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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送別

  馬車停下來,寧謙辭走出馬車,跟趕車的寧宴道別之后,徑直往亭子走去。

  瞧著寧謙辭跟亭子里的人有說有笑的,寧宴放下心來。

  趕車回家,“老遠就看見門前站著的容卿忱。

  “你來這里干什么?”

  “我把阿如安置好了,既然賣身了,我必然得履行……”

  “用不起。”寧宴說著伸腿提開門,拉著馬車走回家。

  里面的陳禍聽見動靜,往外邊走進來,從寧宴手里將馬車接過去,馬兒遷到馬棚,馬車放在倒房里。

  “周遺呢,不是說建茅廁嗎?”

  “周遺送小公子去薛先生那里了,茅廁我一個人就能建起來,話說這個小白臉上跟著你做什么?”陳禍說完,寧宴回頭,容卿忱竟然真的在后面跟著。

  “……”陳禍竟然沒有被容卿忱美色驚艷。

  寧宴將容卿忱打量一番:“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別說賣身什么的,連身上的傲氣都沒有打磨干凈,與其說是賣身,我更相信你會取而代之。”

  容卿忱一愣,被寧宴說的話驚住了,耳尖都變紅了:“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

  “機會只有一次,你沒有抓住,趕緊哪兒來去哪里吧。”寧宴揮揮手,真的不想為了這個墨跡下去。

  本來買下人就是為了給寧謙辭當書童,結果書童當不了,放家里洗眼睛用。

  但是……誰能想到,洗眼睛也不合格。

  如果這位留下來,那個小如姑娘怕是會三番四次搞事情。她才沒有興致跟一個小女娃鬧來鬧去。

  有時間還不如多做幾條香腸,家里剩下的香腸有一半都灌了麻醉藥。不能吃啊不能吃。

  “寧娘子,我這種長相去別處做活,會被……”

  “既然這樣,為什么不去把臉劃破,沒有人必須因為你的臉而買你的賬。”

  “我將來必然要去戲班唱戲的,不能毀了臉。”

  “……”是個有夢想的人啊但是夢想又不能當成飯吃:“你想唱戲,去別的戲班子啊,在我這里呆著,我也不能教你唱戲。”

  “……”容卿忱徹底無話可說了,這次他已經將臉面徹底放棄了。

  既然回不來那就算了。

  至于小如,他是絕對不會拋棄小如的。

  容卿忱走了以后,寧宴伸了一個懶腰,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繼續補覺。

  早上醒的太早給寧謙辭準備踐行飯菜,現在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一睡就睡到了黃昏,從房間走出來,看見院子里寧有余跟著卷毛一起玩兒、

  寧有余抱著卷毛的脖子,卷毛鋒利的牙齒抵在寧有余脖子上,就算知道卷毛不會傷害寧有余,寧宴看著還是有些心驚膽顫。

  想過去將卷毛扯開,但是瞧著卷毛的舌頭舔在寧有余脖子上,寧有余小手在卷毛腦袋上揉啊揉的。

  相處這么好,寧宴放棄了將人扯開的想法。

  走出院子,去街上召喚有幾圈。

  路上遇見黃嬸子,瞧見黃嬸子急急忙忙往家走,手里還抱著幾匹新布,隨口問道:“黃嬸子家里有喜事嗎?”

  “是啊,鐵柱要娶媳婦兒咯,這不是趕時間嘛。我繼續采買,先走了。”

  “好哦!”寧宴點點頭,換了一個方向繼續走。

  街道兩邊兒栽著樹,樹下兩只狗子纏在一起,一只撲在前面那種只身上,還時不時動作幾下。

  這又不是春天,怎么一個一個的都這么躁動。

  上次看見鐵柱,那大個子還有些羞澀,現在才過去多久,就直接要成親了。

  寧宴抬頭看一眼天空,夏末沒錯。

  在街上轉悠一圈,清醒的差不多,就往家走去。

  站在院子里,發現寧有余跟周遺蹲在兔子窩里。卷毛被拴在樹上,時不時往兔子那邊扯扯脖子。

  寧宴也好奇,兔子窩發生了什么,三兩步走過去,發現兔窩里多了幾只小兔子。

  家里有了小兔子。

  似乎可以發展養殖業了。

  只是……

  養殖的話,寧宴想了想,又放棄了,畢竟家里只又這么幾個人。

  陳禍周遺兩個人的職責重點在寧有余身上。

  不過,可以將養殖的前途跟村長說一下,一個人富了并不代表真的富。

  作為一個外來人口,寧宴覺得,只有整個村子都變的富裕了,她才會不那么顯眼。

  不會有被當成鬼上身給燒了。

  想了想,就往村長家里走去。

  趙良自從受傷之后,就再也沒有去過縣城,臨時工的活兒估計也被頂替了。

  這會兒養傷還好,什么都不用擔心,但是如果養好傷,再去縣城連工作都沒了,那會兒肯定不自在。

  男人是一種極為要面子的生物,沒了縣城的活兒,肯定會不爽,如果趙良去養殖的話,算是一條出路。

  只是……

  兔子雖然說繁殖比較快,味道也美,但是……如果生病也是一群一群的生。

  這會兒沒有兔子專門用的疫苗,也沒有獸醫,這個問題解決了才能真正走在養殖的路上。

  原本準備走去村長家的寧宴收回步子,往薛先生家里走去,放著一個醫生不用,那是一種資源浪費。

  走到薛先生家里,再次聞到血腥味。

  這種天氣研究人體,老頭也是極為拼命的。

  瞧著研究環境,寧宴才不那么抵觸,干凈得很,每次觸碰尸體也會用酒精擦拭。

  消毒做的很好。

  只是,如果有口罩更好。將口罩的作用跟薛先生說了,瞧著薛老頭再次激動起來,寧宴才問道:“先生,你會給兔子看病嗎?”

  “……你要作做什么?”

  “先生吃過麻辣兔頭嗎?”

  “……”薛先生給了寧宴一個白眼,他有沒有吃過什么兔頭,這個死丫頭不知道嗎?

  這東西一聽就是辣的。

  “如果您會給兔子看病,咱們就能大量養兔子了,您就可以吃上紅燒兔頭了。”

  “麻辣兔頭?有麻辣雞頭嗎?”

  “還真的有,您只要能給那些畜生看病,想吃什么頭、都能給你弄出來。”

  “還不是為了掙錢,你這個丫頭,總是能夠想到掙錢的法子,那個什么頭比香腸好吃嗎?”

  “肯定好吃,您如果能給兔子看病,咱還能弄出辣腸。”

  “……”種花家的人,不管哪個時代,是古代也好現代也罷,亦或者架空沒有的朝代,都有一個共通點,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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