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這么說來此人到端是可疑!”何家勁的語氣很是輕蔑幽幽的嘆道。
“哦?何掌門也看出他可疑了?”陸笙好奇的問道。
“陸大人見笑了,我只是覺得此人崛起太過于突然,之前沒有半點預兆。”
“哈哈哈……我看是何掌門見不得別人好吧,要我說此人可疑在于功利心太強。絲毫不像我輩人士。”高士端起茶杯但有突然頓住,遲疑了一瞬還是放下。
“怎么說呢……我輩正道人士闖蕩江湖講究一個水到渠成,無論是與人交手或者行俠仗義,多是偶然碰巧為之。
若真的有意,機會自然是多一些。但那一字快劍薛無意則不同,他太過于刻意。無論是剿滅十二山寨或是三十多次比武。
無論事前還是事后都是大肆宣揚,而無論走到哪里,皆有托為期搖旗吶喊……怎么感覺怎么怪異,就兩個字,做作!”
“現在我們猜測諸位門下弟子神奇失蹤之事與北越劍派有關,但我們手中卻無確鑿證據故而不能上門緝拿。
請你們來就是希望你們能配合我們行事,以武林規矩你們四派上門挑戰,以此吸引北越劍派注意力,我們玄天府秘密潛入尋找失蹤的諸多武林同道。”
四派掌門對視一眼,齊齊站起身對著陸笙抱拳喝道,“全憑陸大人差遣!”
北越劍派崛起的很快,最近三個月中,北越劍派在賓王府名聲大噪,隨便一個武林人士都或多或少聽過北越劍派的大名。就算沒有,也該聽過一字快劍薛無意。
從來都是北越劍派上門挑釁,還從來沒有誰主動挑釁北越劍派。所以薛無意聽到有四派聯盟前來挑戰的時候,那表情還很是受寵若驚。
“你說什么?鐵岳派,東陽派,離合派等四派上門挑釁了?”
就好比一個窮比,突然間成了暴發戶,而后聽到首富前來拜訪一般。被人挑釁,竟然沒有半點的不快,臉上莫名的露出了我很榮幸的笑容。
“這四派在賓王府可都是叫得上號的名門正派啊……”
“是啊,北岳劍派竟然驚動他們聯盟挑戰,此戰之后我北越劍派可以和他們并駕齊驅了。”
“呸,二師兄你這什么話?什么叫并駕齊驅?這次要能將他們打的灰頭土臉,我們已經把他們踩在腳底下了。掌門師兄,還等什么?”
“老四說的有理,諸位師弟,既然他們劃下道來我們就好好接待,大開山門,我們要一戰揚名!”
山門之外,旗幟飄飄。
雖然是做戲,但這戲也要唱的比真的還真!所以四派聯盟拿出了本門最精銳的力量,大張旗鼓的來到北越劍派的山門外。
“諸位都是賓王府大名鼎鼎的前輩高人,今日竟然攜手來我北越劍派,薛某真是受寵若驚。”
“廢話少說,我們此來可不是祝壽喝喜酒的,我們的來意薛掌門應該清楚吧,話不多說,劃下道來!”
“咦?何掌門好大的火氣,怎么,薛某得罪諸位了?”
“得罪倒是不至于,只是見最近薛掌門風頭太盛,我等想借薛掌門的風頭也在武林同道面前露露臉。話不多說,在下胡士領教薛掌門的絕學!”
說著,胡士身形一閃來到人前,巨劍重重的擲地,腳下的石板瞬間四分五裂碎屑激射。
“好!不過不是在下看不起胡掌門,只怕在下出手,胡掌門可能走不了三招。三師弟,去領教領教胡掌門的高招!”
在門外比試開始之際,陸笙所帶著玄天府高手悄然到來,幾乎不費吹灰之力的潛入到北越劍派的山門后院。其實原本不需要這么麻煩的,以陸笙的武功悄然潛入也不是什么難事根本無需有人吸引火力。
但一來有很多武林人士被北越劍派俘虜,陸笙不知道他們的狀況如何,再其次生怕萬一打草驚蛇北越劍派痛下殺手。最重要的一點,陸笙還無法百分百確信武林人士失蹤是北越劍派搞的鬼。
四大門派在前面吸引火力以備萬全,玄天府暗度陳倉勝算較大。
無數例子告訴陸笙,任何時候都不能因為自身實力夠強就可以掉以輕心,陰溝里翻船的教訓比比皆是。
以此相反,陸笙如此高的修為還那么小心,北越劍派卻飄的沒邊了。竟然對后院毫無警備,甚至說警備松懈的可以忽略不計。
幾乎不費吹灰之力,陸笙潛入到了后院,而后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一名內門弟子擄走。
“你們……你們是什么人?”
“看著我們的穿著還不知道么?”蜘蛛冷笑的喝道。
“玄天府,你們要做什么?”
“別廢話,我問你一句你回答一句,被你們擄來的武林人士在哪?”
“什么武林人士?我不知道……”
“算了,別磨嘰了,蜘蛛,動刑!”
