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流月略帶威脅的邀請下,陰駝子只能跟著秦放、南流月和白十三一行三人一同向城內走去。
“呵呵,陰兄和我也算共事多年,是該聚聚,只是不是道當年我們一起的那幾個人還有幾人在此?”白十三一遍向城內走去,一遍看似漫無目標的問道。
“難得三白道友還記得,不過除了我,只有歐陽柏和花袍還在,其他的已然死的死,走的走了。”陰駝子漫步跟隨道。
“只有你們三個了?花袍居然還活著?那個怕死的慫貨,居然還在?這怎么可能?!”白十三故意道。
“花袍現在不比從前,地位還在我之上。”陰駝子搖頭道。
“什么?!難道身為島主的呂書生不知道當年的事情?!”白十三故意驚叫道。
“什么當年的事情?”陰駝子皺眉道,顯然不知道白十三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而一旁的秦放和南流月已然心中有數,看來這個什么花袍,就是那冷鐵的密探了,只是不知道怎么會混出頭來。
“算了也不算大事,回頭我去找他再說吧。”白十三再次故意裝作毫不在意道。
“也不是不能請到,不過需要一些時間,花袍現在是島主大人的夫人,身份已然不同。”陰駝子想了想后說道。
“什嗎!她和呂書生搞在一起了?”白十三一驚道,這次是真的被震驚到了。
“三白道友還請慎言,這里可是雷一島,島主大人的名諱還是少提及的好,而且花袍,是島主大人選定的夫人,是舉行過雙修大典的,三白道友如果在話語上除了岔子,也許會引來島主大人的怒火。”陰駝子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知道了,多謝陰兄提醒,只是沒想到當日的袍澤,居然能入主島主府十分意外,一時情不自禁罷了。”白十三解釋道。
“確實有些難以置信,當日知道的時候,我也如三百道友這樣,感到十分驚愕,畢竟當日花袍夫人的修為不過分神期,而島主大人早就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陰駝子點頭說道。
“陰兄,不知道這雷一島上,可有什么吃喝的好去處?如果有酒肆就再好不過了。”秦放隨意的問道。
“好去處不算,酒肆倒真有一家,不過價格不菲,并道友應該也知道,我墜龍大陸這邊資源凋落,能活下來已然不易。所有飲酒已經算是極為奢侈的事情,不過大人物總是有的,所以島上還是有一家酒肆的。”陰駝子說道。
“島上居然與酒肆了?誰家開的?看來最近這些年,雷一島上的修士過的不錯啊。”白十三一愣道。
顯然在白十三的印象中,酒肆這種算是休閑之地的地方,在雷一島根本沒有,因為在墜龍大陸,酒肆本身就是奢侈之物。
“時間上算的話,確實建立的不長,不過這酒肆是島主大人特設的,否則他人也沒有權利,更不敢在雷一島上建酒肆的。”陰駝子說道。
“呵呵,原來如此,那就麻煩道友帶我們過去吧,好久沒有痛飲過,哈哈哈。”秦放笑道。
只是聽到秦放的笑聲,陰駝子臉色的肉有些抽搐,雷一島上的資源雖然有一些,但是單用來修煉都不夠,哪有多余的東西釀酒?等閑修士,不要說同飲了,喝上一口都是奢侈,除非地位能到達雷一島道主呂書生那種層次,否則都是不可能的。
所以菜品還好,總有修士能獵捕道海中的稀少獸類,但是酒都是限量供給的。
不過轉念一想,剛剛被威脅過的陰駝子并沒有說破,反而更加快速的帶著秦放、南流月和白十三三人向著島中唯一的酒肆前行,因為陰駝子想看秦放他們一行三人的笑話。
雷一島本身極大,島上的城池也非常之廣,但是秦放他們到達島上唯一的那家酒肆,就足足用了三個時辰,這還是他們四人一行租用了島上扁蛇代步的結果,如果沒有扁蛇這種代步工具,就算他們四人修為都不弱,想要到達酒肆,也至少要走上兩天的時間。
而且酒肆確實也不大,只有兩層小樓,外面看去,雖然比其他建筑好些,但是也絕對算不上華美,只能說是一般,不過酒肆的名字卻不錯,一壺居,也算有幾分風雅。
“想不到這酒肆居然這么遠,如果沒有扁蛇代步,想來就算知道,也沒幾個人愿意花費這么多時間來這邊。”看著眼前這座小小的酒肆,南流月故意有些不悅說道。
