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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越界

  氣氛忽然比湖上的風都冷。

  “好了……哼!咱們喝酒!”豹爺舉起杯子示意大家喝酒。

  我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豹爺再沒像開始時那樣盯著我看了,很隨意的吃著飯喝著酒。

  魏子洲感覺差不多的時候,又問我去云飛的事兒。

  “去唄!不就是什么選擇不選擇的!?呵……這么缺錢,還這么要強,我倒是要看看她到時候會不會主動要求上臺!切!喝酒!”豹爺說著又開始喝。

  聽豹爺這么說的時候,我懸著的心也算放了下去。

  酒席進行的一半的時候,豹爺也有醉意了。

  又一次的端起酒杯,對著魏子洲說:“來來來,大家都端起酒杯來跟子洲喝一個!有魏子洲在,下一步我的賭場就厲害啦!哈哈哈哈!”

  “來!豹爺,敬你一杯!”一邊的強哥笑著舉起杯子。

  “來!”豹爺碰了一下后一飲而盡,而后,轉頭看著魏子洲的酒杯,笑著問:“怎么不喝?是不是越來越喜歡我了?”

  魏子洲表情冷淡,沒有跟他碰杯的,仰首飲了進去。

  “呵,跟你爸就是不一樣!你爸呀……呵呵!”他說著,很意味深長的盯了我一眼,“子州啊……你比你爸強!千萬別走錯了路,進錯了道兒啊……”

  我不知道豹爺什么意思,那看著我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

  但是,當我轉頭看向魏子洲的時候,我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因為,我看到魏子洲眼中有股子憤怒,是夾雜著某種悲傷的憤怒。

  我對賭場不了解。

  我從來沒有見過賭場,也沒見過別人怎么賭博。

  可是,我看到豹爺那么興奮的表情,再看看魏子洲縮進的眉頭,便感覺這里面的事情,沒有我想象的那么簡單。

  那天晚上結束的挺早。

  不過,豹爺聊開了賭場的事情后,對魏子洲進賭場的事兒就一直不斷的念叨,而對于我去云飛的事兒,仿佛只是小菜一碟般,答應下來之后就再也沒有提過。

  旁邊的劉素云更是一說話都沒再說,任由強哥的手上上下下的,她完全沒有動靜似的,像是個失去了知覺的人。

  只是偶爾她會轉頭沖著強哥嫵媚的笑一下。

  她還是有知覺的。

  晚上回家路上,風很大。

  豹爺開心的竟還讓火哥送我們兩人。

  火哥送我們回到小區,坐在車里見我倆一起下車時,笑著說:“子洲,看樣你倆是來認真的啊!哈哈!怪不得還要跟豹爺提什么新規矩!”

  “火哥……”魏子洲站在車邊,雙手撐在吉普車的車窗上,臉色有些沉重的問:“賭場那邊,我知道是你一直在做,豹爺叫我去,你不會生氣吧?”

  火哥大笑著說:“子洲啊!你的能力我相信,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千萬不要想著從豹爺嘴里扣出錢來,你現在窮的都讓女朋友干公主了,豹爺那么聰明的人肯定能想到什么……所以,一定要小心點兒啊!”

  “豹爺的做派我很清楚,我不可能去摳他錢的,火哥您路上慢點兒。”魏子洲說著,身子慢慢離開了車窗。

  我站在一邊,透過車窗,卻看到火哥臉上的笑容正在慢慢褪去,手也沒有放到車檔上,顯然是還有話想說。

  “火哥?”魏子洲輕喊了一聲。

  “哦!”火哥回過神似的,干眨了幾下眼睛說:“子洲,還有件事兒,我跟你說了之后,你千萬不能跟別人說是我說的……”

  “嗯?”魏子洲好奇的湊了上去。

  火哥想定后,索性將車熄了火,很認真的盯著車窗外的魏子洲說:“當年我是跟你爸一塊兒來投奔豹爺的,這事兒你應該聽你爸說過。”

