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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遇見狼群

  山里獵物很豐富,豐富就代表山里有熊有狼還有老虎,有這些兇猛的野獸存在,能靠種地過活兒的人是絕對不會上山的。

  幸好大自然可以自我調節,不然山里的野獸就成災了。

  寧宴撿起地上暈死的兔子,身子停頓一下,往后看去,隱隱約約聽見野豬嚎叫聲,拎著兔子,腳步跳躍在樹干上爬動幾下跳到樹上。

  居高臨下,野豬嚎叫聲越來越近。

  寧宴把手里的兔子擱在樹杈上,拎起柴刀,往野豬嚎聲看去。

  野豬進入視線,野豬獠牙斷了一根,在野豬后面跟著兩只野狼。

  只有兩只?

  狼是群居動物,就算只看見兩只狼,寧宴沒有敢去輕舉妄動,即使野豬跑遠也沒有匆忙追上去。

  果然……

  也就幾分鐘的時間,一群狼群竄了過去。寧宴清楚的看見頭狼跑過的時候抬頭往樹上看了一眼。

  野兔,受傷野兔傳出血腥味兒,失算了,或許對于頭狼來說,一只兔子還不夠塞牙縫的,在樹下轉悠幾圈,就離開大樹,看著野狼離開,寧宴把手里的兔子扔在樹上,站起身子直接跳了下去,往左側跑去。

  對付狼群,寧宴可不敢正面交鋒,手里沒有槍支也沒有麻醉劑,她是傻了才會自大的覺得用一具虛弱的身體就能跟狼群對峙。

  離開之后,寧宴趴在不遠處的草叢里。

  因為有著衣服的偽裝,除了從眼下竄出去的兔子,沒有能夠發現寧宴的存在。

  在草地上趴了好一會兒,剛才離去的狼群慢悠悠走過。

  寧宴慢慢靠近,等狼群通過,手里的繩子扔了出去,將跟在最后面的公狼套住,擔心公狼吼叫驚動前面的頭狼。

  寧宴伸手一扯將公狼扯到草叢里。

  繩子在公狼脖子上,這一扯直接把狼嘞死了。

  扛著狼往山下跑去,寧宴沒敢繼續耽擱下去。

  誰知道狼群什么時候會發現少了一頭狼,如果發現了?要知道狼是記仇的動物,沒被發現還好,如果被發現了,以后上山可不得時刻提心吊膽的。

  扛著狼走在山路上,偶爾遇見一兩只野麂、兔子,本著不放過的原則,手里的石子彈出,收獲變得更加豐富。

  被石子砸暈的兔子還是活的,寧宴琢磨著把兔子帶回家放在兔窩里,讓寧有余養著,反正小孩兒喜歡養這些東西,多養一段時間,就可以開展養殖業了。

  山路崎嶇,寧宴走到山腳太陽都已經下山了。

  上次帶陸大下山運氣比較好,沒有遇見人,這次……

  剛走下山腳,寧宴就看見一個清秀的小姑娘,叫吳梅,吳梅有個叫吳懷山的哥哥也經常往山上跑。

  吳懷山前幾年入伍,在前線拼了幾年,回來之后發現家里的田被自家娘們兒賣了不少,沒有地只能靠著一身力氣,時不時上山獵上幾次野物。

  野物換來的錢要比種地多的多,只是山上有猛獸,不能深入,即使這樣也是極為危險的。

  看見吳梅,寧宴就知道吳懷山也在山上。

  “寧宴,你有沒有看見我哥。”

  吳梅聲音傳入耳朵里,寧宴搖頭,山林很大,在山上碰見人的概率就小了很多。

  寧宴靠近之后,吳梅才發現寧宴身后竟然背著一個大東西,狼啊!她哥哥也不敢招惹。

  咽一下口水,問道:“這,這是狼嗎?”

  “是狼。”寧宴應了一聲,繼續往山下走去,走動的時候刻意忽略吳梅眼里的貪婪,不忽略也不行啊,總歸不會將自己打來獵物送給一個不沾親帶故的人。

  吳梅盯著寧宴的背影,直到身影在眼前消失。

  又等了好一會兒,吳梅才看見吳懷山的身影,吳懷山背后背著一個帶血的麻袋,麻袋也滿當當的,看起來收獲不錯的樣子。

  “哥,我剛才看見寧宴了,她提著兩只兔子,還扛著一頭狼。”

  “胡說。”

  “怎么胡說了,我用的著騙你,村里人都說寧宴走運撿了一只狍子,現在又打了一頭狼,你說她真的那么厲害嗎?”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在這里等著,不是說了,你在家給你嫂子打打下手做些縫縫補補的事情,不用跑出來……”

  “我就是想等你。”

  吳梅說著低下頭,兩只手指纏在一起,扣扣索索干凈平整的指甲瞬間變的坑坑洼洼的。

  跟在吳懷山身后走了兩步,吳梅突然說道:“我不想嫁給嫂子那個弟弟,聽說他跟縣里賣豆腐的青娘不清不楚的。”

  “瞎說什么,你嫂子還能害了你。”

  “哥,我就你這么一個哥,爹娘去的早,你不能不管我。”吳梅說著就哭了起來。

  哭的那叫梨花帶雨,淚水一滴一滴的,跟村里那些潑婦大嚷大叫的模樣一點兒也不一樣,哭的吳懷山直心疼。

  “別哭別哭,我明天去縣城賣野物的時候給你打聽一下,如果那人品行真的不好,咱就不結親。”

  “哥,還是你好。”吳梅破泣為笑,視線落在寧家的方向。

  誰會喜歡嫁給一個整日偷雞摸狗的家伙,又不是沒有好的選擇。

  只是……

  吳梅眼里慢慢流露出一絲幽怨,她喜歡同村的寧謙辭,年紀輕輕就是秀才,長得也好,每天都是干干凈凈的,身上帶著一股子書卷氣。

  只是寧家老太太不是好相處的,不過寧謙辭肯定會考上官身的,成了舉人大概會去外面當官,也不用在家里伺候那些婆子。

  怎么才能被寧謙辭看上呢?吳梅再次陷入深思。

  對于吳梅的想法,吳懷山一點兒也不知道。

  吳懷山背著麻袋,用袖子摸一下額頭上的汗水,繼續往家里走去。

  寧宴回到家里,把背上的狼扔在地上。

  坐在書桌旁被陸含章指導寫字的寧有余聽見外面的動靜,往外跑了出去。

  陸含章躺在床上,也想出去看看,只是,早上在這個家里轉了一圈,傷口崩裂,好不容易重新上了藥,稍稍愈合一點點兒。這種情況可不能再繼續折騰了,只能側目往外看去。

  寧有余站在寧宴身前,瞅著寧宴手里的獵物:“是狼!”

  “當然,娘是不是很厲害。”

  “還有兔子。”從昏迷中醒來的兔子聞到狼味,委屈巴巴的趴在地上裝死,寧有余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兔子才跳了一步。

  寧有余驚呼:“兔子也是活的。”

  “當然,給你養著,你不是喜歡養兔子嗎?”

  “我也喜歡養狼。”寧有余說著,伸出小手摸了一把死狼。

  粗裂的皮毛還有些扎手,但是……寧有余摸著不想放開,就連地上的兔子都不想管。

  狼這么大的個頭,肯定貴了。

  財迷屬性一旦爆發,就會難以收斂。

  寧有余跟寧宴對話的聲音傳到屋子里,陸含章突然想要出去瞧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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