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嬌娘見蔣慧南又睡下,又看了她兩眼才離開房間。
“小姐!”三丫在門口等著她出來。
“怎么了?”
“小姐,張二少爺來了,說家中出事了,讓我們趕緊回去。”
三丫上前扶住嬌娘的手臂,陸嬌娘僵直著腰背,剛剛在蔣慧南屋里,她動作有點大,背部的傷口又有些不適。
本來是想先回去處理一下的,現在看了怕是沒時間了。
“府里怎么了?”
“不知道,張二少爺沒說,只是讓我將衣物收拾一下,等小姐回去就走。”三丫攙扶著陸嬌娘往門外走去。“染血的衣服我給燒了,這邊的都是后來張二少爺送來的,我只將小姐穿過的衣服給挑了出來,打包好了。”
張均濡已經等在門口,等見了陸嬌娘和三丫過來,忙走上前問:“傷口還好吧?”
陸嬌娘點點頭,“府里出了什么事了?”
張均濡深深的看了一眼陸嬌娘,“路上我和你慢慢說。”
到了碼頭,早有輕舟停在一旁等著,他們幾人坐上,船夫立刻就動了槳,船想快箭一樣使了出去。
等上了岸,又有輕便的爬車候在岸邊,看樣子,張均濡早就準備妥當。
馬車不大,外圍也沒有標識。
嬌娘在三丫的幫助下,上了馬車,張均濡讓手下騎馬,自己也上了馬車。
“三丫,我有話要和你家小姐說,你坐在車廂外。”
陸嬌娘見他上了馬車,又往里面靠了靠。
三丫也上了車,坐在了門簾外。
張均濡沒有說話,先是身手摸向陸嬌娘的后背傷口。
陸嬌娘傷口本來就有些開裂,這一路上,先是快走,后又坐船,傷口處自然不太舒服。
張均濡一碰,更是痛的厲害,嬌娘皺了皺眉。
“傷口又裂開了?都好幾天了,怎么還沒長好?”
前面,張均濡見陸嬌娘后背僵硬,走路姿勢怪異,早就猜到她傷口肯定又裂開了。
“沒事,只是稍稍有點痛,我能受得了。陸府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張均濡若有所思的看了陸嬌娘一眼,
“昨夜,陸府突然起了大火。”
“什么!走火?”陸嬌娘驚道。“我母親有沒有事?陸府怎么樣?有沒有人受傷?”
“你母親沒事。起火點是外院書房,連燒了半個陸府,好在天亮時下了場大雨,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外書房著火?那我父親豈不是?”
“對,你父親陸遠山陸大人昨夜葬身火海。”
陸遠山死了?!
陸遠山竟然死了?!
“怎么就著火了?有人放火?”
最近正是多雨的時候,也不是天干物燥的秋季,這個時候根本不可能起這么大的,能燒半個陸府的火?
“起火點是外書房,很有可能是你父親自己放的火。”
張均濡今天早晨一聽到這個噩耗,就立刻去找了昨夜去救火的官差等人問話。
“不可能!我父親不可能自己放火的。”
陸遠山一副活死人樣子,連動都不能動,怎么可能放火燒了自己。
“外書房內外有大量的火油,其中又是你父親住的廂房最多,另外院子里照顧你父親的下人沒有一個跑出來的。”
張均濡話沒說完,陸嬌娘卻聽懂了。
院子里有火油,下人又沒有一個跑出來的,這不就是明擺著說,她父親陸遠山心里變態,死也要拉著一群人陪著。
可是!父親陸遠山根本就是個動都動不了的活死人!
陸嬌娘臉色晦暗。
“你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這次著火,對外就說是爐火燃了帳巾,才引起的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