  “嗯……我知道這事兒。”

  “后來你爸傷了人被捕入獄,當時我一直有疑惑,覺得他那么厲害的人物,不可能犯那種錯誤;而且,就算犯了,他應該也有能力被救出來!但是,最后他卻死在了監獄里……”

  “您的意思是,這里面有人在搗鬼?”魏子洲問。

  火哥聽后,猶豫著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仿佛說出這件事情后,會引起非常嚴重的后果。

  “火哥?”魏子洲催促了一聲,眼中很是焦急,但是又害怕火哥忽然止住,所以還不敢問的太急。

  “這事兒,我也是今天晚上才知道那么點兒眉目的,不過,這一切都是我的猜測。”他說著,轉頭看了我一眼,而后伸手指著我說:“豹爺今晚也說過,莫菲長得很像他認識的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叫蘇小果,今天晚上豹爺失態,就是因為那個叫蘇小果的女人。”

  “蘇小果?您認識……?”魏子洲問。

  “我不認識,但是,十幾年前聽你爸跟豹爺聊過,那時候我剛跟著你爸魏爺,還得不到完全的信任,但是,一旦他們提起那個女人時,都會壓低聲音或者直接讓我退避。所以,我覺得那個女人很關鍵。”

  “您要跟我的說的,不是我父親坐牢的事情嗎?為什么又說那個叫蘇小果的女人?”

  火哥謹慎的看了看四周后,往前探了探身子,小聲說:“那會我跟著豹爺去車上換褲子時,豹爺說……”

  “說什么?”魏子洲禁不住的抓住了車窗。

  火哥猶豫片刻,說:“豹爺那會很激動,你應該見過他激動的樣子,說話都很神經質!他當時以為莫菲就是蘇小果的女兒,他說從來沒有人長的那么像她,更主要的是,他說如果蘇小果沒有死的話,那你爸死的就太不值得了……我感覺這句話里面有事兒,可我也不敢問。”

  魏子洲頓時就陷入了沉思,目光從憤恨慢慢的越來越平淡,“我知道了火哥,您早點兒回去吧……”

  “我知道我說的這些可能對你沒價值,但是,我還是想盡量的告訴你一些東西……我老了,不中用了,可是,你是魏爺的兒子!我是跟著你爸出來混的!你如果要進入賭界,我跟你混啊!你爸花在你身上的心血,你就舍得放棄嗎?十多年啊!你……”

  “……謝謝你火哥!”魏子洲說著,臉上更冷了。

  “不是,子州,你是不是理解錯誤了!?我現在雖然跟著豹爺混,但都是生活所迫啊!我是想跟著魏爺的!而且,你仔細想想,豹爺今天說的話,我本能的覺得,你父親就是被豹爺害的!!你…難道你就沒有這種感覺嗎?”

  “……”魏子洲冷冷的看著稍顯激動的火哥,一句話都沒說。

  “子州?”火哥的目光有些無助似的盯著魏子洲。

  “火哥,你今晚的話確實多了……”魏子洲話畢,轉身便走向樓道里面。

  我看了看火哥之后,立刻跟了上去。

  房間里,

  魏子洲坐在破舊的沙發上,拉開了一罐啤酒,正昂著脖子喝。

  那大大的喉結,上下聳動,放下易拉罐啤酒的時候,目光冰冷的看著我。

  像是個陌生人。

  “子州,我感覺今晚豹爺說的那個蘇小果就是我生母……”我看著他說。

  “莫菲,我眼里…只有張揚……你已經讓我越界了。”他盯著我的眼神,冷的像豹爺。

  我剛想回話的時候,門口鑰匙開門的聲音傳來,張揚忽然推門而入。

  “嗯?你們兩個都在啊?不是歇大周嗎?哈哈!”張揚笑著走進來,見我們兩個表情那么嚴肅,他的臉也慢慢拉下來,“你們兩個,怎么了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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