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奇將身體交還陳語晗的瞬間。
當陳語晗正要驚嘆林奇的騷操作時,她那自遇見紅袍女后一直懸浮在腦海中的狐形風箏,驀的飛走了。
一起飛走的,還有她腦海中關于林奇的所有記憶!
不光這一個月的合體生活,還包括大學同學生活。
以致于陳語晗徹底忘記林奇這個人。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陳語晗,就此別過。”
聽到這句話,她雙眸微滯,一臉茫然的望著林奇。
這貨誰啊?我跟你很熟嗎?為什么要說奇怪的話?
林奇也懵了。
陳語晗不是那種喜歡逗人的性格,況且目前的形勢還沒輕松到讓她開這種低級的玩笑。
難道我不但把她的身體用壞了,連腦子也用燒了?
這樣想著,林奇試探性的問道:
陳語晗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禮貌性的回答了他。
“就數而言,你喜歡69嗎?”
陳語晗露出一抹無語和嬌羞。
一切正常啊!
林奇傻眼了。
陳語晗肅聲反問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奇微微一怔,眸子里有些悵然,沒想到自己一語成讖,還真的變成“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了。
不過話說回來,李無邪盯著陳語晗不放,這時候她若失憶,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情。
“哦,抱歉,姑娘,是我認錯人了,前面好像在打仗,你還是盡快離開這里吧。”
“嗯,謝謝。”
林奇像路人一般,頭也不回的走了。
陳語晗神色木然,總感覺這個男人……
有、小帥。
她使勁揉了揉眼睛,可能是錯覺吧。
既然童石會被屠滅,孩子們也獲救了,陳語晗再無遺憾,遂昂首化為毒龍鉆,一個魚躍遁入土中,消失在狂風呼嘯的黑夜中。
“回昆侖山。”
童石會地下基地不遠處的某高山山頂。
一道絕美的赤色倩影負手立于懸崖邊。
一只紅色的弧形風箏在空中緩緩飄蕩,最終落在她修長纖細的手中,轉眼間化為一道赤色虛影,消散一空。
一股來自陳語晗的記憶浮現在她眸中。
身穿紅袍、頭戴斗篷的女人微微一驚。
“你果然在種田呢,想復蘇靈氣嗎?”
此刻,在她的正前方的夜空中,憑空佇立著一道如魔象一般的黑色虛影,但這道虛影不是靈獸形態,而是人形。
黑色長袍,黑色斗篷,以及肩扛著的一柄比黑夜還要更黑的巨型鐮刃,散發出如同死神一般的威壓。
“不能。”
黑色虛影開口應道,他的聲音很低沉,很縹緲,讓人振聾發聵,卻又潤物無聲,仿佛融于天地之中。
女人微微頷首,帶著一絲悵然。
“是啊,靈氣也是會熵增的,不管他的靈氣來自何處,也不可能將這個世界恢復到曾經的模樣……”
黑色虛影聲音更低沉了,仿佛帶著一絲憤怒。
“你被破功,為何不殺了他?”
“這是個沒人殺的了的男人,但也無妨,計劃照常進行。”
“這人是個隱患。”
“他對計劃是阻力還是助力,目前猶未可知,無論如何,時代的車輪一去不復返,暴風雨已經來臨……這里交給你了。”
話畢,女人身形漸漸消散,轉眼間消失在懸崖邊。
黑色虛影則抬手撕裂天空,鉆入不可知的黑暗中。
另一邊。
地下基地的突襲戰已經全面打響了。
第九縱隊剛開始突入基地后,被猛的一陣悶棍敲打,二十個戰斗員中死亡兩名,重傷五名,大量無人機被迫自爆。
五分鐘后,其余人很快穩住了局勢。
源源不斷的微型無人機,已經滲透到基地的每一個角落,一來是偵查,二來也能臨時自爆,重創敵人。
第九縱隊隊長謝北和原江西分會戰斗部長紫光兩個A級戰斗員,依靠著嫻熟的操作和強悍如鋼鐵俠一般的硬核裝備,在地下基地暴力拆解,一路橫推過去。
滿月和天魔組這邊沒有同等戰力的道魔,完全無法遏制二人的橫推,很快死傷十余人,其余人被迫分散開來,僅憑人數和地形優勢,打起游擊戰,開始伏擊第九縱隊的其他人。
形勢轉為了戰略相持。
很快,第九縱隊奪回了十多個被俘虜的原江西分部技術員,雖然還少了一個不知去向,但無所謂了——
第九縱隊開始無所顧忌的狂攻,加上援軍從附近陸陸續續趕來,天魔組和滿月的敗局已不可逆轉。
然困獸猶斗,最猛烈的戰斗才剛剛開始!
以至于地面上的林奇雙腳被爆炸聲震的發麻。
經歷一場與道魔的生死戰之后,他能想象到此刻地下戰斗的慘烈。
他只是有些搞不懂,為什么非非還沒來,于是直接聯系非非道。
“非非,已經過去十五分鐘了,你怎么還沒到?”
非非立即回應。
“抱歉哦前輩,我這邊遭到了未知的阻攔和干擾,耽誤了一點時間,好在快解決了,我很快就到啦,你那邊怎么樣?”
“唉,你錯過了我的裝逼時刻。”
林奇一聲嘆息,顯得很無奈。
戰斗交給第九縱隊,他不準備再回基地了,便就地埋伏在基地外面,一邊等待非非,一邊瞄著基地周圍。
非非抵達之后,他若能發現袒胸女或白山老嫗的話,就能聯合擁有B級戰斗力的非非,趁手將她們宰了。
以完成三大任務中最艱難的:復仇!
盼星星盼月亮……
非非終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