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不斷催動火紅色葫蘆的厲生河卻臉色開始越來越慘白,此人本就因為雙腿被廢受傷不淺,而且如果不出南流月意料之外,那真鋒利灰氣真是那蠱蟲刀塵的話,那么厲生河恐怕不僅僅是斷腿這么簡單,恐怕已然中了不小的毒。此時厲生河還如此催動法器,恐怕會傷上加傷,岌岌可危。
不過秦放和南流月與此人不熟,更沒有關系,只是買了幾個消息,自然不會太過關注,反倒是那朱吼似乎看出了什么,臉上有些陰晴不定。
要知道秦放和南流月以及朱吼對話的聲音并沒有背人,這厲生河剛才恐怕也是聽到了秦放、南流月以及朱吼三人的對話,如果這樣還是陡然出手,那就可能只有一種情況,這厲生河的情況比秦放和南流月想想的還要糟糕,恐怕命不久矣,才會如此,算是為自己報仇。
只是厲生河顯然低估了這灰氣,他的紅色大葫蘆放出的烈火根本無法奈何這些蠱蟲之氣,反而不斷消耗自身的力量,而且這種情況恐怕也撐不了太久了,那厲生河已經逐漸的變的面如死灰,顯然命不久矣。
果然仿佛映證眾人的猜測一般,這厲生河果然毫無征兆的轟然倒地,繼而開始慢慢化作血水向四下流淌,失去了控制的那紅色大葫蘆,開始劇烈晃動起來,繼而烈焰開始向周圍放射而出,一切來不及躲閃的朱吼手下,瞬間被化作飛灰,可見這紅色大葫蘆中的火焰之可怕。
看到這個場景,朱吼一愣,不知道是因為擔心手下受傷,還是貪心寶物,隨即身形一轉,凌空將這巨大的紅色葫蘆抄起,將火氣壓制下來,不過看其順手將這厲生河的儲物法器也一同收起的樣子,多半是后者。
此時,朱吼的手下也開始越集越多,畢竟這里聲勢浩大,動靜異響,是瞞不住這里的修士的,所以除了少數心中有自己想法的修士,或者有些死心眼,一直試圖找出寶物的修士意外,大多數的修士都來到了這灰色石頭所在的位置。
不過這些修士還是知道輕重的,畢竟朱吼還在,而且還有兩個和朱吼平起平坐般的修士在一旁,這些修士也不敢輕易亂動,當然也有些修士是有些心思的,比如朱吼的手下中,實力最為強橫的三個渡劫期修士,這些人在獄海之中除了朱吼外,并不服氣其他修士,自然也不會將秦放和南流月看的過重,在他們看來這兩人只不過是朱吼請來幫忙的,至于實力,也是要打過才知道。
秦放和南流月當然不知道他們的想法,就算知道也不會放在心上,而且現在兩人明顯是一副看戲的樣子,并不太關心這灰色鎮石下面的東西。
然而,就在眾人聚集的時候,遠處再次傳來歡呼和慘叫的聲音,顯然有一處秘密被發覺了。
秦放和南流月對望一眼,齊齊皺眉,顯然兩人也沒想到這里還會有這么多的秘密,然而就在兩人下意識皺眉的時候,歡呼聲再起,顯然還有秘密被發掘而出,這一次徹底讓秦放和南流月亂了心神。
“怎么樣?”秦放向南流月問道。
“先去看看,這里居然還有這么多秘密,希望那兩處比這里簡單。”南流月想了想后故意說道。
這刀塵蠱蟲雖然可怕,但是對于秦放和南流月來說或許并不算什么,秦放有極寒冰焰,這種火之極致,恐怕根本不是蠱蟲可以承受的,那刀塵蠱蟲可以承受那紅色大葫蘆的火焰,但卻未必可以承受住秦放的極寒冰焰,而且比忘了極寒冰焰除了極熱還有極冷的一面,極熱不行,極寒再來,總有辦法。
而南流月則是手握鐘鼓塔這種寶物,蠱蟲的那點元神之力,在這種專克元神的寶物之下,定然會瞬間熄滅,至于剩下的軀殼,即使已然十分厲害,沒有了元神控制也只是死物而已,那時候在對付就簡單的多了。
不過秦放和南流月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退讓,因為在兩人看來,這島上能稱作秘密的東西已經被六翼妖王邊蟬毀去的差不過了,至于寶物和靈石,那些東西就算多如山海,有幾個容量較大的儲物法器也完全可以帶的走,根本沒有必要留下了,所以秦放和南流月兩人原本根本對著石板下的東西就沒有多少興趣,但是如果這種東西忽然出現三個的話,那么此事情就真的有些奇怪了。
只是當另外兩個地方傳來發現消息的時候,秦放和南流月這次真的有了興趣,畢竟這里是六翼妖王邊蟬為了毀滅證據而屠戮的,萬一還有些地方是六翼妖王邊蟬疏漏了呢?
