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母笑著說:“我今天來貴府,是想先和貴府商議個事情。”
于氏看出時母是來說時呈安和嬌娘的婚事的,只是她這個時候來,是什么意思呢?要知道,陸遠山剛剛去世還沒有幾天,頭七都沒過。時家就這么著急的找來?要是真的是喜歡嬌娘,那前面有大半年多的時間,也沒見時家來人。
看來,這次時母來意不善,于氏心中暗想,面上只是笑了笑,并沒有接時母的話。
“我們家時呈安,年紀也不小了,算下來今年也虛二十一了。原本老家在商丘,他一直在書院讀書,我們就沒催促他的家事。現在他在太子門下行事,怕是要一直住在上京了,商丘家里還有長輩在,我同老爺還要回去照顧,不好長住上京。留時呈安一人住在上京,我也不太放心,嬌娘要是能早嫁到時家,也是好的。”
“那就等過了熱孝,請夫人先讓媒人上門提親吧!我們納采、問名走下來,一年半載也就過去了。納吉、納征這些等著三年后再辦,也倒是快。”
時母聽著于氏這樣說,原本笑著的臉就垮了下來。
“這樣算來,你們家人三年都進不了我家的門,我們還等什么啊!”
“那夫人是打算怎么辦呢?”
“大娘子熱孝期間嫁到我家來不就行了!”時母提議說。
于氏立刻就否決掉了。
“那怎么行!我們兩家納采都還沒辦,三個月是走不完這些的。熱孝期間出嫁,那是小門小戶的人家才能干的事,我們陸府可不行。”
時母好像就在等著于氏說這句話,啪的一聲,將一支白玉釵拍在了桌子上。
“你家女兒三年不能嫁人!我家孩子可等不起。既然這樣,就一拍兩散,左右也是口頭之約,我就將這玉釵還了給你們,你們也將我兒子放著這邊的玉佩還回來!”
于氏見她做了這么久戲,終于把來的目的說了出來。
“還玉佩可以,你讓時呈安親自來說,我自然會退還。”
時母好容易才從時呈安手里將這玉釵騙了過來,現在目的還沒達到,自然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婚姻講究的是父母之命,你們陸府見我們家孩兒孤身在外,父母不在身邊,就騙他立下這口頭之約。這婚約,我們時家的長輩,可是不會認得。”
于氏倒是不在乎她咄咄相逼,只是輕輕說:“原來,這探花郎的臉面也是可以隨便丟棄的,若是這樣,這婚事不談也罷了。沒想到商丘時家原來是這樣的...”
時母雖是迫不及待想要退親,卻是見不得別人詆毀自己。
“呵,若是你們家女兒非要進我們時家的門,都也不是不可以。俗話說聘為妻、奔為妾,三年后,來我們家做個妾侍,我兒子也是能養的起的。”
于氏聽了這話說,不由得大怒,橫眉冷眼看向時母。
“母親,接親是為了結兩家之好,既然時家這樣勉強,這親事還是不結了。玉佩我這就還給這位夫人,從此后我們兩家再無瓜葛,時家富貴,嬌娘高攀不起。”
陸嬌娘說完,就將一塊黃皮玉佩遞給站在一旁的丫鬟,示意著讓丫鬟將玉佩還給時母。
于氏憐惜的看著嬌娘。
時母突見屋內多出個漂亮的小娘子,看她面紅齒白,生的甚是風姿卓越,讓人我見猶憐。
時母默默在心里想,原來這陸嬌娘竟然生的如此貌美,怪不得自己兒子被迷得神魂顛倒,死活都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