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我明天就要再回滬上去,這樣吧,蜘蛛,我過會兒寫一份案件防范計劃書,明天你把蘇州府各大門派勢力召集起來,讓他們配合一下我的計劃書行事。
最近案件頻發,蘇州府不是特例。這種異象可不是什么好兆頭,我們提刑司職責在于破案,但維護一方治安,持續穩定也是我們分內之事應盡之責,所以萬事不能等事情發生之后再行處置。
防范于未然,也是我們的工作重心。我對未來隱隱不安……這樣吧,吃完午飯,我各傳你們一套武功,助你們提升修為。”
蘇州匆匆一頓,第二天陸笙便離開了蘇州前往滬上府。將防止高犯案率的計劃書交給蜘蛛,由蜘蛛牽頭從江湖武林黑道和官府勢力三管齊下進行防范。
這個措施在前世已經有過多次實行,可以說是非常成熟的方案。至于陸貍這丫頭,陸笙依舊頭疼。
雖然說帶在身邊能看得住她胡鬧,但滬上府的案子牽扯進來的勢力越來越大。陸笙的武功修為倒是不懼任何人,可是保不準幕后黑手會拿陸貍下手。
為了分散陸笙的注意力,幕后黑手可謂無所不用其極了。
為了讓陸貍能在蘇州府安分下來,陸笙又把自己的武功一股腦的傳授給了陸貍。
之前因為九陽神功過于玄妙難練,陸貍的進度被大還丹推到后天巔峰之后精進又慢了下來。這一次,陸笙給了她九陰九陽外加乾坤大挪移套餐。
這三種武功,全部都是神功絕技,如果單練一樣,沒有十年二十年的苦修休想達到一定的境界。三套武功打包之后,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乾坤大挪移轉換陰陽,可以隨意將九陽真氣轉換成九陰真氣。而有了相反真氣的ciji,xiuliàn進度會被提高數倍甚至數十倍。
張無忌之所以能在五年之內xiuliàn成九陽神功,和他體內中了玄冥神掌的寒毒不無關系。
三套武功同時xiuliàn,xiuliàn體系自動進入到三軸聯動的良性發展路線上。現在陸貍的九陽神功最為精深,所以九陽神功轉換九陰真經,陸笙目測,半年之內九陰真經的修為就會追上九陽神功。
而陰陽轉換之下,還能推進乾坤大挪移的修為。如果每天都在飛速進步,那么干勁就會十足。天天在家xiuliàn武功,陸貍就沒時間出去惹事了。
想想那畫面,陸笙滿意的笑了。
至于陸貍武功大成之后怎么樣?那是以后考慮的事情。
回到滬上府,還沒到中午。陸笙剛剛踏進滬上府城門,突然街道的對面就出現了一隊帶著面具的長陵衛。
“陸大人,奉公主之命,請陸大人過府一趟。”
“我剛剛回滬上,你們就來了?看來等了我很久了?”陸笙面帶笑容的問道,但每一個長陵衛都感覺到了笑容中的寒意。
“從昨晚起,我們就在滬上四門門口候著。”
長陵衛對陸笙的態度還是非常謙遜的,換了別人,早就用命令的口吻了。這也是看在陸笙武功gāoqiáng的份上,能和公主打個平手的人,她們完全不敢造次。
“走吧!小王爺呢?他也去寧國侯府了么?”
“是,昨天夜里公主就請小王爺過府了。”
在長陵衛的護送下,陸笙再次來到寧國侯府。哪怕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但每一次上門,依舊能給陸笙帶來不小的震撼。
放眼望去,如一個足球場般大小的庭院,地上鋪上的全是漢白玉石板。就這些石板,也足夠一般人家吃喝幾輩子了。
別的人家是奢華又簡約,寧國侯府是奢華的高調。用它極致的裝飾,宣告著土豪的風采。
陸笙被帶到客廳,還沒來得及坐下,長陵公主在靈珠郡主的攙扶下緩緩地走出來。身后跟著沈凌,看到陸笙,連忙對著陸笙眨眼睛。
長陵公主雍容華貴的坐下,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陸大人這一趟跑的辛苦,查到什么了么?”
語氣雖然是詢問,但話音卻毋庸置疑。顯然,陸笙這一次的行程并沒有能瞞過長陵公主的耳目。
“查到一些線索,但需要繼續求證。”陸笙隨口敷衍了一句。話剛說完,對面的沈凌默默地搖了搖頭。
“陸笙,本宮給你看一封信,看完之后你再回答本宮。”長陵公主淡淡一笑,手指輕輕一彈,一張字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掌托著,緩緩的飄到陸笙的面前。
陸笙接過信紙,上面只有一句話,“陸卿,三天之內,查出刺客。”
信的內容不重要,重要的是信上對陸笙的稱呼。
陸卿!陸笙是朝廷命官,可以稱陸笙為卿的只有三類,皇上,皇后,貴妃!就連太后都沒有權利稱任何一個臣子為卿。
一代天子一代臣,太后的權利已隨先皇而去,她只有最為尊貴的身份,但卻不能叫任何人為卿。
筆鋒如鐵畫銀鉤,一筆一劃,盡顯王霸之氣。這樣的字,絕非一個女流之輩所能書寫。
所以當看到信之后,陸笙連忙站起身,恭敬的對著京城的位置搖身一拜。
“臣,遵旨!”
