問道。
“不只是奴隸,冰奴除了替冰谷道打生打死,探究寶物之外,還要被生祭,冰玄刀練就的功法,名為尸練玄冰法,此功法極為陰毒,每遇到阻礙,就可以用冰奴生祭,助其度過修煉障礙,所以我們不僅僅是奴隸,還是他們晉級的丹藥。”姬菱顫聲道。
此話一出,其余的冰谷道修士,有的瞬間臉色慘白,有的閉目長嘆,只有少數幾個修為不足洞虛的修士,露出驚訝的臉色。
“姬菱前輩,前輩說道是真的?”一個冰谷道修士問道。
“當然是真的,否則你以為為何我冰谷道身為半月冰谷第一宗門,每年損失的修士會這么多?!”姬菱回答道。
“這怎么可能,我當年進入宗門的時候,道主曾親自為我們每一個進入的弟子打通玄關,助我們修為提升,怎么會這么對我們?我不相信!”這個冰谷道修士不能相信的說道。
“你們,哎!”另一個冰谷道修士看了一眼年輕修士后嘆息道。
“那哪里是打通玄關助我們修為提升?那是在我們身上種下冰魄寒毒!當年我也和你一樣天真認為冰玄刀替我們著想,知道我后來經歷了無數事情之后,才明白,那是要我們命的符咒!只要我們修行到了一定修為,就會禁錮我們的元嬰,我姬菱修為天賦雖然不高,但是努力之下又豈止眼下的洞虛后期?為什么不努力?就怕哪天被冰玄刀他們生祭了!”姬菱恨聲說道。
“她說的可是真的?”年輕修士向另一個修為洞虛期的修士求證道。
后者默默點頭。
“你也不想想,修士天生都是逆天而為,豈會因為一句話就去送死,烈馬草原上那些自愿送死的修士,根本不是什么高風亮節,而都不過是屈服在冰魄寒毒之下罷了!”姬菱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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