所以,秦放和南流月短暫的溝通后,就形成了一致的想法,向著其他兩個呼喊的方向飛去,并很快就到達了第一個地方,不過和秦放、南流月兩人所想的不同的是,這處秘密洞口上確實封著石板,不過卻不是灰色的而是黑色的,漆黑一片,甚至連光芒都不反射,只是偶爾能從上面看到一層不斷鼓動的黑油,仿佛在緩慢沸騰一般。
“不會也是蠱蟲之類的東西吧?難道六翼妖王邊蟬那家伙對于這些蠱蟲這么擅長嗎?”秦放皺眉道。
這石板上緩慢鼓動的黑油,讓秦放有一種怪異的感覺,那就是這些黑油和那宣傳飛快的灰氣一樣,都蠱蟲說話 “這個不好說,但是感覺很像,不過先看看再說,看過一切應該就知道了。”南流月向秦放說道。
后者聽到微微點頭,金睛火眼再次施展而出,一道光芒掃過,秦放再次愕然,果然和兩人猜測的一樣,這黑油也是蠱蟲,只是和剛才那種刀塵蠱蟲不同的是,這是一種通體黑色的小蟲,這種小蟲通體混圓,只有一處張開的小口,上面布滿了細小的黑齒。
當秦放向南流月售出這蠱蟲的樣子后,南流月倒吸一口涼氣說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另一種可怕蠱蟲,蠱蟲黑齒?”
蠱蟲黑齒,絲毫不下于蠱蟲刀塵的一種蠱蟲,也是修真界流傳已久的一種蠱蟲,和蠱蟲刀塵不同的是,蠱蟲黑齒,并沒有明確的記載,只是記載過此蟲的威力,猶如蟻潮,吞吃天地,一旦被沾染上,便會急速的被吞吃干凈,而且和刀塵那種細致依靠毒素毀滅東西不同,蠱蟲黑齒沒有任何毒性,就是吃,而且此種蠱蟲消化的極快,或者說不用消化,它所吞吃的一切圣靈都會化作新的黑齒,仿佛無窮無盡,甚至有一種生生不息的感覺。
如此蠱蟲,就是秦放和南流月這種修為的高手,也會感覺頭皮發麻,一旦被纏上,后果絕對不可想象。
“你試試吧,也許不是。”秦放不敢肯定,向南流月說道。
后者點點頭,揮手間一塊堅硬無比的龜甲檀在手中形成,直接向著那黑油墜落而去。
龜甲檀不大,但是硬度卻是被南流月可以強化了一些,雖然不強,但是一般洞虛期的修士想要攻破這塊龜甲檀,想必也是非常空難的。
然而這么堅固的龜甲檀,在掉落進入黑油的瞬間,就如同遇水的砂糖一般,眨眼間消失不見,而那黑油似乎多了極為纖薄的一層。
“好家伙,還真是黑齒,這仙山上到底有什么,難道不只是六翼妖王邊蟬老窩這么簡單?單是這么幾個陷阱中掩藏的鎮石上的蠱蟲就可怕至極,一個是蠱蟲刀塵,一個是蠱蟲黑齒的,這種東西存在,簡直要人老命啊。”秦放嘆息道,這一次是秦放發自內心的感嘆了。
只是這種感嘆,那朱吼卻沒有看到,因為朱吼并沒有跟著兩人飛來,而是在專心研究那刀塵蠱蟲,似乎不甘心就此放棄,不知道是不是貪心在作怪,不僅向朱吼這種視財如命的修士,在巨大的誘惑面前很難做出理智的判斷。
“確實十分奇怪,就算六翼妖王邊蟬是真正蟲族妖修,也不肯能施展空著這些蠱蟲吧?這些東西可都是沒有智慧的,全然憑借本能行動。”南流月皺眉說道,他也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尋常。
“現在看來六翼妖王邊蟬恐怕比我們想想的還要麻煩,我敢打賭,獄海修士發現的另一個謎巢,恐怕也不是簡單的東西,應該也是一種蠱蟲。”秦放說道。
“都看看吧,反正只要不觸碰,危險應該不大,這些蠱蟲似乎被某種力量限制在了這鎮石之上。”南流月想了想后說道。
“幸好如此,否則一旦這些蠱蟲散開,這些在這所謂仙山上的修士絕對大多數都難以幸免,就算你我想要對付這些東西恐怕也要花上一番心思,甚至要動用數中手段。”秦放嘆息道。
“嗯,不過還好,暫時無恙,現在我們還是都看完在做打算,畢竟已然出現了,看看無妨。”南流月想了想后說道。
“好,去看看。”秦放點點頭,便連同南流月一起向著最后一處地方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