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晨光熹微，外面的天空因為即將下雪而特別暗。
看了看時間，快要到自家小女人上班的時間了，雖然不舍得，可趙晨出還是輕聲叫了她。
“晨出……”因為某些原因，沈老師特別累。
雖然趙晨出的聲音特別好聽，沈老師也是用盡全力才回應了他。
“今天還上班么？”
小女人的頭發長得特別快，這是繼趙晨蕊后，也讓趙晨出倍感神奇的事。
趙晨出忍不住拿了一縷不那么黑的頭發纏在指尖撫摸。
“今天啊……”沈老師的眼睛實在睜不開，但上班兩個字讓她稍微清醒了那么一點點。
“現在幾點？”
“現在七點半。”
擺明了不想讓沈老師去上班的趙灰狼其實七點就醒了，把沈老師上下其手之后這才叫醒了睡美人，心眼壞極了。
“什么？”本來就快要再度睡過去的沈老師聽到時間的瞬間，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完了完了，我今天八點有晨會啊！”
看著小女人一邊找衣服一邊手足無措的樣子，趙總監作壁上觀不想管。
“衣服這么皺，完蛋了。”
昨天沖動之下，沈老師只拿了自己的財物和證件，衣服還在出租屋里，連件可以更換的都沒有，這讓她更慌張。
“還是請假吧。”披著睡袍的趙總監適時把沈老師的手機遞給了她。
昨天晚上沒滿足的部分，今天要是能繼續就好了。趙太狼想。
“我……”
看了看趙總監期待的眼神，想了想自己現下的狀態，沈老師一不做二不休，撥通了歷史老師的電話。
“親愛的，你到學校了么？”
那邊的歷史老師剛從男朋友的車上下來，拿著豆漿一口一口喝著。
“我到了啊，早上晨會，不來會死。”
歷史老師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她的表情卻完全沒有表現出所謂的恐懼來。
“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這是沈老師第一次因為那么私人的原因荒廢工作，一想到這里，沈老師忍不住抓住了睡衣的一角。
“你說啊。”
歷史老師在這個學校里比較能看得上的就只有沈念想了，所以對于她稀有的請求，她立刻答應了。
“幫我帶今天的課行么？我可能今天一整天都去不了了。”
沈老師突然覺得自己完蛋了，為了眼前的男色什么都豁出去了。
“可以。”
歷史老師走到晨會簽到處面不紅心不跳的簽下了她和沈老師兩個人的名字。
“你好好休息，然后等有空的時候把你的男朋友帶給我看就好。”
“啊？”
還沒來得及問為什么歷史老師知道自己是因為男朋友沒辦法去上班，對方就已經結束了通話。
帶著一點嬌嗔，沈老師返回到了溫暖的被窩里。
她把趙晨出的手指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以表達自己的不滿。
卻不知道，她的懲罰，在趙晨出的眼里卻是另一種意思。
于是，室外寒冷，室內溫度升高的早晨，開始了。
“念念，愛我么？”
因為體溫升高而產生的汗滴，從趙晨出的額頭上低落到了沈念想白嫩的皮膚上，開出了一朵曖昧的花。
“愛你，深愛你。”
神志尚且清醒的沈老師用力回抱了趙總監，這是她等了這么多年的人啊，第一個讓她愿意付出所有的人啊，以后都不可能再遇見的人啊。
你是我最深愛的人。
沈老師的出租屋，趙總監來過那么一兩次。
一個是因為交通確實不方便，另外就是這段日子的故意冷卻，讓趙總監沒有機會來。
這天，依舊曠工的趙總監直接關了工作用手機，然后陪著他的小女人來到這里辦理退租手續和整理東西。
聽她說東西不少，所以趙晨出專門讓秘書提前聯系了搬家公司和家政。
再走進這里，雖然室內冰冷，但還是能感受到小女人努力經營小日子的那種活力。
想到這里，趙晨出覺得有必要帶她去一次老宅，讓她把那間因為人太少而缺乏生機的大宅也好好安排一下。
“小沈啊，你這個房子當時簽的一年約，這還有不到兩個月就要到期了，你提前退租按照合同我得扣你押金，很劃不來的。”
今天來給沈念想辦理退租的并不是王奶奶，而是王奶奶的兒媳婦。
“阿姨，你看該扣多少就扣多少，我破壞了合約，應該的。”
王奶奶提前回老家去準備過年的事兒了，面對著不太熟悉的王奶奶媳婦兒，沈念想除了辦事兒，也沒什么想額外說的。
如果王奶奶在這里就好了。
“那好，你看當時你押了兩個月的房租，現在這樣我只能給你退……”
退租的程序和趙總監以前接觸過的明顯不太一樣，他以為只用打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兒，原來還需要專門花費時間商榷和客套。
沒怎么接過地氣的趙總監看著熟門熟路，完全獨立自主的小女人，不由得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如果不是父母教過她，那么就是她被迫獨立，想到之前展池說過的話，趙總監突然有些心疼她。
“好的，王阿姨，這個錢我就收下了。”
核算過最終的數目，檢查了房間的損耗情況，沈念想得到了一部分押金。
對于這個結果她并不打算去糾結，每個人都生活不易，死磕到底沒什么意思。
見她這么好說話，王奶奶的兒媳還專門送給沈念想幾個紙箱，方便她整理東西。
她的這個舉動明顯就是得了便宜賣乖，可沈念想卻還是很滿意。
這個場面被沉默的趙總監全盤接收，他覺得特別可愛。
打發走了房東，家政和搬家公司開始配合沈老師收拾了。
害怕趙總監無聊的沈老師，專門給他準備了暖胃的飲品，并送上爆米花讀物一本。
閑來無事也無心公務的趙總監竟然認真的看了起來，并時不時喝一口愛心熱飲。
這天趙總監終于知道，少女文學原來是這個樣子的。
原本沈老師覺得自己大四快畢業至今置辦的東西應該不少。
但是大件是房東的，沒買電視的她，家里的大件竟然就只有一個電冰箱。
看了看用紙箱就能裝下的若干家當，她這才有了就要搬離這里的淡淡哀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