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用玻璃瓶子裝起來,就可以賣上一個好價格。
當然這些也不用跟趙良解釋。
畢竟……玻璃現在還是琉璃,也就西北胡子開的琉璃廠能夠燒出來。
這次山民去西北,要做的事情還不少哩。如果能把琉璃制作法子搞出來,再多試驗幾次,肯定會燒出玻璃來。
根據結果倒推過程要比不知道結果,摸黑前行要方便多了。
當然……這些事情,依舊得專門人制作了。
她雖然在前世有個全能兵王的稱呼,但是,那只是綽號,會的多不代表全都會。
燒制玻璃,剛好不會。
得找一些老師傅來研究。
將燒玻璃的事情記載在心里的小本本上,寧宴就開始繼續眼前的事情。
“給你,這幾天的辛苦錢。”從抽屜里拎出一吊錢扔到趙良手里,寧宴就把趙良趕出去了。
趙良剛要推辭一下,就被寧宴一手推到門外了。
這個年代的人,相對來說還是有些淳樸,干活拿錢在后世看來天經地義的事情,到了這個時代,卻是過分了些。
村里村外的,搭把手幫個忙,如果這個也要收錢,那是會被戳脊梁骨的。
道德跟法制共同約束著人們 “等等,別推,我還有事情。”
“說說看?”寧宴放下手,抱著雙臂瞧著趙良。
“我家養的兔子,個頭不小了,你縣城的鋪子要不要兔肉。”
“要的。”寧宴確切回答。
趙良家里的兔子能剝著吃肉的時候,錢氏種著的辣椒正好成熟。
弄到鋪子做成特色菜,肯定會掙錢的。
也不知道以后的通縣會不會成為麻辣的故鄉。
想想還是挺有意思的。
趙良走了之后。寧宴關上門,轉身就看見寧有余閃吧著大眼盯著她看。
“在看什么?”
“娘,你好厲害。”
“是哦,我好厲害。”寧宴伸手將寧有余抗在了肩膀上。
“最近薛先生講的東西能聽懂嗎?”
“聽不懂……”寧有余搖頭,說道這些小臉都糾結在一起了,皺著鼻子擠著眼睛,就跟小老頭一樣。
“聽不懂還有道理了。”
“可不是。”寧有余嘿嘿笑了起來。
寧宴也沒惱,五歲的孩子去學醫,如果不是寧有余自己能堅持,寧宴也不會逼著。畢竟還小。
可以慢慢培養,而且,自家崽子也不是那種熊孩子,需要好好教訓的那種。
“成功了,我成功了……”
灶房里傳來吳幼娘的聲音,寧宴將寧有余放在地上,往灶房走去。
里面吳幼娘站在蛋糕前面,小臉上摸著面粉,跟只花貓一樣。
寧宴看見蛋糕,愣了一下,拿著勺子刮了一層奶油,放在嘴里,香甜的很。
“厲害。”寧宴看著吳幼娘,終于理解撿到寶是什么體驗。
回頭對著寧有余招招手。
“看,這個是什么?”
“蛋糕?”寧有余眼睛一亮。
這東西他也只聽過自家娘說過,但是,猛不丁出現在眼前,還有一中不真切的感覺。
“小公子要不要嘗嘗?”
“要的要的。”寧有余點點頭,眼巴巴瞧著桌子上的蛋糕,以往的早熟在幸福日子的熏陶下,慢慢褪去,越來越像一個年幼孩子。
對于這個寧宴是滿意的。
吳幼娘臉上的笑更深了,作為家里的廚娘,自己做出來的東西被主子喜歡,感覺還真不錯。
拿著刀切下來一塊蛋糕,放在盤子里:“小公子嘗嘗。”
“謝謝吳姐姐。”
“小公子真可愛。”吳幼娘看向寧宴,心里有些懷疑,這么一個厲害的女人是怎么生出這么可愛的孩子?
寧宴被吳幼娘看的心里發毛。
拿著盤子切了一塊蛋糕,趕緊的離開了灶房。
周遺聽見吳幼娘驚呼聲,姍姍來遲。
看著灶房桌子上的蛋糕問道:“這啥子東西哦?”
視線從寧有余身上挪過,發現是能夠吃的,又說:“吳丫頭你給我也弄一塊。”
“……”對于吳丫頭這個稱呼,吳幼娘心里有些不喜歡,但是也不能反駁,切了一大塊蛋糕,放在一個大碗里:“吃吧吃吧,齁不死你。”
周遺拿著筷子,夾下來一塊放在嘴里,“真好吃。”雖然有些甜,但是,甜一點兒挺好的。
周遺才不會覺得男人吃甜的有什么問題。
吳幼娘雖然惱的慌,不過也沒有忘記本職工作,麻利的將灶房收拾干凈。
又煮了一大海碗的雞絲面條。剛剛煮好,陳禍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著外面的陳禍,吳幼娘站在熱氣騰騰的灶前,將鍋里的面撈了起來:“陳護院,大娘子讓我給你留了一碗面。”
“稍等一下。”陳禍走到水甕旁邊,拿著水瓢淘了一瓢水從頭頂澆了上去。
伸手在身上摩擦幾下,就往屋里走去。
換上一身衣服,頂著濕噠噠的頭發往灶房走去。
灶房里燭火還燃燒著,寧有余安靜的吃著蛋糕,是不是發出淺淺的咀嚼聲。
陳禍看一眼桌子上大碗的面,心里暖烘烘的。
這種一回家就有熱面擺好的日子,真恣意。
回頭看一眼站在搪瓷大盆子的和面的吳幼娘,暗道可惜,這么好的妻子人選,只是身份抬不起來。
寧娘子也不會放人。
呼嚕呼嚕將一碗面吃完,這才看見桌子上擺著的蛋糕。
對面寧有余小口小口吃著,似乎很好吃的樣子,陳禍也沒有矜持,自顧自從蛋糕上擰下來一塊,這番動作弄了一手的奶油。
把擰下來的一塊放在盤子里,伸手舔了舔手上的奶油。
香滑的很,以往從沒有吃過這種東西。
吃了一塊,肚子里就傳來飽漲感:“這是怎么做的,挺好吃的。”
“用面粉,雞蛋還有牛奶做的。”
吳幼娘說著話低下頭繼續和面,這會兒把面和好,明兒面發了還可以蒸饅頭。
來帶通縣之后,吳幼娘才發現這里的人尤其喜歡吃面食,饅頭面條餅子都是嘗飯。
其他的顯得有些小眾。
陳周兩個護衛吃饅頭也下飯。
夜色漸深,徐氏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小步小步往灶房挪去,睡前那幾個人吃的東西香甜味兒太濃郁了。
她也想吃,可惜這院子的人一個一個都沒有眼色,她是寧宴的娘,就是這個院子的老太太,有了好吃的不往她房間里送,還藏起來,這簡直就沒有把她當一回事。