“確實不近,幸好足下這條扁蛇,否則還真是麻煩,怪不得這邊的修士都喜歡圈養扁蛇了,在這島嶼上行動,速度果然不慢。”秦放點頭道 秦放、南流月和白十三一行三人,在陰駝子的帶路下,雖然向著酒肆進發,但是很快,秦放和南流月就察覺距離的不對,因此在陰駝子的建議下,用兩顆元嬰期的丹藥,租用了一條扁蛇代步,也幸虧租用了,否則這回他們絕對到不了這一壺居。
“其實,島上大成期的修士,在得到道主大人允許后,是可以飛行的,雖然只有寥寥幾個,但這酒肆其實酒肆為了他們準備的,大成以下的修士,根本不會像秦兄這么的豪氣,敢于來這里的。”陰駝子笑道。
雖然話語中肯,但是秦放是何等人物,一聽便知道,自己被陰駝子陰了一道,現在此賊才說是大成期專享,顯然是故意讓秦放下不來臺。
此刻若秦放退縮,不要說面子,甚至連此行都可能困難和危險疊加,畢竟見過守門人的殘酷選擇后,秦放已然對雷一島的生存之道有了大概的了解,那就是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死,但是要進去,顯然也會生出不少事端,大成期的高傲,自然容不得修為不夠的修士進去打擾。
不過秦放豈會在意,他和南流月本就可疑硬抗一般大成,再加上一個好惹事的白十三,自然不懼,所以看著陰駝子的假笑,秦放拍了拍陰駝子的肩膀道:“老陰,果然深知我心,如此才能顯得本少的氣魄,哈哈哈。”
如此一來,陰駝子反而內心打鼓了,狡詐如他,一時間也無法掌握秦放等三人的真實想法,只能陪著笑臉道:“道友喜歡就行。”
“你不錯啊,陰駝子,身在這么危險的境地,你居然還敢耍心思,哈哈哈哈,不錯不錯,本少欣賞你!”南流月同樣拍了拍陰駝子的肩膀道。笑罷,和秦放一起,邁步向一壺居內走去。
只是南流月說話間不但點出了陰駝子的心思,還一副我看好你的樣子,讓陰駝子的心咯噔一下,南流月扮演的這個煞星,再次讓他局促不安。
而恰在此時,陰駝子又看到了白十三那種你很有種的眼神,讓陰駝子心中再次蒙上一層寒霜。
“有人招待嗎?”秦放選了二樓一個靠窗的桌子,招呼南流月、白十三和陰駝子一起坐下后,向酒肆內喊道。
話音落下,一個粗壯的修士走了上,一躬來道:“道友請了,敢問道友用和酒菜?”
“你們這里都有什么?”南流月笑著問道。
“一壺居雖小,但菜品不少,吞海巨蛤,走鯨獸,砂巖蟹,都有,昨天還收上來一批蝎虎貝,也是很鮮美的。”粗壯的修士如數家珍的說道。
“嗯?只有這些么?”秦放皺眉道。
此話一出,陰駝子和粗壯的修士都為之一愣,這粗壯修士所說的幾種東西,已經是墜龍大陸難得的寶物了,得閑修士根本吃不到,秦放這小子竟然還嫌菜品少?
“小店內確實只有這些。”粗壯修士實話實說道,雖然吃了一驚,但是敢來一壺居的都不是善茬,一個修為只有元嬰期的跑堂的,自然不敢亂說話。
“算了,那就都要了吧,最好的酒先來上四壇,不夠我們再要。”秦放再次說道。
只是此話一出,粗壯修士頓時臉色大變,微微皺眉后說道:“大人,我一壺居,只有一種酒,泣血釀,最好卻不敢稱,而且雖然小店有酒,但是數量不多,即使是您這樣的高手前輩,也只能飲用一壺,這也是小店叫一壺居的由來。”
“嗯?難道怕我們沒東西結賬?”南流月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手上的靈力開始慢慢忽閃忽閃,映襯的他的手如同美玉。
不過那跑堂的粗壯修士,卻仿佛并不怎么害怕,而是拱手道:“幾位大人見諒,我想您極為是初次來我雷一島吧,我一壺居是雷一島道主呂書生大人,在花袍夫人的建議下,親自設立的,規矩也是道主他老人家和夫人一起親自訂立的,所以小人沒有權利,更沒有膽子違背,所以請幾位大人見諒。”
“呂島主?”南流月眼睛一瞇道,他的樣子,在陰駝子看來,下一刻就要暴起殺人了。
誰知道,白十三一把按住南流月道:“呂島主對我有恩,南兄還是不要殺人了,一壺就一壺吧!”
“哼!那就給三白道友一個面子,算了!”南流月氣息全消的,往后一靠道。
如此做派讓準備看好戲的陰駝子一陣失落,但是同樣也對南流月如此收放隨心的殺氣,感到極為震驚。
“還不快去準備?!”秦放怪叫道。
“當然,承蒙惠顧,吞海巨蛤十斤,走鯨獸半只,砂巖蟹四對,蝎虎貝一個,泣血釀一壺,共需要下品靈石一萬枚,當然既然是島主的朋友,給您打個折扣,只要八千枚下品靈石足以。”粗壯的修士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