“我沒告訴你是誰寫的,你竟然這么快就猜出來了?”長陵公主贊賞的嘆道。
對于陸笙,長陵公主很不喜歡,但不妨礙她對陸笙的贊賞。喜惡是主觀,能力是客觀,長陵公主霸道,但不會因為喜惡而否定事實。
“你去了青山書院,找到了被兇手燒掉的千手醫經手抄本,本宮所中的掌力,是大慈大悲掌是么?”
“公主殿下已經知道,何必再問我?”
“大慈大悲掌事蓮花寺的絕學,為五百年前紅蓮禪師所創。而剛巧,滬上府有一個蓮花寺的弟子。所以,那個刺殺本宮的人就是妙遠和尚是么?”
“公主太武斷了,不能僅憑一套武功和還有妙遠和尚的出身就斷定他是刺客。下官需要更多的證據才能斷定。”
“證據?來人,帶妙遠和尚過來。”
陸笙臉色一變,想不到長陵公主竟然已經將妙遠和尚拿下了?妙遠和尚身份非同一般,蓮花寺在整個江湖武林是超然的存在,妙遠身為蓮花寺的行僧,要是死在長陵公主手上,這是要桶馬蜂窩啊。
很快,一隊長陵衛出現在門口,而妙遠和尚就在他們中間。
妙遠和尚依舊是那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就算面容盡毀,但在陸笙的眼中他就是慈悲的佛。
妙遠和尚緩緩的踏入客廳,雪白的僧袍上沾滿了污垢。但在他周身蕩漾的佛光之下,卻又顯得那么圣潔。
妙遠和尚盤膝而坐,對著長陵公主淡淡一笑。雙手合十,一陣梵音從口中飄出。
梵音仿佛能引動天地共鳴一般,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吟誦經文。沐浴在經文之中,陸笙感覺整個靈魂都升華了,渾身的毛細孔瞬間張開。
“別念了,吵死了!”
一聲暴喝,長陵公主手邊的茶幾瞬間爆裂。
梵音頓住,妙遠和尚緩緩的睜開眼睛。
“公主殿下,你入魔已深,貧僧只不過希望以佛法喚醒你的本性。希望公主殿下能稍加忍耐,每天聽我誦經一遍,百日之后必定能……”
“閉嘴!本宮不想聽你念什么經。本宮問你,大慈大悲掌,是不是你蓮花寺的不傳之密?”
聽完妙遠和尚的話,陸笙的心突然一顫,眼角偷偷掃過長陵公主。
入魔已深,這四個字再一次挑動了陸笙的神經。
什么是魔?如果長陵公主的作風就是魔的話,那么她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成魔了。
“阿彌陀佛,大慈大悲掌是紅蓮禪師所創,一直收錄于蓮花寺之中。”
“你可有修行?”長陵公主嘴角微微勾起,冷笑的問道。
“大慈大悲掌,非有大慈大悲之心的得道高僧不可修行,貧僧修為尚淺,還不能修行!”
“哼,狡辯吧。本宮若說你xiuliàn了大慈大悲掌,你有何證據證明你不會?”
陸笙眉頭微蹙,長陵公主這個論證就有點無理取鬧了。
“阿彌陀佛……貧僧無法證明,但貧僧卻知道,雖然大慈大悲掌為蓮花寺絕學,但五百年來xiuliàn過的人不過五人。而這五人,皆是佛法精深的得道高僧。
而今,蓮花寺上下無人人xiuliàn此掌法。所以,貧僧自然是不會的。”
“你說蓮花寺上下無人xiuliàn此gongfǎ?為何?”
“xiuliàn大慈大悲掌,需心懷大慈大悲之心,唯領悟慈悲之心,才能明慈悲之意。如無此境界,xiuliàn此掌法反被其害。
慈悲說來簡單,但真要做大大慈大悲卻也不容易。”
“哼,你的意思是,蓮花寺的惠靜法師也沒有領悟慈悲之心么?那么他這個佛門大師之名是不是欺世盜名?”
“領悟大慈悲之心,方能xiuliàn大慈大悲掌,而即已領悟了慈悲之心,有何必再xiuliàn大慈大悲掌?習武為了修禪,禪意已到,何須習武?”
這特么就是雞生蛋蛋生雞的問題。要糾結這個問題,一輩子也爭論不過來。妙遠和尚也確實厲害,直接把長陵公主套路的無言以對。
“哼,本宮念你是佛門弟子,這才網開一面未對你用刑,既然你如此不識趣,就休怪本宮了。來人,帶他下去,問到他說實話為止。”
“慢著!”一旁的沈凌連忙站起身,“公主殿下,是不是妙遠和尚他有沒有xiuliàn過大慈大悲掌直接去蓮花寺問一下不就知道了,何必對著一個出家人動刑?要傳了出去,引起佛門震怒,局時可不好收場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