“啪啪——”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么?掌門是我三叔……”
“啪啪……”
“我……我真的不知道……”
“蜘蛛,你只會扇臉么?挑斷手筋腳筋——”陸笙不耐煩的喝道。
“我又不是馮建,怎么懂怎樣審訊?”蜘蛛嘴里雖然抱怨,還是抽出了寒光閃閃的匕首。看著匕首的寒光,那名弟子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說不說,不說后悔可就晚了……”
“蜘蛛,這還要我手把手教你?先挑斷一根再問,不說挑斷第二根,不是有四根么?再不說就開始砍手腳!”
“哦——”蜘蛛話音落地,匕首一閃而逝從那名弟子的腳脖子上掠過。
“啊——我說我說……他們都在后山,被關在后山的山洞里面……啊——我的腳筋斷了……我廢了……我廢了啊——”
“鬼叫什么?匕首貼一下而已,皮都沒破!”蜘蛛厲聲喝道制止了他的鬼哭狼嚎。
“啊?”
“啊什么啊?站起來,帶我們去!”
在那名弟子的帶領下,陸笙來到了后山的山洞門口。后山山洞的守衛竟然比他們的師門還要嚴密,單單門口就守著四名弟子。
“被你們抓來的武林人士都怎么樣?還活著?”
“活著,都還活著。我們每天都會有弟子去送飯,死人哪需要送飯啊。但是……別的我真的不知道了……都是掌門派人抓的,其他的我真的不清楚……
官爺,放我走吧?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外門弟子,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你不是說薛無意是你的三叔么?怎么又成外門弟子了?”
“表的!”
“哼!外門弟子能知道這些辛秘?蜘蛛,你看好他,等我訊號。”
話音落地,陸笙的身形已然消失。
一陣疾風略過山洞,山洞外的四名北越劍派弟子只感覺一陣疾風吹過,發絲仰起如平地狂瀾一瞬。再想動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動彈了。
陸笙的身影如幽靈一般在山洞之中閃爍,每一次閃爍,都仿佛跨越了空間一般。而所有北越劍派的弟子,皆是被陸笙點中穴道一動不動。
幾乎瞬息之間,陸笙已經將山洞內二三十弟子制住。至始至終,他們沒能發出一聲驚呼,沒能做出一個多余的動作,就如同突然斷電的機器,擺成了詭異的姿勢。
山洞之中吊著一個個小籠子,每一個籠子如同狗籠一般大小,而每一個籠子里面都裝著一個披頭散發衣衫襤褸的人。
這么小的籠子,別說站起身,就是盤膝而做也剛剛好。大約看過去,足有七八百只籠子懸在山洞頂端。
外面的動靜,自然無法瞞過這群武林人士的耳目,一個個睜開眼睛,低頭看著陸笙。
“玄天府?”
“有人救我們了?”
“這位官爺,快救我們下來……”
“總教頭?總教頭!”
人群中的呼喚讓陸笙身形一閃來到那人的身下,“大家先別吵,你是就是失蹤的三個弟兄中一個?”
“是!總教頭,卑下玄天學府三期學員齊邱!”
“總教頭,卑下三期學員常遠。”
“總教頭,卑下三期何之緣。”
“他們為何要抓你們在此?為何要把你們關押在這么小的籠子里?”
“總教頭,我們也不是特別清楚,那天我們中了埋伏,而后被蒙著眼睛帶到這里。不知道他們是誰,也不知道他們給我們施了什么邪法。
我們被帶到這里之后就讓我們按照面前的武功修煉內功,不配合就毒打。我來的四天,已經有十多人被他們活活打死了。
大人您看,我們每個籠子下面都綁有一枚鈴鐺,只要鈴鐺一響,必然又是一頓毒打。”
“他們逼你們練功?為何?”陸笙順著他的指引看過去,果然山壁上都被刻著內功心法。但這心法也并不算多么高明,沒有運勁導氣的法門,只有吐納運轉周天的口訣。
“這便是怪異之處!我們每天修煉的功力,都會在第二天一早消失一半。而奇怪的是,就算我們故意不修煉他們也能知曉,濫竽充數的,又是一頓毒打……”
陸笙點了點頭,向外發出訊號,沒過一會兒,蜘蛛等帶著玄天府弟兄趕來。
“把諸位武林同道救下來,通知山門外的弟兄,收網!”
“轟——”
一聲巨響,鐵岳門的何家勁也身中一掌倒飛而去。腳下噔噔噔的倒退了幾步,直到被門下弟子攔住才止住腳步。
“怎么樣?諸位掌門,我薛某還沒來得及出手,諸位已經都敗了啊……看來,諸位在賓王府赫赫威名怕是有些浪得虛名了。”
“哼!薛無意,你別得意,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何家勁暴怒的放下一句狠話。
“哦?何掌門這話就嚴重了,武林較技,點到為止,但在下聽何掌門的意思,似乎是想不死不休啊……”
“轟——”
突然間,仿佛山崩地裂的爆響升起,天空中瞬間如卷起海浪滔滔一般浪花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